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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离谱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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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尼是在某一刻才意识到，这不是那种“我生你气所以走人”的普通争吵。他意识到这一点，是在翻找Nibbles不小心打进沙发底下的玩具时。抬起沙发，他当然找到了不少玩具，但也发现了几瓶酒和空药瓶。那些药瓶已经积了灰，说明不是新开的，但数量不算少。而酒，却是新买的，有些瓶子里甚至还剩着酒液。
他本该早就察觉的。人们对她小心翼翼的态度、Kerry的警告、Rogue竟然愿意炒掉夜之城史上最出色的雇佣兵……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明明总是嘲笑V是他见过最蠢的人，现在看来，他再也没资格说这话了。他灵光一闪，拨通了V的全息电话，看看她会不会接。他在第一天晚上就打过一次，那时候他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冷战，当然，她没接。他现在只希望电话能响起来。只要能响。
但当然——电话已经关机。他的胃顿时一紧。如果电话都关机了，那情况肯定糟透了。他只能祈祷自己别再脑子发昏，能赶在还来得及之前找到她——活着的她。在这个城市里，他甚至连找到她的尸体都算走运。他讨厌这种想法。
他一路狂抽香烟奔向车库，骑上了Jackie的摩托，在那之前还不停地向逝者的灵魂道歉。这是他们拥有的最快的交通工具，还能灵活穿梭在车流之间——而他确实需要这种速度。
“Jackie，我能叫你choom吗？可能不行。如果你还活着，现在趴在地上的该是我而不是V。你肯定会让这事成真的。我现在要借用你的车，去找我们——你的——女孩。这是她最快的交通工具了，我没时间浪费。我不知道灵魂是不是存在，但要是它真存在，而你又成了鬼，那等我找到她后你再来弄死我也行。”
他飞驰而去，风呼啸着拍打他的脸，而他却痛恨自己的脑袋居然还这么清醒。他本以为会怒火中烧，把这股怒意当燃料冲去找V，可现实是他心中没有愤怒，只有一肚子的懊悔和一颗接一颗吞下的苦涩药丸。以往有太多次，他总是亲手把那些原本美好的事物搞砸。该死的，他甚至连那天在巷子里的女人都没能真正上到底——一看到V，他就软了。他真是蠢透了。
就像当年炸毁那栋塔楼，为了一个女孩报仇一样，这一次他也需要帮手。
但该死的，他实在不想来这里。
甚至不需要导航。他早就记得这条路——他和V曾在这附近胡闹过几次。他把路线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它让他火大得想吐。他停好车，走进院子，经过几个玩耍的孩子，结果被一个火药桶似的姑娘拦了下来。
“哎哎哎，choom，你谁啊？”她伸手按住他的胸口，阻止他进River的家。而他越来越失去求助的决心。他根本不想来这里，而她也毫无理由让他留下。
“我要找River。还是说，他得先征求他妈的允许才能出来玩？”现在显然不是火上浇油的时机，但约翰尼需要一个发泄口，而他心里的怒火又远不足以让他去干出那种一贯的鲁莽事。他的脑袋还是一片清明，清明到知道自己需要帮手，但又不够清明，明白自己现在应该用糖，而不是尿来招人。
“你这副口气，我看你们根本不熟。给我滚出我家地盘，不然我真叫他出来——可不是来帮你。”感觉像是在挑衅一头熊，但约翰尼仍旧不依不饶。
“噢，所以他妈说‘不准’咯？真操蛋，因为我不是那个真正需要他帮忙的人，是V。所以我要找他，你可以滚蛋了。”不知他说中了她哪一句话，她的表情柔和下来，手也从他胸前移开。
“V？操。我去叫River。”约翰尼都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出了V的名字，直到Joss快步（几乎是小跑着）走进屋子，然后和穿着那件该死外套的River一起出来。妈的，他看起来真像个傻子，而想到自己曾不止一次尝过那家伙的□□，他就一肚子恶心。
“跟我来。”这家伙在正事上倒是干脆，约翰尼出现在他家门口，大概已经算是“正事”。他跟着River走着，突然发现他们正往那条熟悉的路上走，他立刻停下脚步，抱起手臂。
“你肯定是误会了点啥，choom。我可不会爬上那座水塔。我知道把人带上去会发生什么。”
那壮汉转过身来，满脸怒气。妈的，他还以为惹Joss生气像是在戳熊，可眼前这身破外套让River看起来大得不像人。“你现在他妈的要搞事？Joss说V需要帮忙，对吧？”约翰尼点头，脸上还是一副不爽表情。他真他妈不想低声下气地求这个人。
“她失踪了，是不是？”
“好家伙，大侦探，猜得真准。要不你直接问她——”
“你他妈就是个废物，听好了，要是你这狗屎一样的态度害得她死了，我会把你尸体扔到没人能找到的地方。懂了吗？”这句话让约翰尼咽了口唾沫，接下来的路程他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走。爬上水塔时，River又开口了。
“我其实早就觉得不对劲。我两天前给她打过电话，她让它响到语音信箱。第二天早上我又打了，还是没人接。Panam也联系不上她。”他们终于到了塔顶，River伸出手来拉约翰尼一把，他不得不抓住他的手。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那我问你——你两天前就有预感，为啥没早点动手？她已经失踪三天了。”
River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仅存的那只真眼：“因为，我这个傻逼以为如果出了什么大事，你会有点先见之明，第一时间就找人帮忙。结果我看错了。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过了两个多小时才意识到要去找她的？”
“她看到我在某个破地方跟别的女人搞，咱俩就不说话了——”一拳砸上了他的脸，他清楚地听见自己脸上有什么裂了。眼睛在冲击下闭紧，再睁开时，River又一拳打在他另一边脸上，要不是对方揪住他的衣领，他早就掉下塔了。
“所以你他妈的告诉我——她失踪三天，是因为你去操了个站街女！？你他妈在逗我吧！！”
约翰尼好想一拳回敬他，找给人当场打起来发泄情绪，可他不能。他需要River。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