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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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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真希望我也能对Jackie说出你想对Alt说的那些话。”
“等我们把这摊烂事都理清了，再去怀念那些逝去的人吧。咱们得活得更像样儿些，让他们以我们为傲——他们从来只希望我们过得更好。”
“谁知道呢，也许Alt最希望的就是你这辈子闭上一次嘴。”车里响起一阵笑声，Johnny下意识地在她大腿上来回抚摸。
“那我只好继续让她失望了。我一安静就没好事。”V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他眨眼的瞬间，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只要两人一停下脚步，一放松下来，就会彻底沉浸在彼此身上，别的什么都做不了。这也是他急着把事情搞定的原因。
车停在破旧的建筑外，两人上了楼，V没敲门就推开了门。一如既往，Johnny拨开珠帘走进去，看到Judy正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V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往下一坐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Johnny也用自己的方式“侵入”她的空间，坐上了她的书桌，引得她抬头看了过来。
“好吧，说正事。我要知道，从数据角度，我们俩的精神怎么搅一块儿的。”
“‘你好’也不说一声？你现在问这个干嘛？你们不是都已经知道状况了吗？说实话，我现在真有点后悔告诉V了，感觉这对她脑子影响太大了。我还在纠结你为啥非要我那套BD资料。”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原因。我得先在脑子里理清楚，才能开动你的设备。”
Judy先输了这场对视，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行吧，问吧，我尽量回答。不过我也不确定能帮上多少。就我跟Alt聊过的情况来看，现在你脑子里的东西除非重新弄一次芯片，不然改不了。而我得说，我真不觉得那是个明智的主意。”
“我发誓不会那样干。我只是想弄明白，是我们的神经网络互换了，还是那些构成我们人格的数据搞乱了，还是别的什么。”
他几乎能看见Judy脑子里的齿轮飞快转动。她思考时总是眼睛左右来回转，像是在看屏幕上的答案。大概是以前排查问题留下的习惯。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的神经网络，就是构成人格的数据。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之前和Alt合作，重新构建整套系统的时候，要从她那儿调出你和V的全部数据——你们的人格被转化成了纯粹的数据。最初那些数据都没有被篡改，这对你来说没问题，因为你身体没变。但V的问题——你当时把Alt塞回自己身体之前应该也听她说了。所以后来我们仔细考虑后意识到，想救V，就得彻底用你的数据重做一份她的engrams。换句话说，我们把你俩的原始数据提取出来，从头构建了一遍。你比较容易搞定，因为你早就在网中存在着，我们能直接提取。但V的数据得从你身体里挖出来，那就出问题了。”
他突然意识到，Judy为什么这么苦恼。她说的这些他一点也听不懂。“我没跟上节奏，你到底在说什么？听起来你是说，现在的V是我脑子里捏出来的一个怪版本？”
她摇头，发出一声否定的哼声：“不，不是那样。你当初在V身体里时，基本上吞掉了她所有的记忆、人格——一切。她也同样吞了你的，这才导致她身体崩溃，为了适应你而彻底重构。她是实体，而你不是。数据可以被破坏，但能修复，出问题的代码也能删。但DNA之类的就难多了。我又不是搞遗传学的，差点都干不下来——还好这次只是数据和记忆。”
“所以说，就像把另一首歌的采样加进你自己的歌里。原曲还在，但被混音了。”
“差不多。我说的其实都是Alt告诉我的。我主要是处理物理层面的，所以只能尽力解释。我们在你体内找到了V留下的完整数据。只不过那数据全都打上了你的标记，所以当我们把那份V上传进芯片时，整个大脑熔合的过程才算完整，V也被成功复活。但问题是，一切都得重新分类。把你拼回来，把V拼回来。可难点在于——就像我说的，全都打上了你的标记。我们尽力了，可是...比如‘痛恨Arasaka’这种标签你俩都有，理由都他妈的一样。有些东西能分清，有些就……”她中断了自己的话，开始揉脸。
“Johnny，我他妈真觉得自己搞砸了。V开始出问题时，我真的以为是我分错类了，或者Alt故意把你的负面情绪放进她体内来保护你。谁知道呢？我这辈子也搞不明白，也不知道该怎么修。”
“操，Judy……”他今天又想抽烟了，可烟盒空了。Judy很自然地递给他一根，自己点燃后帮他点火。
“我可真不羡慕你干的这活儿。说到底，她算是个构造体的构造体。她是从你这个构造体里吸收来的内容再构造出来的。离‘真正的V’已经隔了三层，对吧？把这些告诉现代哲学家都能写篇博士论文了。”
“嗯……你这样说，某种程度上更准确。”两人都沉默了，Johnny等着V开口，他知道她在偷听。她总爱偷听别人说话。但这次，她什么也没说。
“不过，Alt在我离开网络前告诉我，虽然我们是用你的数据重建了V，但那还是V。从她的视角看，几乎没什么变化，除了那些纠缠得太深、已经无法分离的东西——你们两个在一起时间越久，那些相似的部分就越像是一个人。”Judy笑了笑，手指抚过嘴唇下缘，“有趣的是，她说之所以数据缠成那样，是因为你俩谁也没办法不爱上对方。太他妈恶心了。”
又一阵负罪感袭来。他内心深处始终觉得，是他把她变成了这样。如果她现在正在听，大概也有同样的负罪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种“他们真的让彼此变得更糟”的真相。
“喂，你看上去挺难过的。别这样。你自己也说过，她在你出现之前就已经是那样了。难道你忘了咱们为了救V经历了什么？真要这样的话，最好赶紧检查一下Relic芯片。别忘了你现在也变好了，她也一样。在很多方面，你们都让彼此变得更好。虽然……你俩爱得这么恶心。”
“操，闭嘴吧。”他试图掩饰笑意，用抽烟为由遮住嘴角。又一次，他在想V是否听到了，但她还是没出声。
“既然我都知道这些了……我的计划也没变。我想用你的BD资料看看能不能理清一些事。你和V联机时，我脑子里也仿佛看到了你。那种连接方式和我和V当初的状态差不多。你觉得能不能帮忙解开你和Alt没搞清楚的那些事？”
“我他妈搞不清你到底是在问我，还是你自己早就有答案了。永远搞不清你。不过，你要试试就试试吧。我让你用了。应该没用，毕竟这东西不是为这个设计的。但谁知道呢？你和你那帮奇葩总让我大开眼界，搞不好你真发现了什么。也可能就是个蠢主意，最后只会给你和V带来一次很诡异的体验。”
他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点了点头，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挺好，那你之前为啥不想让我们用？”
Judy整张脸都写着“失望”二字，翻着白眼叹了口气：“我不想说。但你是你。你自己猜猜我为啥不想让你碰我的BD资料？”
Johnny假装若有所思，摸着下巴装出哲学家的样子：“你那玩意儿是保存在电脑上的？”
“不是。”
“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Judy。”
“好吧，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V！过来！”
听到召唤，V走了进来，憋着笑。
“什、什么？”
“我把资料给你。别让这傻逼把它毁了，好吗？要是出什么问题就告诉我，我来修。你要我教你用吗？”
V接过Judy递来的芯片，揣进兜里。
“你知道我要。又不是你这种专家。能发短信告诉我步骤不？”
Judy点了点头，拿出她的holo装置。
“我发给你了。别忘了要精准校准，不然就没法用了。这比我们上次用的要先进一点，但也没好多少。应该差不多，你能感觉出来哪里不对。祝你好运，别毁了我的东西，拜托了？”
V给了Judy一个拥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你是最棒的，Judy。我欠你一次。”
“只要你能看好这傻逼，咱们就两清。”
Johnny没说再见就转身离开了。他觉得没必要说再见，他还会再见到Judy的，他知道。他也还会见到Panam，见到River，他们这一小群人就算他曾搞砸过什么，也不会轻易把他踢出去。更何况，现在的V平安无事，大家应该都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们都见过她最糟糕的模样，现在这种状态，简直像是重生。
开车回家的路上很安静，Johnny的手还搭在她腿上。两人回到那属于他们的空间后，V坐在床上开始把软件上传到电脑上，Johnny抱着Nibbles轻轻地抚摸着，直到小猫在他腿上蜷成一团睡去。
“你刚才听见Judy说的话了？”
V点点头，仍旧沉默。
“你在意吗？”
“没有啦，只是……信息太多了。有点怪怪的，听说我现在基本上是从你那复制出来的东西。不过，你肯定也习惯了，对吧？你不也……”
她背对着他，说话声音低沉。他听得出来，那是他当初被告知自己只是串代码时的心情。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是构造体，但知道自己是从他体内提取出来的混合体，无疑加重了那种“缺失感”。
Johnny起身，把被打扰的小猫轻轻放进衣篮里，再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在她工作时静静地抱着她。
“听着，V。你自己说过，engrams会让你重新学会怎么做人，会重建你。你已经经历过两次了——一次是我，一次是你自己。别觉得那就抹去了你的人性。我们都知道事情很扯，我们也在努力修复。这就是你上传那东西的原因。专注于你还是你。你听见了吧，Judy说——Alt说你就是你。而我告诉你——你就是你，V。你什么都没变，还是那个混账。”
她笑了，腹部轻轻颤抖，手上的工作没停：“你也还是那个混蛋。快弄完了。咱们等会儿就把这事儿搞定，校准完。搞不好能解决点问题。就算没用，说不定咱们还能好好聊一聊。毕竟好久没真正坐下来聊聊了——无论如何也值了。”
“说得对。”他从她肩上滑下外套，让它掉在地上，低头亲吻她脖颈的皮肤。
“好，开始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