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暗处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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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太多，星宿的事，有时不会应验。”玉无错将烤好的兔肉切下，饮了口热奶，“今晚轮流守夜吧，这地方说不准会有狼。”
“有狼也是先咬你。”江吟笑着对玉无错道。
玉无错摇摇头，给段楼切了几块兔肉，“早些休息，少说点废话。”
几人聊了一会后，由江吟守夜，段楼打了个哈欠，看着玉无错寻了个角落躺下，自己也抱着萤尘入眠。
冷风萧瑟，段楼耳边总有风声不断。
闭上眼睛，段楼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一阵脚步声。
半睁开眼睛，却听见江吟高声的呼喊。
“初霁快醒醒!”
后脖领被人猛的拉起，段楼懵懂的抬头，便看到了提剑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吟。
江吟说，“把无错叫醒，咱们真碰到狼了!”
狼？
段楼刚起身，忽然见到剑刃刺到自己面前，猛的后退，段楼摔在地板上，看到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袭击了他们的马车。
段楼想也不想，立马去叫醒玉无错，还未说什么，敌人便已经攻进马车，为首的歹徒一拳打在了玉无错的鼻子上。
段楼将萤尘出鞘，却抖如筛糠，江吟见状，一脚将面前人踢下马车，快步来到段楼身前，将段楼向后一推，“去架马车。”
段楼不敢停留，爬着起身来到车头，拿起鞭子抽打马匹，马儿受惊向前跑去，后面的厮杀声不断，段楼的神经紧绷，攥紧剑柄和缰绳。
江吟咬牙刺向敌人，见剑刃袭来利落的后退，不成想那人却转变方向去砍段楼，再去阻止已经来不及。
江吟瞪大眼睛，却见那人栽倒在地，只有拿着宝剑的段楼瑟瑟发抖。抬头向上看去，江吟松了口气，喊了一声，“则美。”
听到这名字段楼更是紧张，惊魂未定之时，又瞧见有人向自己袭来，挥剑去砍，却不得要领。
疼痛在段楼胸口处蔓延，红色的血液流淌，滴落在地，如茱萸般刺眼。
段楼的萤尘剑脱手，脑袋开始混乱，闭上眼睛前，段楼看到江吟焦急的脸庞。
“该死的，这帮人都是冲着初霁来的。”江吟上前查看段楼的伤势，发现伤口流血不止，且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溃烂。
“是烽狼毒，我这有解药，需要用水煎服。”罗霜的声音传来，江吟转头去看他，却又在看到他之后僵硬的转回头，背对着罗霜，有点磕巴道，“那，把纱布拿来，现在。”
罗霜眯起眼睛，似乎有些疲惫，他看着身下的蛇尾，十分熟练的向前爬行，将纱布寻来递给了江吟。
江吟不敢看他，颤抖的接过纱布，给段楼草草包扎好便去烧水，玉无错仍在昏迷，江吟拽着玉无错的胳膊，试图喊醒，但并没有什么作用。
马车里只有木柴燃烧时的迸溅声，江吟看着药炉中未开的水，大着胆子道，“则美，我以为，你不在这里了……”
“公子在明，我在暗，我不会让公子受伤的。”罗霜想寻个温暖的地方，却不敢接近江吟，深思熟虑之后来到江吟身旁，帮江吟照看着药炉。
听他声音有些疲劳，江吟不由得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受伤？”
“没有。”罗霜垂眸回答，却瞧见江吟在那边做着心理斗争，最终还是转头来看他，见江吟看向他，他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江吟却皱起眉 ，硬着头皮来到罗霜身旁，询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带着几分恼怒，罗霜仍低着头，江吟见状，抬起他的脸庞，看着他眼角的淤青，语气不善道，“是谁打的你？”
“没有人，公子，这是我自己撞的。”罗霜偏头随意杜撰了一个理由，江吟听了心里窝火，可偏偏又不能发作。
咬咬牙下定决心要审问时，却见罗霜摇摇晃晃，似乎要栽倒，怕他撞到还在燃烧的火炉上，江吟忙去扶他。
罗霜栽倒在江吟的怀中，青色的蛇尾扭动，最终缠上了江吟的腰肢，江吟此刻只觉得头皮发麻，攥紧拳头努力冷静道，“……则美你还好吗？”
“没事……只是冬天到了，有些疲乏。”罗霜闭上眼睛，鼻息之间都是江吟的熏香气味，他贪恋这份温暖不肯放手，听到耳边那有节奏的心跳声更是心安，似乎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这种安全的感觉。
“你的这诅咒也不是办法……”江吟伸手摸了摸罗霜柔软的头发，罗霜的身体冰凉，不似寻常人，也许是自己害了他，若不是吵着要去三途村，他也不必变成这鬼样子……
江吟低头去唤罗霜，罗霜闭着眼没说话。
江吟的话语瓮声瓮气的，罗霜趴在江吟身上，有种听江吟心脏与他对话的感觉。
见罗霜不理自己，江吟叹了口气，将御寒的狐裘披风拽来盖在罗霜身上，轻轻触碰了他脸上的淤青，不禁流露出心疼的神情。
“嗤……”玉无错捂着自己的鼻子起身，脸上表情有些扭曲，吃痛的抬起头，瞧见江吟正盯着药炉，不由得松了口气。
玉无错缓缓起身，江吟的声音便传来，“有没有受伤？”
“目前来看，我腿脚齐全。”玉无错查看一番，看到了包着伤口的段楼，“初霁怎么样了？”
“手臂流血了。”江吟叹了口气，对玉无错道，“你把药给他喝了。”
“怎么不自己去……”玉无错起身来到江吟身边，瞧见了熟睡的罗霜，指了指他，有些夸张的用口语道，“他怎么在这？”
“他不在这应该在哪？”江吟反问，玉无错抿唇，“这几日都没看到他在你身边，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我还以为他回玉家了。”
江吟说，“他在江家挺好的，他以后一直留在江家。”
“好好好，就留在你家，不过我看你还是太宠他，哪有这样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的侍卫，他这个客卿简直无法无天了。”玉无错起身盛药来到段楼身边，用手帕给段楼擦了擦汗，“怎么会在这么偏的地方碰到歹徒。”
“他们似乎是冲着初霁来的。”江吟解开了罗霜乱糟糟的马尾，耐心的梳开，玉无错听了有些疑惑，“谁会和初霁有仇？”
江吟说，“我听到他们讲了一些奇怪的话语，似乎是什么，报仇，斩蛇之类的。”
黑发分成三股，江吟慢条斯理的给罗霜编着麻花辫，玉无错看到江吟的恶趣味，扯扯嘴角，继续说起正事，“也许初霁不经意间得罪了一些人……会不会是柳家的仇人？”
“不太可能，我看这事不简单，初霁可能被人盯上了。”江吟皱眉看着玉无错，玉无错也点了点头，“总之，咱们现在应该护着他。”
夜色仍旧浓稠，玉无错看着因疼痛而紧蹙眉头的段楼，有些心疼，“可再怎么样，将来还是要靠他自己走。”
“其实有时候吧，你未免太操心，初霁不是小孩子了。”江吟绑好发带，看着愁容满面的玉无错道，“去休息吧，我继续守夜。”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暗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