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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初章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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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am可以信任她。Judy也是这么说的。两个女孩都向她表示了感谢。
坐在那间破旧的小屋里，她还因为“Haboobs”这个词咯咯笑个不停，也因为她们开玩笑说要在这鬼地方开个烂旅馆而笑出声。V看着熟睡中的Panam。没有毯子可以盖，她就脱下外套，轻轻地搭在Panam身上。她又一次想着，如果能在不一样的时间遇见Panam和Judy就好了。甚至是Johnny——这个想法还是个很大的“也许”。可现在呢？
她终有一天会把他们全都留在身后。
“噢，别这样，V。我感觉另一场派对正在酝酿。要我准备点彩带什么的吗？”
“别，不打算……不打算那样做。算了。”她叹了口气，看着坐在茶几上的Johnny，他脸上也有着一丝凝重，“只是有点后悔在自己还没走到尽头的时候，没有让自己好好留下那些朋友。在我不会离开他们的时候。算了，不搞可怜兮兮的派对。我现在有了个新目标，除了修好脑子里的那堆烂事之外，我打算用剩下的时间……让我要离开的人过得轻松点。Panam是甩不掉了，我欠Judy一个人情，也该帮帮她。”
“看不出来这怎么帮了你。或者帮了咱俩。”
“可能确实没帮上吧。但我又不指望别人无条件帮我。人都是为了自己活着，你懂的，对吧？你当然懂。我最烦的就是那种感觉……欠了一些会真的把我丢进垃圾桶里的人。所以，为什么不反着来？你不是想教我怎么反抗吗？那这就是我的方式。我不指望拯救世界——不是为了那个去做。但今晚Panam能安稳地睡着，Saul还活着，可以躺在床上继续开‘Haboobs’的玩笑。他们两个都过得更好了，而这让我很开心。”
Johnny发出一声极度烦躁的呻吟，把挂在嘴边的烟狠狠地摁灭。V无意识地想，人们靠近他的时候肯定只能闻到烟味，就像他吹牛的时候喷出来的那种呛人臭味一样。
“我说真的，这样下去你肯定玩完。为你自己做点什么吧，就他妈这一次。”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会懂。但我就是在为自己做。算了，明天晚上咱们开派对，就因为我想这么做。就我们俩，毕竟我不能一个人派对。我以前每次上大活之前都会办一场派对，而这次听起来……妈的，大到不行。甚至要在我的记事本里写个备忘，提醒我这次有活要干。我要睡了，你写点好听的给我。”
他轻哼了一声，她翻过身，面朝沙发背，蜷缩起来，尽量不碰到Panam，也不想在Johnny说出些会毁了她好心情的话前看到他。
“行吧。答应我一件事，V。”
“看是什么事。”
“别在我们走到最后之前看这条他妈的留言。”
她点了点头，笑了笑，挪了挪位置让自己更舒服些。“好，没问题。但你要是在里面放个什么表情符号小鸡鸡，我真他妈要生气了。”
“我他妈已经受够这破地方了，V！你还想在这操蛋的沙漠里搞什么末日派对？给我个理由不一枪崩了你。”
“哎呀，你就是闹脾气了，因为我没放你那代人的歌。行吧，我调Nomad的频道，那边会放。上百年前的玩意儿都在放。你应该能听到你认识的。”V爬进车里，转动旋钮直到那个电台响起来。音质一点都不清晰，甚至很破，但听得见音乐，这就够了。
“这回合你胃口了没，老头儿？”音乐响起，他听着，也随着节奏点头。
“操，这台频道要是有负责人，我得去跟他握个手，懂音乐。”
车的前排成了喝酒的最佳场所，她手里拿着一瓶还不错的伏特加。一口接一口地灌下去，直到她开始微醺，准备放飞自我。她从来没怎么喜欢音乐，起码不像Johnny那样。对她来说，音乐只是跳舞的工具，是在需要背景音时听的东西。她不会去分析歌词或者节奏。如果这歌够劲，那她就跳；能跟上节奏，那她就放肆。那些老歌其实也不算太好，但够她放松，一旦感觉来了，她就跳起舞来。
于是她跳了起来。
酒瓶握在手中，她把车前的一块空地当成了舞池。在这片荒野中跳舞有种自由感——离开了夜之城，她就自由了。现在的她觉得夜店酒吧太压抑，独自一人在公寓里喝闷酒又太可悲。在这片荒野上，唯一的观众就是她体内的寄生虫，他要是想看，她每次来这里独舞他都能看到。
音乐震天响，她也有了时间思考。身体随着音乐夸张地扭动，她不像前几天那样紧绷了。不是像Johnny提醒她身体可能会被他接管时的那种紧张，也不是那种自己死期将至的沉重。思绪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飘来飘去，但最终停在了一个念头上：Johnny总是想看穿她，想了解她，可他从不愿让她了解他。她能看到他，当然看得到，怎么可能看不到？但她有足够的尊重，不去追问，让他自己走过来。她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靠近他，只为了碰一碰他。
她会伸出手吗？她会给他一个依靠的肩膀吗？会，也会。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无论他多让她抓狂，无论她多觉得他不值得，她答应了自己，要帮身边的人。在离开之前，留下点让人微笑的东西。如果Johnny最终要继承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那好吧，就他妈的顺水推舟。这就是她现在保持自我的方式。这样想着自己的命运，也就不那么痛了。
“你跳舞比我以前雇的嗑药脱衣舞娘还难看。”
……好吧，也许不是。她真想把他从这个世界上擦干净。
“我又不是跳给你看的，Johnny。要么加入，要么闭嘴。”歌快结束了，下一首是首悲伤的歌，但她居然还真认识。也不管那么多了，她放声高唱着歌词，一边唱一边小口小口地抿着伏特加。
“The Smiths？你不认识Samurai，居然认识他妈的The Smiths？”她几乎没听到他那句嘀咕，正好是在换歌的时候说的。她耸耸肩，走近了点，看着他坐在她的车上。
“嗯？可能吧。我也不认识这乐队的名字，但小时候常听人放这歌。你那年龄段的人爱放。歌叫什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