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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闲暇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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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过三次——”
“不是，你死过两次。你会数数吗？”她的语气轻快了些。
“不，我死了三次。我不是有三座坟墓吗？Robert John Linder，那来自德州、前途无量的男孩，他早就死了。我在逃离战争、化身为Night City的传奇人物和Samurai主唱Johnny Silverhand的那一刻，他就死了。而这个Johnny Silverhand也死了，被Soulkiller杀的。之后，你脑子里出现的那个版本也死了——他是在被剥离出来的那天死的。现在嘛？我还叫Johnny，因为听着顺耳，但我已经不是那个Night City传奇Johnny Silverhand了。不再是。他死在你脑子里，你记忆中有关我的部分就是他的墓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可能是我的最终形态。”
“最终形态？你他妈是超级反派吗？其实，对某些人来说你确实是。但行吧，我懂你意思。你每次‘死亡’，不管是比喻意义还是生理意义，都带来了重大变化。那么，你这位睿智的哲人，你说我死过几次？”她的语气带着讽刺，但Johnny知道她是认真的。毕竟他掌握着她全部的过往，清楚她“死”的确切时刻。
“三次。第一次，是你不再叫Valerie，变成V的那一刻。你那时候失去了某种无辜，一直想抓住，跟你上周突然崩溃的样子很像。第二次，是Jackie死的时候。你有很大一部分随之而去。我第一次住进你脑子时就感受到了，痛得厉害。你那时一边处理这些创伤，一边拼命救命——我们的命。最后一次，是Panam和Rogue让你被解雇的那一刻。那感觉像死了，对吧？”
“那种操蛋的感觉根本不止‘像死了’那么简单……所以我猜你说得对。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就得重组自我，打造一个全新的身份……干净的新人生，对吧？”
“嗯……差不多。”他一边冲掉头发上的泡沫，一边继续说，“但也不能完全算是干净的起点，因为你没真的死。你还是V，即使你在改变。是，那段BD没能解决问题，但你在里面的感觉和现实中一模一样，这也说明了一些事。让我相信你还是你。你身体里有很多我的影子，但昨晚的结果，我敢肯定你是乐在其中的。”
“行吧，看得出来你深情告白已经结束了。但谢谢你，Johnny。你总能说出让我释怀的话——大多数时候吧，至少对我来说。”他关掉水，她递给他毛巾。他在淋浴间擦干身体，她则还裹着浴巾，坐在洗手台上。
“你也一样，你总能对我说出我想听的话。读了你的脑子那么久，这种事太容易了。所以，我确定你不是站在水流底下像个抑郁少年那样发呆一整天。今天什么安排？”
她勾起一抹笑，但不像平时那么温柔，也没那么狡黠，反而带着点决然。“在我开始胡思乱想之前，我已经整理好今天要做的事。既然那段BD没什么卵用，我们得硬上了。不是我想要的方式，当然也没我们上次的旅程那样刺激，但这是现实。而且我打算趁这股高涨的情绪做点事。我跟你说过了，我要找Ker兑现人情。想知道是啥？”
“这一定很精彩。Kerry的事总有点看头。”
“那家伙欠我一个人情——他那座山里的度假别墅。我想请你一起去放个假，几天也好，一星期也好。谁知道呢。我有些事需要想清楚，我也觉得我们都该从Night City喘口气了。你愿意吗？”
能和V一起离开，哪怕是去什么隐秘的山间别墅，里面可能被某个主流艺人瞎装一通，听起来简直像梦一样。确实不是什么“史诗级冒险”，但他们也不需要了。他们的人生已经够多冒险了。要是要疗愈，也许真的该好好喘口气。
“操，当然愿意。我还从来没度过假呢，这算是第一次。”
她的笑意还在，从洗手台上跳下，浴巾滑落，□□走出房间。如果这就是他们的假期模样，那他绝对无可抱怨。
这对他来说本不该这么搞笑，但他就是忍不住笑。看着V笨手笨脚地拨弄吉他琴弦，那画面太违和了。
不管她枪法多准，能把系统黑得多花哨，这都不代表她会玩音乐。哼个调是可以的，用她迷人的嗓音模仿旋律也行，但她他妈就没有节奏感。
每个音符虽然技术上没错，但在他耳里却全都不对劲。Kerry还坚持让她弹下去，简直就是折磨人。可能他就是想折磨她，也顺便折磨Johnny。但Johnny依然看得入神，看着V全神贯注地弹琴，而两个老友在一旁聊着天。
“感觉像回到过去了，Johnny。几星期不见你人影，然后你就出现在我门口要东西。你运气好，我喜欢V，所以这次我才答应你。妈的，你第一次带她来我这时，我就感觉像穿越了。现在连你乱弹吉他的声音都回来了，我们一边胡扯一边听破琴。”
“嘿，我听得到！”V没好气地喊，但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又低头继续拨弦，心思显然不在琴上。Johnny猜她是觉得，既然他回来了，她就不需要靠弹Samurai的歌或别的旋律来缅怀他了。
“妈的，Ker，现在可不是过去了。空气都变了。而且你没求我给你提供‘货’，我也没在骂你又要翻唱Samurai。”Kerry一阵轻颤，显然是想甩掉那段回忆。
“操，有时候我真他妈不想想那段。别误会，我现在还是愿意做那些破事，甚至更多。但那几年……太黑暗了，就像被诅咒了一样。”
“确实是诅咒。但我们也活过来了。你花了多久才放下那些？”
Kerry笑了，Johnny不再盯着V，转而看向他。
“Johnny，我从来没放下过。真是讽刺。我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些事。虽然现在好些了，但它们总是会悄悄冒出来。就像个恶魔。”
“那就证明了我的理论——我和V这辈子都得带着点精神病活着。”Kerry点了点头，目光在V身上停留片刻，又回到Johnny身上。
“我他妈讨厌咱们聊这种话题，总觉得咱们不该这么正经。我辅导年轻艺人没问题，给他们讲点我们过去多荒唐，再说‘别学我们，真他妈惨’。但我们俩？我们现在应该在干点毁灭性的事才对。”
“那就边聊天边砸东西呗。我们最精彩的深夜谈心，不都是在拆汽旅房间的时候吗？”Johnny笑了，想起他们毁掉的最棒一个地方——城外一个烂汽旅，他们当时正躲着一伙想杀Johnny的家伙。
“这里已经满墙涂鸦了。”
“怎么不评价我那张光屁股画像？”Kerry提到那幅画时一脸坏笑，Johnny忍不住哼了一声，显然不打算再提这茬。说实话，他得承认，那幅画确实很有象征意义和艺术性，V说Kerry只是想要一幅裸体画像的说法他压根不信。
“但不行，还是不能砸这儿。虽然我现在还挺恨我那个旧经纪人，我们可以去砸他家。”Johnny大笑，转回去看V，她似乎越弹越有信心，节奏也更稳了。“但其实也不至于。那事我现在也没多恼了，只是一点点。那种情绪是短暂的，一闪即逝，全是因为你回来了，我才突然那么有底气。总之，重点是，对，我们脑子确实都有病。这世界上没人没问题。但我学到一点——有病不代表你就一定会输给它。”
“我就输了。”
“是，你输了，我也恨你。你本该比那时候更强。可你没有，至少那时候不是。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我比那时候强多了，的确。”
“那就别他妈浪费你这条新命。去度假，待多久都行。那栋房子我是真的很喜欢，所以别弄坏了。等你回来，再去做你最擅长的事。”
“我最擅长什么？”
“在这操蛋世界里，从苦难中找意义。”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