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不要有期待 ...
-
醒来时，感觉自己仿佛不再属于这副身体。就像他不应该待在这里一样。他想，大概是因为在外面呆了五十年，身处Arasaka的数据监狱，然后又被塞进一个生理女性的身体，这才让他感到如此陌生。不过，比起平常的感觉，还有一种深深的错觉，像是有什么地方根本不对劲。一种深藏的错误感，像是侵蚀了他的灵魂，充满了自我厌恶的情绪。更奇怪的是，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去看看自己的朋友——当然，是那些还活着的。那种迫切的需要，想要周围有尽可能多的人，想要消除孤独。还有一种更深的感激之情，那就是V在他身边。
“你有和Ker保持联系吗？”Johnny并不特别想抽烟，但为了保持自我，他靠在V的开着的窗户旁，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他抽的每一口烟，都不像以前那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尼古丁榨干，而只是为了做那个动作。
“其实有。去过他家住了几次。估计现在挺生我的气的。上次去的时候...嗯...那不太妙。” V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整天在屋里走来走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最后总是没找到，就坐在沙发上发呆。现在她正做着一样的事。
“去他那儿吧，打电话给他。反正我现在不需要卧床休息，虽然你需要，但你可以开车带我过去，要是你需要，还可以在他那儿的舒服床上躺会儿。” V在考虑自己的选择，那张脸上写满了她在做重要决定时的典型表情。
“真想跟他聊这么多？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在干什么，估计他会有点惊讶。”Johnny耸了耸肩，把香烟扔掉，看着它直到看不见。“谁会来庆祝我回来呢？Rogue？”他低沉地笑了笑，想起了那次失败的感情尝试，“不太可能。Ker是我最容易说服的人，他最能接受我住进你脑袋里。”
“你说得对。好吧，我打给他。但如果他再叫我‘小婊子’，我就挂了。” Johnny觉得这要求挺合理。随着拨号音响起，他开始用脚轻轻打节奏，等着听到Kerry的声音。
“V！你打电话给我真是太好了。”Kerry的声音没有往常的讽刺，反而带着些许喜悦，“该死，都一个多月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吧？还是更久？”
“嗯，是有点超过一个月了。最近有些事情发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所以...” 看来V和Kerry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Johnny知道，Kerry其实不太在乎这种事，只有那种能体现个人征服感的东西，才会让他心生怨气。除非V录了他未发布的歌曲并卖给了对手，不然应该没问题。
“算了，别想太多。大家都有过糟糕的时光。你有没有联系我推荐给你的那些人？” V咬着嘴唇，轻声说道，“我联系了，不过有些事情出来了，我...能不能稍后再说？我有个惊喜给你。你有空吗？”
“V给的惊喜？那应该不错。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Kerry一副自信的样子，估计他以为V为他准备了什么不可能的东西。通常情况下，他的直觉是对的。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或者我去找你，亲自给你看看。你选。” Kerry笑了，V也跟着笑了起来。尽管他们俩经历了不少事，Johnny总是对这个家伙怀有一丝温暖的情感，尤其是他那种具有感染力的个性，比任何毒品都强。
“算了，亲自过来给我看看。你什么时候过来？”Johnny看了看V，示意她自己决定时间。
“我半小时后出发，马上见。”
“期待见到你，V。” 挂掉电话后，V似乎松了口气，深深叹了一口气。Johnny也感到一阵放松，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见到这个朋友了。真是怀念他那些离开的人，幸好他不必再怀念V。
“说到惊喜，我也有东西给你。过来。” V走到她的小衣柜旁，翻找着衣物。那是他在很多清晨看过的动作，但这次没有了往日的急切和计算。她不再需要挑选合适的衣服去执行任务，暂时放下了佣兵工作。现在，她穿的是为了自己而挑选的衣物，从她手里拿着的盒子可以看出她的选择。
“该死，V，别告诉我那件衬衫是我的尺寸。还有那条短裤？你觉得它能撑得住我的——”
“如果你敢说‘令人印象深刻的□□’，我就烧了这个盒子里的所有东西。”Johnny笑了，看到她扔过来的盒子，他松了一口气，发现它并不重。像个小孩子一样摇晃盒子，里面传来衣物的沙沙声。
“真高兴看见你那根棒子还在。”他把盒子放在沙发上，打开盒子的盖子，忍不住一笑，举起里面的东西。“该死，V，你是从哪弄到这些东西的？Nomads也帮忙了吗？”
“没有，Panam和Judy帮我搞的。昏迷期间我不太能动。你知道吗，Johnny的纪念品市场黑市很大？你可能有些了解，Grayson有你的些东西，不过那只是冰山一角。大部分是假的，但有些是真的。裤子是假的，鞋子是真货。衬衫也是假的，但最珍贵的就在底部。”
Johnny不禁对V的手段感到佩服，她居然找到了大部分属于他的衣物。他能一眼看出太阳镜是假的，因为它的镜片上没有当年在酒吧被人扔钥匙砸到的划痕。可是，妈的，这些东西真的是他能想要的一切。
“该死，V。如果这只是随便送的礼物，我可真期待你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了。”他不会直接说他感谢她，但她懂他的意思，那是他的谢意。拿着他的“战利品”，Johnny走进浴室，关上门。
“什么？这不够值几次礼物交换吗？这些东西可是花了我不少钱。”从声音来看，V已经坐在了办公椅上，透过浴室门和他说话。“好吧，就当是生日礼物。你我曾聊过转世的事。这不就像那样吗？”
Johnny一边把衬衫穿上，一边顺着它调整着，感觉那件衬衫确实是假的，但没关系，任何人都能在街上买到一件Samurai的T恤。裤子也有点紧，腿部没穿旧，感觉不够自然，不过这能修正。但鞋子？妈的，V真是下了血本。穿上旧鞋的感觉总是比其他任何东西都好。Johnny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能有V这么一个朋友。
“不对，搞错了。我们当时聊的是涅槃，聊的不是转世。记得很清楚。我们那时候在屋顶，盯着Arasaka，跟那个Goro混蛋一起。然后他跟我说，你永远无法获得内心的平静。我做了个愚蠢的关于Teen Spirit的笑话，你的脑袋不停地在跟我说我到底说了什么。”继续整理着自己的日常，他拿起V的梳子，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惊讶于自己脸上的变化，尤其是剃光胡须后，脸部轮廓竟然变得如此鲜明。幸好他的胡子长得快，已经比影子还深。
“哦，对！该死，Goro真是困惑死了。那家伙知道你在我脑袋里，但还是搞不清楚我怎么总是一副想揍人的样子。对了，涅槃是不是一支乐队的名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Johnny也很高兴。要是她记得那些事情都不痛苦，那就没那么麻烦了。
“没错。所以我们才开始聊涅槃的概念和
歌曲。原来一开始就是想拉远这些事。转世、涅槃都没什么，听了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到时候，人生就会成一个大戏。” Johnny听着V不懈的声音，突然想起她总是在尝试着放下过去——他知道她一直在坚强地活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