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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初章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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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哽咽从她胸腔爆发出来——愤怒、翻涌，她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露出她所能表现出的最具攻击性的面孔：“这就是你的借口！？侵犯我！？把我他妈的信任扔回我脸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是你精心策划的操控阴谋！？我戴上了这个！”
她猛地扯出藏在衬衣里的狗牌，用力拉过头顶，举在他面前。这一下让他彻底变了脸，V能感觉到那股恐惧再次翻涌起来。
“我戴上这个，是因为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是你开口的...”她没把话说完，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这伤痛的另一部分来自哪里。“对你来说那一点意义都没有吗！？那是个谎言！？是个谎言，Johnny？！”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逐渐消失，像逃难一样又缩回了她心底的某个角落。好吧，他想藏起来，那就让他藏着。她从口袋里摸出抑制剂，干吞了一粒，只希望它能快点起效。
伏倒在床上，V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她的全息通话响了。
操。
“嘿，V，你最近感觉还...哎，等等，你还好吗？”
“R-River...嘿。对不起，刚才出点事...我没事，真的。”她擦了擦脸，抽了口气，强行挤出一个笑容。他也对她笑了，那一刻她真的感觉好了一些。River是个好人——比那个她关进心牢里的人好太多了。
“我本来是想邀请你来Joss家吃晚饭的...不过，如果你——”
“等一下，不。那听起来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上一次吃家常饭是什么时候了...我很愿意去。”他又笑了一下，比刚才更灿烂，而这次她是真的笑了。这个男人让她心动，心里像有蝴蝶飞舞。
“我其实一直挺想你的，嘿。”她又差点哭出来。有人这样温柔地对待她...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吗？他妈的，24小时前她还拥有这一切。Johnny躺在她身边，手放在她胸口，替她擦眼泪。到底哪一步出了问题？是Johnny，谁他妈知道。但他搞砸了，彻底搞砸了。
“我也想你了，River。”
计划敲定。今晚去Joss家。她会早点过去，跟River一起帮忙，也和他的家人待一会儿。某种意义上，这让她更难过而不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清楚得很，这不可能长久。但至少今晚，她可以假装。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不是个夜之城的雇佣兵——不是某个混蛋的附属品。
整个晚饭过程都令人心神安宁。她过去后，和River喝了点啤酒，一起做饭（那可能是她吃过最棒的一顿），还和他侄子侄女玩了个游戏（甚至故意让小孩赢了），就这样单纯地享受快乐。某种意义上，这就是她如果当不了传说人物最想拥有的人生。现在这两个愿望都够不着了。
他甚至扶她上了他们现在坐着的水塔，虽然明知道她完全能自己爬上去。这不是能力的问题，是他愿意出手帮她的问题。
现在他们坐在高处俯瞰那片小小的社区，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是那种全身颤抖、让人难以喘息的那种大笑。他们讲着那些蹩脚的搭讪台词，坐在黑暗中，甚至都不去看夜之城的天际线。此刻，只有她和River。宁静。
“‘你吞咽的方式——真美！’”她讲出的最后一条搭讪台词又引发一阵爆笑，River也快笑疯了，那些别人对她说过的荒唐话真是让人无法忍受。死亡在这里触碰不到她，尤其是在他凑过来亲吻她的那一刻。
她上一次被吻还是Jackie，那感觉完全不同。当时是Misty终于说她爱Jackie的时候，他突然冲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吻，V还吐槽说这是什么奇葩的庆祝方式。但她和Jackie就是那样。
但这次不是。和River那个吻之后，是一场缠绵。她整晚蜷在他身边，虽然她并没怎么睡。他抱着她，轻抚她的头发，轻声说她很美。她让自己沉浸在那一刻里，闭上眼睛，只希望睁开眼的时候，这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妈的，V，想不到你真让我上了个警察。”
现实比小说还要离谱，而被Johnny Silverhand的幽灵纠缠简直像是世界上最烂的烂剧本。
那些她原以为早已遗忘、深埋的怒火全数归来。
她悄悄看了一眼River还在厨房做早餐，于是她快步走进浴室，等着Johnny跟来。果不其然，他靠在门框上，离她几步远。趁他还没来得及逃，她猛地抓住他胸前的狗牌，直直对着他的脸。
“你没资格干涉我做什么，听懂了吗！？你什么都没资格，因为你他妈决定在我身体里发疯！闭嘴，滚远点，永远别来烦我。”
“公主，不好意思，你要是抓着我，我哪儿都去不了。”管他是不是在撒谎，只要她抓住机会把他困在眼前，她就绝不会放过。
“很好，那你听着——去你妈的。昨晚那场好戏你看得爽吧？希望你尽兴了，因为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你就别想再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会吃药，吃得比你当年还凶，混蛋。”
她一把推开他，幸好他不能碰实物，否则那一下估计够响。
如果River没在，她那会儿就哭了。所有这一切，都像是被人从背后狠狠捅了一刀，而她最恨的就是Johnny还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如果一切不改变，那也许刚刚他们之间的话就是最后的诀别了。
她走回客厅，看着River，才突然意识到——这段关系，根本不可能长久。昨晚他还说过，不想被她吊着。
而她能做的最残忍的事，就是继续这段关系；死亡才是最狠的告别方式。
“我快死了，River……”
她坐在Rogue的车上，心里多少有点庆幸Johnny没有出现。她忘了再吃一颗抑制剂，但他似乎体贴地选择尊重她的想法，没有露面。他们还得等一阵，等黑夜降临好展开行动。
V现在讨厌寂静，但比起揭开还在结痂的旧伤口，还是宁愿这样。她转头看了眼Rogue，那女人正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Johnny跟你说过我们俩的事吗？”Rogue显然感觉到了V的注视，主动开口聊起了两人之间唯一的共同点。
“他不用说……我看到了一些他的记忆。别担心，没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片段。看到你们一起冲荒坂塔的两次，还有他爽约的一些约会——大概是这些……不过，说真的，我其实不太想聊他。这次对Smasher的事，我是为你，不是为他。他现在和这事没关系。”
“你让他控制了你，V。你还想怎么样？你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因为他在你身体里？别傻了。”
“你说得好像这事儿很浪漫一样。我告诉你，不是。但……我确实以为我们之间有些特别的东西。你很难不那样想……当他能看到我心里的一切，而我也能看到他的。他看到我所有的一切……我也看到了他的一切。这种事……很难解释……”
Rogue冷哼了一声，一边在车里翻找什么东西，一边继续说：“刚刚还说不想聊他呢？”
轮到V冷笑一声。她确实不想聊，但也知道，Rogue是目前为止唯一了解Johnny的人。而她真的很难过。有人陪她发发牢骚，总算是种安慰。
“不过我懂你。五十四年了，我有时候还会想起他。得说一句，能让你做到那种程度，他肯定干了点什么。你恨他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