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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假期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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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很可能还会长久地承受自己问题的影响，他也是一样。无论他多么觉得自己不配拥有眼前的一切，事实就是——他确实拥有了，而要是现在放手，那他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子。他不想再当一次“倒吊人”了，不想再被命运掌控，而是选择自己去改变。
第五天，他们整整一天都窝在床上。
很多人会说，这样把假期浪费在屋里太可惜了，可他们谁都不在乎。并不是说整天都在□□，虽然V确实很喜欢探索他的身体——也许甚至比他探索她的身体还要喜欢。但这一天，他们只想好好享受彼此的陪伴，一天之中不再有任何急迫或奔波。对他们而言，假期的意义就是休息，而还有比和所爱之人一起窝在床上更好的休息方式吗？
V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好了。即便两人之间因为21世纪下半叶摇滚乐的发展状态，或者她到底有没有读过学生时代的那些课外书而展开了几场“激烈”的争论，这些打情骂俏只是填补着空间，他们在被窝下互相摩挲着腿。她短暂地想起了当初为什么一度会答应和River那场短暂的纠缠——是因为他口中描绘的那种平静生活曾那么真实。但她也知道，如果每天都是这种节奏，她会厌倦，会怨恨。
不过偶尔来上一天这样懒散的生活？她当然会急不可耐地盼着下一次和Johnny再这样过一天。
第六天，是个“决定日”。
按照Kerry的风格，这栋屋子里果然设有一间音乐室。她其实从来没真正理解过那种创作欲望——那种艺术家们共享的内在冲动。每次她被迫创作什么内容，不管是发条消息还是写份任务报告，她都讨厌那种需要仔细斟酌措辞的感觉。她更愿意直接说出心里话，让语气和姿态来传达一切。但Kerry不是那种人，Johnny更不是。
不过某种程度上，这股艺术家的气质也感染了她。她发现自己会开始思考一些更抽象的事情，嘴里蹦出些以前绝不会用的词语。这种转变她倒是没意见——也许正是这种改变，让她在夜之城某些人眼中获得了尊重。不再拒绝任何馈赠，她决定，也许该认真考虑Rogue的提议了，不能轻易浪费这样一个机会。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可能彻底放下那份“工作”。夜之城无情冷酷，她曾经所做的一切，大多也都是为了活下来。杀过很多人。但Johnny关于“救赎”的一番话，也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在这方面的处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早就不再是个“好人”，为了达成目标她也做过不少可怕的事。夜之城里真正无辜的人少之又少，那她又凭什么去当别人命运的审判者？可事实上，她根本没有选择——她只扮演了“执行者”的角色，审判和裁决的权力根本不在她手里，也许正因如此，这份职责才更加沉重。
决定任务的，是那些fixer。而在这些fixer中，她也有自己偏爱的对象——有人是出于个人恩怨，有人则是因为她认同他们的道德倾向。她尤其珍惜那些会安排“正义任务”的fixer——在夜之城的语境里能称得上“正义”，就已经难能可贵了。那些人帮助着城市中最底层最无助的灵魂。因为不论他们是否真的无辜，在这个城市里，有些人注定无法靠常规方式获得公正。而整个夜之城的运转，也确实离不开fixer和雇佣兵这类“清道夫”。
她的“需求”是帮助他人，就像Johnny的“需求”是创作。这或许是她能为艺术家行为找到的最接近的解释。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那间音乐室里找到了他，正埋头创作一首新歌——或者可能是弹奏某首旧曲。她无法确定，只知道旋律陌生，甚至在她对他生活与音乐如数家珍的了解中都没出现过这首。
“我决定了，”她说，“我要答应Rogue的提议，做她的接班人。”她这句话让他停了下来，从拨动琴弦的手指中抬起头来。他向后靠着，双腿分开，把吉他搁在中间，好方便和她谈话。
“我猜也是。说实话，这么做可能对我们都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说，我们都欠Rogue点人情。既然她觉得我是最合适的人选，那我也该信她一回。你自己说的，她眼睛毒，看得清人。我自己其实还有点不确定，但算了吧。如果我搞砸了，最多被她干掉，不用我来承担烂摊子。”
“我这边也有点打算。暂时还不确定靠不靠谱，所以先不说，但我确实在谋划了。觉得我终于有个机会把我获得的回报传递出去。我还是坚持那句，夜之城是他妈彻底烂透了，但这不代表我们不能至少让一些人的日子好过一点。”
V笑了，把双脚抬起，交叠着搁在他腿上。“哦，听上去有点意思哈。那你趁我被Rogue带着在夜之城乱转的时候刚好可以搞定这计划。万一你那主意没成呢？”
“那我就去Afterlife当鬼魂，整天烦你，实在无聊了就点评来往的各路垃圾。”
虽然听着像玩笑，但V知道他是认真的。不管结局是哪一个，对她来说都没问题。
第七天，是他们的最后一天——然后，他们回家了。
当他们打开那扇熟悉的公寓大门，领回从Vik那接回来的Nibbles，再次倒在属于自己的床上，决定去好好活出属于他们的人生时——那一刻，真他妈的美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