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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老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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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娴离开后，凌疏翻开手机。
【小叶子：和同桌出去玩儿，急需一份游玩攻略！】
凌疏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将助理准备好的游玩攻略打包发过去。
【小叶子：ok~我会早点回家的！】
凌疏轻笑一声，拿起旁边的文件夹，往门口走去：“小妍，通知下去，五分钟后开会。”
乔叶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相处方法。
和凌疏在一起，她会克制一些俏皮一些，不买垃圾小零食，逛化妆品专柜，时不时卖个萌撒个娇，和这位同桌在一起，她就刻意放飞自我，买一大把圈圈套着玩儿，一头扎进小饰品店不出来，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
她和谁都能玩儿到一起。
繁华的商业区，乔叶顶着画得五颜六色的脸和同样一脸油彩的同桌告别，像旁边的商场走去。
先找个卫生间把脸洗了，再给凌疏买点礼物，回家。
走到门口时，一个没注意，和迎面走来的老妇人撞在了一起。
“哎呦！”老妇人推车脱手，跌在地上。
乔叶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扶她：“对不起奶奶，我没注意，您没事儿吧？”
老妇人有一头银白的头发，看着毕竟面善，她哎呦了两声，眯着眼睛仔细看向乔叶，“.......你是？”
乔叶帮她捡起眼镜，递到她手里：“奶奶您有没有摔到？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妇人带上眼镜，又仔细看了看乔叶的脸，像是刚反应过来：“哦——我没事，老婆子身子骨硬着呢，没事儿！”
说完，老妇人抓着乔叶的手臂，开始借力。
乔叶秒懂，扶着老妇人站起来。
“您没事儿就好。”乔叶松了一口气，毕竟人真的是她撞到的：“您要是有不舒服就告诉我，我车在外面，这里离着医院也进，一会儿就到了。”
老妇人并未说话，浑浊的眼睛一个劲儿瞧她，给乔叶盯得不自在。
“我脸上有什么吗？”
乔叶往后退，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一直被死死握住，老妇人年纪大，力气却不小，乔叶一时竟挣脱不开，“你......”
“不好意思，”老妇人放开乔叶，她习惯性推了推刚带上的眼睛，语调有点慢，吐字清晰，给人一种很有气质的感觉：“我看着你长得水灵，脸上画的画也好看，一脸福相，忍不住多看了会儿，你不要介意。”
乔叶哪里还好意思生气，连忙说：“奶奶，您过奖啦，您是要出去吗，我帮您拎着吧！”
老妇人并不推辞，笑呵呵地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
路上，老妇人和乔叶闲聊：“你脸上画得这是什么呀，我老头子喜欢画画，可我就是没见过你脸上那个图，还怪好看的。”
乔叶摸摸花里胡哨的脸：“随便画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呵呵，那你画画才份很高，是随爸爸，还是随妈妈呀？”
乔叶：“我也不知道。”
老妇人又说：“看你年纪不大，是大学生？”
乔叶手被塑料袋勒痛，换了只手，看老妇人健步如飞的样子，不由暗自敬佩老妇人身体好：“是啊，暑假过后我就开学啦。”
老妇人哦了一声，没说话，沉默地看着地面。
乔叶想了想，问：“奶奶，您家里有人来接您吗？”
“我老头子来接......到了。”
前面，一辆老款桑塔纳方方正正停在那里。
等她们又靠近些，车门打开，一位身姿笔挺的高个子中老年男人从车上下来，迎上前几步，一边道谢一边伸手来接乔叶手中的购物袋。
乔叶礼貌颔首：“爷爷好，不用客气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老妇人突然开口：“我孙女......也是暑假后开学。”
老爷爷动作一顿，看向乔叶。
乔叶毫无所觉，“这么巧？也是A大吗？”
“对，对，也是A大。”
老爷爷看了看老妇人的表情，又看了看乔叶，踟蹰着开口：“这位姑娘是？”
老妇人没理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蛋糕：“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块蛋糕你拿着，谢谢你帮我把东西拎到这里。”
“不用了奶奶，”乔叶连忙谢绝：“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再说了，还是我把您撞倒的，就算送也该是我给您赔礼道歉才对。”
老妇人说什么也不肯，执拗地将蛋糕塞到乔叶手里，“拿着吧，我和我老头子都不爱吃，这个是给我孙女买的，她不回来了，放家里也是坏了。”
盛情难却，乔叶只得收下。
老爷爷看看自己老伴儿，又看看乔叶，不知想到了什么，浑浊的眼睛有些激动：“小姑娘，你是不是......”
话没说完，老妇人一把拉住他的衣角：“老头子，别吓着孩子，我们回去吧，我今天累了。”
老爷爷立刻住了嘴：“啊对，对......”
老爷爷梦游似的被老妇人推回了车里。
乔叶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目送这辆桑塔纳开走，拎着蛋糕重新返回商场，又临时买了洁面乳，确认颜料都洗干净了，才转身离开。
台风季的天，雨说下就下。
乔叶从商场出来，右手挂着一堆购物袋，左手拎着那块小蛋糕，车停在商场外的马路对面，想过去，必须冲过泼天的雨幕，淋湿不可避免。
乔叶蹲下身绑紧鞋带，挽起裤腿，深吸一口气，埋头就往雨里冲。
水花被她踩得噗哒噗哒，黄色的半身裙加上同色购物袋，显得她像个在雨里找不着北的小鸭子。
踩上路边的石阶时，一辆卡车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擦着乔叶的裙角疾驰而过，路上积水飞溅，拍在乔叶身上，乔叶眼前一花，被带得向前歪去，回神时，已经趴在了自己的车门上。
路人：“啊啊啊啊啊啊——”
乔叶：“......”
她偏过脸，狠狠等着那辆车，出于赛车手的职业操守，她并没有多么害怕，在确认自己没事儿的瞬间，心跳就已经平复了下来。
雨水打得她睁不开眼，下意识想抹一把脸，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拎着东西。
她举起拎着小蛋糕的手，冲被惊吓到的路人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
而后低下头，“噗——”地吐出嘴里的雨，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车里。
东西胡乱扔到后座，抽出纸巾擦脸。
而后放到一边，拨通号码，边等接听边启动车子。
滴声过后，电话接通。
乔叶：“您好，A市交警吗？我要举报一辆卡车......”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