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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像恋人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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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到手，东西打包完毕，把Nibbles交给了Vik照看，两人便出发了。一路上都由V来开车，Johnny不确定自己离开方向盘这么久还能不能安全驾驶。不过，在暂时离开这座城市之前，他们还有一站必须要去。要向一个没法打 holo 电话联系的好兄弟告别。
走到墓碑前，V踢了踢地面，鞋尖顶在一条条小石缝上。她的拳头轻轻敲了敲其中一个特定的位置，脸上仍是一片沉静与忧郁。
“Johnny？我要说点话……你就假装没听见，好不？”
“我一向擅长这事，应该不难。”
V点了点头，咽了口口水，目光定定地看着刻在墓碑上的那个名字。
“嘿，Jack。我说过，如果哪天我要离开夜之城，得先来跟你说一声。所以，我想先说，别担心，我不是要永远离开。这里还有事要办。我也不会把Misty丢下让她天天跟Vik待着，那样可能会让她提前变成老太婆，我觉得你会恨我。”
“我们聊过你……我去Misty那儿做了点治疗，真讽刺，对吧？你上次听我跟你打电话，大概也能猜出来我是往那方向走了。她和Johnny都说我一直没真正为你死去而哀悼过，只是一味地忽视，忙着应付Relic和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现在……我觉得，是时候面对这一切了。这可能是我能为自己做的最好的事。Misty还说，跟你说话有帮助，我信她。我想说的是……我现在感觉自己有点迷失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确定我以前是谁。如果你现在在街上看到我，也许都认不出来。但我觉得，从这一步开始，我得弄清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倾向于觉得这是好事……也希望真的是。”
V揉了揉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Johnny把手搭在她背上，像往常一样给她一点支撑，让她不至于跌倒。
“我会继续告诉你我的进展……我打算让你以我为傲。最近有人给了我一个机会。我现在不想说是什么，因为Johnny在旁边，我想等我们上了山，在那儿好好聊聊。但我想，如果你看到我拿到那个机会，一定会拍着我肩膀说：‘mija，你会很棒的！’”
V抽了抽鼻子，用手指背擦了擦脸颊。“总之，我会再来看你的。打电话也好，亲自来也罢，反正你还甩不掉我。回头见啦，choom。”
Johnny很想说点什么，安慰她，让她知道他就在这里，让她知道她不仅让Jackie骄傲，也让他、让所有人都骄傲。但他答应她要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所以他只是握住她的手，让她自己擦干眼泪，走自己的路。他只是默默陪着，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直到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
“你……呃……想跟谁说说话吗？这确实挺有用的……Misty说得没错，真稀奇。”
他思考了一下她的问题，回忆起那些曾在这里埋葬的人，自己是否也该面对那些悲痛和愧疚。但他知道，等他准备好了，真的准备好了，再去面对也不迟。现在，他只想帮助V。这一次，确实轮到她了。
“不用了，V。走吧？”
“这回，我真的准备好了。咱们走。”
第一天是他们两人的时间。
更准确地说，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睡觉，长途跋涉后实在太累了。但一旦恢复精神，这一天就成了属于他们的时光。安静得出奇，完全与外界隔绝。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彼此。这感觉就像是V跟游牧民露宿时的那些夜晚，Johnny在她睡着时那种恍惚半梦半醒的状态，在她脑海里，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入睡，但随着她的思绪渐渐平息，他便像是陷入了迷蒙的梦境。在这座山间小屋，四周是大自然的包围，身边是彼此，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了梦幻的色调。
于是便来到了现在这个片刻，Johnny仰躺在壁炉前的毛毯上，V埋在他怀里。如果他能灵魂出窍，从空中俯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这画面就像他见过最俗套的浪漫喜剧里的床戏：熊熊燃烧的火焰、他们十指紧扣、手掌压在地板上，眼神牢牢交缠，从未移开。纵然他这一生阅人无数，从未有人这样温柔地爱过他——至少，他从未允许别人这样爱他，从未真正敞开心扉，让自己被紧紧拥抱。
“Johnny……”她低唤他的名字，如叹息，又如呻吟，轻柔得几乎飘渺。她松开他的手，一只抚上他的脸颊，另一只在他胸口摩挲。他曾经觉得这不过是生理欲望的满足，毫无浪漫可言，但他妈的——她真是能让他看见一切，打开他从未想象过的世界。
他终于自由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双手扶住她的臀骨，顺着她的腰侧滑动，大拇指在她肌肤上轻轻画圈。他对这样温柔的亲密并不习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他觉得，也许轻触就够了。她俯下身来吻他，身体与他紧贴，他想，他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学会。他们不会这么快离开这个梦境般的状态。
直到接近晚餐时间，他们才真正坐下来谈点身体之外的事。欲望暂时得到了满足，他们终于有了闲暇可以好好交谈。V觉得这地方是个适合谈心的地方。卧室有一个阳台，俯瞰着被树木覆盖的山谷，远处还有一条小溪。她原本希望能看到些野生动物——在地球上悠闲地观察动物的机会她从未真正拥有过，但显然这不是今天的运气。野兽稀少，而日光也不够充足来照亮景致，她想，也许明天再试一次。
“你说到地方之后会告诉我。Rogue给了你什么机会？”Johnny吐出一口烟雾，在V看他的时候将他的脸遮住了一瞬。
“她想收我做徒弟。”V回答，“把她的接头人位置传给我。她说我不需要现在就决定，但这个机会不会等太久。所以我得考虑清楚，要不要答应她。”
当Rogue提出这个邀请时，V震惊得不轻。两人之间早就没了敌意，特别是在V意识到Rogue当初想揍她纯粹是因为Johnny的原因之后，她从没想过两人之间好到这个地步，竟然能让她考虑将整个帝国交到自己手上。
“你他妈在逗我。”Johnny听起来是真的被震住了。更意外的是，他居然忘了抽烟，只是让烟在指尖慢慢燃烧。“……你不是在逗我。她真的想把一辈子的心血交给你？为什么是你？”
“你觉得我不行？我受伤了，Johnny，真的。”她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显然并不真生气。
“去你的，别装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她还有个儿子，还有别的雇佣兵，还有整个夜之城一堆人可以挑，为什么是你？”
“我也问过她。她儿子没兴趣，直接排除了。虽然我不认识那人，但感觉他就算真想接手也不合适。至于其他人……我也说不清。她只告诉我，她唯一信得过，不会坑她的人就是我。想来也是，我以前确实从没背叛过她。也许她还因为那次我被拖进夜之城的黑暗泥潭感到愧疚。再者说，我在城里算是有点名声，虽不是传奇，但每个接头人都知道我——信我。在那个城市里，保持诚实真的会有回报。”
“这倒是真的，V。这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V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挂的两样东西：那颗子弹和狗牌。她总在紧张时这么做，两根链子被她用拇指和食指一圈圈转动着。
“我不知道。一方面我真的很想接受，想找个能让我投入、值得我付出的事业。我现在已经干不了雇佣兵的活了，明白吗？上次检查，Vik说我身体状态永远都回不到从前的水准了。再说，以前干的活儿见了太多糟心玩意儿，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精神上扛得住。虽然我还是很生气被炒鱿鱼这事，但也开始意识到——如果当时真的回去接活，也许我现在就已经死了。所以……”她耸耸肩，指尖还在转动链子，“另一方面，我想先知道你打算干什么，然后再做决定。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后要干嘛？”
看Johnny思考总是很有意思。也许他自己没意识到，但他思考时总是会敲东西或者踱步。现在他坐在阳台上，右脚轻点地板，右手也跟着打节拍，像是在和他脑中的节奏同步。
“你知道吗，V，我他妈根本没想过要干嘛。我满脑子都是你，帮你把事情理顺。我愿意做这些，别开始感动得要哭就是了。”他终于把那快烧完的烟叼到嘴边，深吸一口，然后掐灭在那个花哨的烟灰缸里。“我本能上想回去搞音乐，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个好主意。我不想再进娱乐圈搞什么大名气，但我确实有那种创作冲动——做点事，用我人生中唯一擅长的东西。所以，你先做决定，我再做我的。夜之城那么大，总有办法安排。”
现在，他们眼前的景象，唯一的光源就是屋里透出来的那点微光。星星点缀夜空，V用目光在其中连起一条条线。她小时候有人告诉她星座的故事，她当时笑出声——一来夜之城附近根本看不到这么多星星，二来谁他妈会闲得无聊到盯着天上瞎编图形？可现在，也许是为了逃避决断，也许是因为这地方的信号差得离谱，她居然开始自己编出了一些。
“想知道我最喜欢的星座是啥？”Johnny的问题一开口就带着熟悉的坏笑语气，听得她直接叹了口气。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