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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初章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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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澡过后，V坐在床边，双腿垂落床沿。她此刻是孤身一人，至少感觉上是这样——Johnny既没有出现在她身旁，也没在她脑中乱晃。如今的孤独反倒显得有些不习惯，她决定冒一次险。
“嘿，Johnny。”
他应声现身，出现在沙发上，双脚翘在她的咖啡桌上，沉默不语，只是挑着眉看着她。
“你能不能……你是哪里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种话。怎么跟这种人建立联系？这不自然。他们不是在酒吧里认识的，也不是某次任务中结识，甚至不是地铁站偶遇——是硬生生坠进彼此生命的。他现在，是她唯一能抓住、不至于被思绪吞噬的稻草。
“你他妈把我从你脑子里叫出来就为了这点蠢事？你那股恨劲儿哪去了？最近对我可他妈是挺热情的。”
V耸了耸肩，强咽下心头的悲伤才勉强开口：“开始慢慢习惯你在我脑子里这事儿了。也接受了我可能活不久的事实。”她没打算让这话听起来那么悲观，可是妈的，这一切正一点点吞噬她，比Johnny的人格还快。她是答应过不再表现出脆弱没错，但有时候，她除了脆弱，什么都不是。“我没有多少朋友，也不太想再交新的。等这事结束我可能就不在了，没必要再让更多人陪我受罪。跟你说话，算是最安全的了。”
“你他妈就知道可怜自己。我现在都开始觉得，住在你脑子里让我抑郁了。一间空房，但他妈的压抑得跟贫民窟毒虫窝似的。”
“可我又走不了。租约还没到期。”
“不，V。是我他妈走不了。但我可没记得签过什么租约。”
V麻木地发着呆，眼神飘忽，没有聚焦。以前这种状态下她会出去喝酒放纵一下，但现在不行了——她身边没有能让她笑出来的人了。
“德州。”
Johnny的声音把她从沉思中唤醒。“什么？”
“我来自德州，具体点叫College Station。真他妈讨厌那地方。离开德州的人都恨德州。”
这让V勾起了嘴角，脑中浮现Johnny穿着牛仔靴戴着牛仔帽的画面。就连Johnny也笑了笑，只是用手揉了揉下巴掩饰。
“别他妈再那样想了，V。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被征兵就离开了，从没回头。”
“征兵？”
“你不太了解Silverhand的小故事啊？这事儿都成常识了，我小时候被征去打仗，在墨西哥干了不少狗屁事儿，后来逃兵了，跑到夜之城，组了Samurai。还他妈写了一整张专辑讲这事。”
“啧。”在命运某种古怪安排下，她甚至觉得庆幸——自己重温的记忆只是他炸‘荒坂塔’的时候，而不是那场战争。但现在，一些事情就能解释通了。Johnny这个满身怨气的混蛋，真要说起来，她还真无法怪他。她的教育水准极差，但对那场战争多少也学过一点，尤其是知道许多偏远地区的孩子被征用当兵，根本是活靶子。
“我不会让你重述那些故事，我也不想重温一遍……但……我为你感到难过。”
“为啥？你为这些破事难过个啥？”
这点让她有点不解，她思索着怎么把脑中那点情绪讲出来。
“因为你当时只是个孩子。因为那很痛苦。我是说……没人该经历那种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