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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不懂爱的J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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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am把他按在车上的方式，Johnny从没想过会是这样——被她死死抓住夹克，一次又一次撞在她的车门上。要是他没那么罪该万死，他早还手了。但他只能挨打，心里清楚自己没资格拒绝。
“Johnny，你他妈是在逗我吗！？等这事结束我一定弄死你！”
“排队吧，亲爱的，River先说的，而且你俩得等Judy先揍我一拳再请我喝那瓶欠我的啤酒。”无论何时何地，他就是没法不当个混蛋。比起面对V失踪的事实，比起承认那全是他造成的，嘴硬来得轻松多了——而他也确实对这事感到万分愧疚。
所以他继续被撞得头晕脑胀，而此时Judy正站在车顶摆弄设备。等Panam把他背和脑袋狠狠磕在车门上够了，紧接着又是一拳砸在他鼻梁上，再一脚踹进他肚子。他倒在地上，又挨了一脚肋骨。靠，明天肯定疼得不行。他抹掉鼻血，随手弹到地上，然后检查他的飞行员墨镜还在不在。谢天谢地，还完好。
“你现在还敢搞笑？滚回地狱去吧你！”
“我找到了点东西！”Judy的声音打断了Panam和Johnny之间的局势，也让River从后座走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手里的屏幕上，上面不断跳动着信号。
“上次成功联系她的是我，对吧？那说明某个信号塔必然捕捉到了她的信号。我用我自己的手机，基本锁定了通话信号来源区域。这种事儿我不算专家，但也勉强够用了。而且附近只有一家酒吧。现在她可能不在那了，但这是个线索，值得一试。大家准备好出发了吗？”
“没有，但我猜我也没得选了。你坐前排，Silverhand，我不许你离开我视线。”Panam坐进驾驶座，Johnny遵命，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副驾。其余两人坐在后排，Judy坐在Panam身后。
现在已是下午，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用Judy的方法找线索。虽说感觉像是浪费时间，但在夜之城瞎开车更耗时，而没有这些关键的线索，他们根本无从下手。Panam那一通毒打唯一的“好处”是，在那短短一两分钟的恐惧里，他居然没去想V。但等她一吼回神，愧疚又涌上了心头。他真他妈恨自己居然该得那一顿揍。
“一个人能连续几天这样疯下去？”Panam像是在对整辆车问话，但Johnny知道她是在问他。
“我最长的一次，不睡觉，撑了一周半。但她找不到我当年嗑的那些药了。那是特调的，贵得离谱，而且早没了，现在街上只剩些廉价的闪粉和毒屑了。现在的药都不顶用了。”他瞥了Judy一眼，停顿了一下才开口，知道她可能不想答，但该问的还是得问。“V……她是吃药的，对吧？我早上找到几瓶药。”
“嗯。她第一次是找她那个开刀的义体医生开的，为了缓解神经被重写的疼。后来一直找我楼下邻居拿。”Judy一脸愧疚，但Johnny知道，她也无能为力。“我试过劝她去寻求帮助，但她总骗我……我也狠不下心阻止她。”
“所以你就任她堕落？真他妈的，Judy。”River的失望从他那位置传来，但他根本不懂，也永远不会懂。某种程度上，Johnny又一次嫉妒这家伙。
“听着，choom，你要是怪Judy能让你好睡觉，那随你便，但这事儿不是她的错。”Johnny摇下车窗，完全不在意Panam会不会骂他抽烟。Judy也一样，同时摇下了窗。
“哈！我们才不需要怪Judy，我们眼前就坐着罪魁祸首！她在你出现之前根本不是这样。”Panam的指责不无道理，但Johnny此刻却意识到了一个更残酷的真相。那一瞬间他心沉到谷底，回想起从V脑海里拽出来的记忆——巨大的兴奋、危险的低谷，还有对死亡永无止息的恐惧。渴望在夜之城出人头地，却直到付出一切之后才意识到这场交易根本没有退款机制。
“那不是事实。你们该看看她十几岁那会儿，或者她和Jackie混的时候，做的事儿比现在疯多了。她有跟你们讲过Jackie吗？她最亲的choom？她有没有说过他除了存在之外的什么？”车厢瞬间安静，只剩车窗外风声呼啸，夕阳洒进来，哪怕戴着墨镜Johnny也不得不眯起眼。
“我猜是没有。你们都以为自己了解V，好像从她出生起就认识她一样。但你们根本不了解。她一直就有这些倾向，但怪我最方便了，不是吗？难怪我以前那些choom都这样。”
他把烟掐了扔出窗外，等Judy把车窗摇上，整辆车陷入死寂。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回忆着自己对V的点点滴滴。
“好吧。也许我们确实没你那么了解V。不好意思，我们还习惯用老办法交朋友呢。又是Silverhand至高无上，神中之神。”Panam冷笑一声，满脸怒火，然后继续说道：“但我也想问你一句：你真的在乎V吗？因为我知道River在乎，Judy在乎，我也在乎。但我从来没看见你为她做过一件像样的事。要不是你，我们现在不会出来找她。也许她还在疯着，但至少她会稳定得多。”Panam的声音已经不再是咄咄逼人，而是带着毒——那种早已咬住你灵魂的毒，慢慢腐蚀你的心。而她确实做到了。
更糟的是，她并不完全错。他当然在乎V，甚至是倾尽一切去在乎她。但他从没让其他人看见过。他在她脑海里的时候没办法，现在外人看来，他对她最深的表现，还是那次争吵。他确实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不是因为恨她，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