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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大笨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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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传递习惯,那他也能传递爱情。这他妈的太不对劲了。
“我在想,要不要问问Rogue能不能让我住她那儿。觉得——”
“你说什么?”
她的语气现在听起来真的很不耐烦。他把脚从桌上放下,身体前倾,前臂撑在桌面上。“我说了啊。想问问Rogue能不能让我搬去她那儿住。”给他们一些空间,让V可以在没有他的情况下理清自己,然后他再回来,看看她是否还保持原样,是否还像以前那样看待他。远离他的情绪和思想。
“我又不是说要逃离这座城市,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Johnny?”她双臂交叉在胸前,眉头皱得更紧了,旁边的腿也不停晃动。“你觉得我这是在计划把你踢出我的生活?让你回去之前给你一顿好吃的,然后就把你丢在街头?”
“你哪根筋搭错了?能不能让我他妈说完?”
“就为了听你说你要去找Rogue搭伙住?是打算重新追她,现在不用再担心我挡道了是吧?”
“你到底怎么了?根本不是那回事。我只是想给你点空间,让你能——”
她翻了个白眼,夸张地甩了甩胳膊,然后一脚踩在地上,身子前倾靠向桌子,“哦,我懂了。我把命给你找回来了,你的第一反应就是开始慢慢跟我保持距离,好让你彻底自由?”
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盘子和餐具都撞击得哐当作响。“闭嘴行不行?他妈的你现在终于能冷静点思考问题了!我的声音还在你耳边绕,你以为这对你有帮助吗?我这是想给你空间好让你——”
“抛下我?你就说实话吧!你现在说的这些屁话我都听不出你是不是在撒谎了!真他妈体面。够体面的。”她站起来,双手按在桌上,身子比他高出不少,愤怒扭曲了她的脸,而他妈的,他在她脸上看到了太多自己的影子。
“去你妈的!我不想跟你吵这破事!你爱怎么闹怎么闹——你他妈随意。我去打电话给Rogue,到时候告诉你她怎么说。”他滑出卡座,把放在腿上的纸巾甩到桌上,走前还朝她比了个中指。
“根本不用说了,混蛋!你要滚出我的生活,那就滚!别指望你哪天还能出现在我门口!”她紧跟着冲出餐厅,走在他前头,拳头紧握、怒火冲天。他的手也握成了拳头,下意识想要回到那些老习惯里,想狠狠地揍她一拳。
但他强忍住了,即使她推了他一把,他也只是绕过她往前走,冲着街道走去,去哪他都不知道,只知道借了个holo,一边走一边贴在耳边。Rogue那头刚接通,他就直奔主题——他很庆幸她同意了。他想给V一点空间,如今愿望成真,虽然不是他希望的方式。
当他醒来,躺在Rogue的客房里,头隐隐作痛,前一晚偷她酒柜喝多了几杯,他开始后悔了。他本该让她发泄完,等她骂完自己后冷静地解释一切。脾气火爆,是被她一点点点燃的,他本该知道该怎么应对,可他就是搞砸了。又一次,被愤怒击倒。
打开holo,他找到她的联系方式,看到名字和头像时,他叹了口气,满是懊悔。他发了一条短讯,希望她愿意回应:
--嘿。抱歉昨天的事。想聊聊吗?给我打电话--
Rogue这个天使,听完他用最模糊的措辞解释了一切之后,连一丝安慰都没给。他只收到了那句老掉牙的话:“你还指望什么?你们才开始新生活几周,就冲她吼成那样?你觉得她会高高兴兴接受你这一套?她做了那——”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V为他做了多少,好像他不知道一样。好像他不是亲身经历了一半,另一半则在数据牢笼里虚耗光阴。他确实省略了个关键细节,但他才不打算告诉Rogue他有多爱V,打死也不说。
他又检查了下holo,依然没有回复。也许她没看到。他知道她不会一直坐着不动。从早上8点到半夜,她在哪都说不准,但她总会在午夜前回家。他年轻时最讨厌做这种事,但他妈的现在无所谓了。他决定再发一条。
--我他妈没生气。如果你生我的气,我们就好好谈谈。至少让我知道你没事吧--
第二天醒来,仍然在Rogue家,比前一天更宿醉,还是没有V的消息。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穿上裤子,套了件T恤,走进Rogue的车库。钥匙挂在环上,他很不爽自己没法开自己的保时捷,但她的车也只能凑合。他操控得像个学生驾驶员,不过在这个没人能正常开车的城市,他倒也不算特别显眼。
他知道V家在哪,因为她知道。他们意识相通,这是双向的。也算他运气好,醒来还能记得城市地图,不然他早就迷路了。他按了电梯,跳上楼梯,来到她门前猛敲门,希望她没出门。这才早上7点,他知道她应该还在。
“V!是我,Johnny!开门!”
又是一轮敲门,又是一句表明身份,他终于决定,去他妈的,他知道门禁密码。他输入数字,门滑开了,迎接他的是一片空荡。
V不在。
屋子空空荡荡,仿佛变成了吞噬他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