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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阿凛(8) ...
听到管饱两个字,幸生一下子就乐开了花。
真·乐开花。
然后非常殷勤地往谪秚那边凑,言涣哂笑道:“没点骨气。”
话落,手往前递了一下。
幸生:“……”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谪秚指尖覆上幸生的花瓣,鬼气丝丝流入,在快要流完时又放缓了速度。
“收吧。”谪秚淡声道。
幸生得了应允,赶忙切断鬼气,护犊子一样把那些剩得不多的鬼气吸收干净。
想了想,它叶子轻触了一下谪秚还没收回去的手指,有询问的意思。
谪秚道:“没骗你。”
言涣闷声笑:“鬼先生说一不二,怎么会骗你。”
“虚伪。”谪秚的语气里藏了不太明显的笑意。
言涣浅笑:“哪有,都是肺腑之言。”
这回谪秚没反驳,反而是很轻地笑出了声,虽然只有一两秒,但言涣却怔了一下。
从他见到谪秚以来,几乎没有见他笑过,这样笑出声的还真是第一次见,但莫名地,他觉得有点熟悉。
就好像……很久以前他听过他这样笑。
他突然很认真地说:“鬼先生,我这话不是恭维,很有诚意的。”
“知道。”谪秚说完,举起酒杯,抬眼看着他。
言涣没反应过来,慢了半拍举起自己的酒杯,谪秚往前一递,杯壁相撞,言涣才想起来问:“为了什么干杯?”
“你的诚意。”
为了这个回答,言涣估计得笑了好一会儿。
“是,我的诚意确实值得干杯。”
.
晚上众鬼出没,言涣不放心把宣花单独留在三居,带着她一起。
“这座城市的恶鬼好多。”言涣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宣花呆在瓶子里也能看见外面的景象。
“是多了点,前不久还没这么多,我这次回来突然就多了。”言涣解释。关于这点,他也没想通是为了什么。
宣花问:“你不查吗?”
言涣:“我为什么要查?”
宣花:“……”
宣花:“?”
“恶鬼不是猎者专管吗?你看见了不管?”宣花表示非常疑惑。
言涣轻笑:“不管,我懒。”
宣花:“……”
无法反驳的理由。
找了一处视野比较好的地方停下来,言涣笑说:“鬼先生,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嗯。”谪秚阖眼,鬼气随之外散,浓烈的鬼气让一众小鬼匍匐在地,连宣花也感觉到了压制。
言涣侧目,清楚地看到谪秚淡然的神情。
果然,这才是鬼先生该有的样子,之前那种虚弱的状态,不适合他。
倏尔,谪秚眼眸微动:“西北。”
.
和第一次见到时差不多,阿凛蹲在巷子里的垃圾桶旁边,给言涣的第一感觉还是可怜。
他在几步外停下,微微叹了口气。
“这次真的要把你带回去了,怎么处置都是鬼城的事了,我管不了了。”
阿凛抬起头来看他,像没有听懂一样,只是转了下眸子,里面全是懵懂。
言涣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装可怜这招在我这里可没有多大用处。况且是你自己说的,我是坏人,既然是坏人,不做点坏事怎么行。”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空瓶,准备把阿凛收进去,魂力刚流出来,旁边谪秚就一把把他揽进了怀里。
伴随着“砰”的一声,阿凛和垃圾桶双双倒地。
“大意了,差点忘了你鬼气挺强的。”言涣语气轻松,完全没有被攻击之后的慌乱。
他偏头看向谪秚:“又欠了你一次啊,鬼先生。”
“记得还。”谪秚说。
言涣笑了两声才说:“好。”
他走到阿凛身边,蹲下来看着他,轻喃:“怨魂这么强,是她吗?”你的母亲。
阿凛被黑气围绕着,身上的怨魂已经完全苏醒,但阿凛神志却依然正常。
“还真是顽强啊……”言涣轻轻叹了一句,停了一下又说,“你有一个好母亲,她要是还在的话,大概会很爱你。”
说是这么说,但是鬼城的事,他一个猎者无法左右。
阿凛必须带回鬼城。
只是言涣才刚准备动手,阿凛鬼气却突然暴走,他快速向后撤了几步,才堪堪立住身形。
连头都没回,他声音不大地喊了一声:“鬼先生。”
话音还没完全落,谪秚就已经到了他身后,携着凛冬的气息,明明隔着一点距离,声音却像是贴着他的耳朵发出来的。
他说:“做你想做的。”
做你想做的。
这句话像有魔力一样,反复回响在他脑海里,让他无比安心。
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其他的我来解决。
言涣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心情非常不错。
“你笑什么?”宣花隔着瓶子看见他在笑,好奇地问了一句。
言老板笑回:“小孩子少管。”
宣花:“……”
“我已经死了很久了,不是什么小孩子。”
“是么?”言涣低头看了一眼瓶子,“我已经几百岁了。”
“……”
无话反驳。
就言涣这个岁数,当她祖宗都行了。
宣花不说话了,闷在瓶子里没再出声,言老板完胜。
一人一鬼说话间,谪秚已经把阿凛缚在了半空。
言涣往前走了几步,打开瓶塞,注入魂力,蓝色的光线迸发出来缠绕在阿凛周身,和怨魂互相纠缠着,渐渐淡化黑气。
得亏这个魂术跟魂力大小无关,不然他只能就这么让谪秚拖着阿凛回鬼城了。
阿凛身上的怨魂被完全安抚还需要时间,言涣转过身来:“鬼先生,该怎么感谢你呢?”
“自己想。”
言涣闷笑:“好。”
他太喜欢鬼先生这副有点高傲的样子了。
言涣还想再开口说什么,宣花突然喊:“他不见了!”
他和谪秚同时望过去,原本阿凛呆着的地方已经空了,小小的空瓶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跟着一起落下来的,还有几片蔷薇花瓣。
言涣半垂着眼看着那些花瓣。
秦琛……
“是那个家伙。”宣花满满的嫌弃,对着地上的花瓣“啧啧”了好几声。
对于“秦洛”把她抓回鬼城的事,她到现在都特别记恨。
“对了,我想起来一点事。”宣花敲了敲瓶壁。
言涣:“说吧。”
“嗯……”宣花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你不是说他叫秦洛吗,可是我被带回鬼城那天,我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喊他秦琛,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听错了。”
“没听错。”言涣垂眸看着那些花瓣,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喊他的是谁?”
“我不知道,我在瓶子里,看不到。”宣花摇了摇头,有点沮丧,没能帮上忙。
言涣没说话,蹙着眉尖又盯着花瓣看了半天。
他没抬眼:“鬼先生,你怎么看?”
“不是他。”谪秚说。
“我也觉得不是。”言涣目光投过来,刚好和谪秚的撞上。
他微怔,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还是宣花喊他他才回过神来。
视线落在瓶身上:“你刚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我想问你们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懂,不是谁,秦……秦琛吗?”宣花一下子还没适应秦琛的身份。
言涣点了下头:“嗯,带走阿凛的不是他。”
“为什么?”宣花一脸疑惑,“那些花瓣……”
“花瓣哪里都有,又不稀奇,而且……”言涣停了一下,唇边笑意溢出,他向谪秚的方向看过去,“以鬼先生的能力,秦琛能当着他的面偷鬼,那可就真的是见鬼了。”
“不能就不能,怎么听起来你比他还骄傲……”宣花小声嘀咕着,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声音好像传不出去了。
宣花:“……”
几百岁的人了这么小气!
“走吧,鬼先生,回去了。”言涣抬手碰了下他的肩,却突然愣住了,这个动作,好像是习惯性的。
他猛地把手抽回来,谪秚正垂眸看他。
“我……”他想解释一下,但谪秚已经抬脚走了。
“跟上。”谪秚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正回头看着他。
言涣还没想明白刚才的事,这会儿谪秚突然这么看过来,他竟然恍然出了一种错觉。就好像……前面的那只鬼已经等了他很久了。
他迈开脚朝他走过去,一步一步都有种珍重的感觉,而谪秚只是站着,也不催他,只看着他。
言涣从这份注视里品出了专注的味道,他停在他面前,没由来地叫了他一声:“鬼先生?”
“嗯,在。”谪秚的嗓音还是透着一股冷冽。
“鬼先生。”言涣又唤了一声,这次没有疑问语气了。
谪秚:“嗯。”
言涣:“鬼先生。”
谪秚:“嗯。”
宣花:“……”
这一人一鬼还玩上瘾了。
宣花内心疯狂吐槽,但下一秒她就彻底愣住了,因为她听见言涣问:“鬼先生,接吻吗?”
“嗯。”谪秚下意识应,应完才反应过来,“你刚说什么?”
不只是谪秚,宣花也愣了好久,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言涣笑说:“不好意思,晚了,不能反悔。”
还是非常冰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席卷而来,带着凛冬独有的气息。言涣这才发现,他真的非常想念这种味道。
谪秚没躲,彼此疯狂地迎合着。
思念倾潮,如何可挡?
宣花捂着眼睛没眼看,她怎么都想不通,明明看起来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家伙,居然说亲就亲上了,甚至还有点你情我愿的意思,实在太猝不及防了。
她现在已经巴不得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真是……有伤风化!
等到一人一鬼纠缠完,言涣还没完全调整好呼吸,就开始揽责任了。
“我先动手的,我招的你,是我见色起意,轻浮这一回,我认。”
宣花心说:你还挺诚实。
谪秚冷着一张脸,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乱来。”
压着声音说的,听起来反倒像是纵容。
言涣气息渐渐平稳,笑意再次染上眼角:“又不是第一次亲,怎么就叫乱来了。再说了,亲了我又不是不负责。”
这话本来只是调侃,但谪秚却很认真地问:“怎么负责?”
怎么负责?
嗯……是个好问题,你让我想想。
瓶子里的宣花忍不住啧啧称叹,真的是一个敢说一个敢问啊,本来以为外面那个猎者已经很不是人了,没想到这只鬼更不是人。
大晚上的在瓶子里看一人一鬼对着撩,宣花真觉得自己有病。
想了半天,言涣也没想出来要怎么负责,毕竟这位鬼先生还有心爱的人,他要是现在说什么共度一生之类的话,反倒不合时宜。
于是他很诚实地说:“没想好。”
很明显地,这话一出来,他就看到谪秚脸更冷了。
意识到不对,想说点别的缓和一下,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谪秚就转了身,背对着他道:“一时兴起,下次就不必了。”
这下不只是言涣,连宣花都能明显地听出来,某只鬼生气了。
谪秚走出去老远,言涣都还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愣在原地。宣花都替他着急:你倒是追啊!
可惜言老板听不见,宣花跳了半天都没被搭理,干脆一屁股坐下来,懒得管了。
费劲!
上次谪秚吃了一颗醋栗就气了,言涣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这次好了,之前的气没消,又气了。
得哄。
这是言涣脑子里唯一想到的答案。
这不,提前铺垫一下,言老板又端了两杯酒。
“鬼先生,喝酒吗?”
谪秚:“喝过了。”
言涣看了看桌上,之前的两个空杯都还没收,他收回眼:“有点健忘,鬼先生担待担待?”
谪秚很轻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鬼先生,”言涣把酒放到桌上,“你明知道我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不知道。”谪秚冷声道。
言涣走到他旁边:“好好好,你不知道,那我说我是来赔罪的,鬼先生发发善心,跟我说两句话成不成?”
谪秚看了那两杯酒一眼,道:“毫无诚意。”
言涣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一只手伸过去:“那这个算不算诚意?”
他手里垂下来一条烟紫色的长发带,细看还有墨绿色的星点。
上次从宋叶那儿诓来的两块石头,全费在这条发带上了。他染色的时候染错了很多次,导致最后成功的时候,两块石头就没剩下多少了。
“之前做好了本来打算做谢礼,现在做赔礼,鬼先生,你收不收?”言涣说着,手上还左右晃了晃,那条发带就跟着风飘起来,连带着谪秚的眼眸都轻微地颤了一下。
他把视线移到言涣脸上:“为什么送这个?”
“头发那么长,但没见你绑过,想着你可能需要就做了。”言涣又往前递了一下,“收吗?”
谪秚默了两秒,接过:“赔礼。”
“嗯?”言涣没太听懂。
于是谪秚多添了两个字:“只是赔礼。”
这回言涣听懂了,赔礼送了,还有谢礼没送,鬼先生这是向他讨东西呢。
他笑了一下,道:“欠了你很多人请,留着慢慢还行不行。”
谪秚:“记着,别忘了。”
言涣:“不忘,记在心上了。”
可能这句“记在心上”听起来还算有诚意,他看到谪秚嘴角弯了一下。
“鬼先生,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答案不用想也知道是没有,但他看到谪秚居然很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说:“有。”
言涣乐了,怎么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他说过。
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问:“什么时候?”
谪秚:“现在。”
鬼先生还挺会说话。
言涣嘴角放不下来了,他笑了半天,谪秚也就看着他笑,等他笑完了,一抬头就撞进了对方眼里。
微怔之后,言老板差点又要见色起意了,但想到刚才谪秚才因为这个生过气,他只能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压下去。
别开眼咳了两声,他走到石桌旁,举起了其中一杯酒:“鬼先生,赔礼收了,这酒……你喝不喝?”
可能是喝酒壮胆,一整杯酒下去,言涣突然破天荒地来了一句:“鬼先生,要不要我帮你束发?”
昨天居然忘记更新了,我琢磨着可能是昨天出去吃饭把脑子落在人店里了,所以今天字数多更一点点,谢谢支持~?乛?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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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阿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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