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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大笨蛋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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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把holo收起来，它就响了。他的名字跳出来，伴随着一条消息。他想和她谈谈？他想打电话给她？他是不是——
尽管心口的疼还在，她却没回复他。一种更直接的愤怒浮了上来。他只会说他已经不需要她了。她还没准备好听这些。
她把holo扔到屋子另一头，钻进Judy沙发上的一堆枕头和毛毯里，不让自己再犯错。
第二天醒来，还在Judy的公寓里，宿醉的程度远不如她想象得严重。清醒之后反倒更难受，因为她这蠢货竟然真地以为，也许这辈子她终于爱上了一个也许会回爱她的人。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混乱不堪的家伙身上实在是愚蠢——但他曾经是她的那个混乱不堪的人。或者根本不是。也许一切只是一场发烧时的幻梦，是芯片不断重写她的意识让她以为——
不。她曾拼尽全力保住的一件事，就是确保她还是她自己。她知道自己感受到了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爱他。
可那根本不重要。不该，也不会重要。
更糟的是，她发现自己把Judy的啤酒喝光了，公寓里什么都没剩下。她翻着旅行包，换了身像样的衣服，在屋子另一头找到被扔出去的holo，上面是Johnny的又一条未读消息。不止一条。
她犹豫了，尝试着回复。差点就回了。
是River的电话替她做了决定。
那个前警察想找她聊聊，作为朋友，叙旧，谈谈自己正在调查的案子。
他问像她这样的雇佣兵是不是还会去Afterlife那种地方？
当然。像她这样的雇佣兵还不得不去Afterlife，要不然接不到那个该死的“女王”手底下的活。她答应和他见面。
然后就把Johnny晾在那里。
骑着Jackie的Arch抵达酒吧，她进门时连看都没看Emmerick一眼，只让他在翻白眼中让开位置。她会见River，会帮他处理点事儿，然后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离开。进来，搞定，走人。
她选了后头一张不容易被发现的桌子，刚坐下，Claire就把一杯酒放在她面前。“你的老习惯，V。”她笑着眨眼，然后就走了，她根本没机会说不。
一杯“银手特调”就这么摆在她面前，又是提醒她自己到底有多惨的东西。她真的得停止爱上那些最终把她伤得一塌糊涂的男人。这酒她一开始点，是因为他让她试的，她那时还挺温柔。后来，她渐渐爱上了这个味道，就像她渐渐爱上了他。一切都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她的生活。那感觉……还挺好。
在那家餐馆里，短短一瞬间，她真的和他面对面了。他不再是蓝色的光影，说话时的轮廓比她记忆中更清晰，也比他出现在她面前时的那种闪烁更真实。他手势一动，头发都会随着摆动；聊轻松点的话题时眼里会亮；他笑的时候眼角皱起的弧度……这些细节，没有芯片的干扰，没有大脑的幻觉，全都清清楚楚。她看着那个不完美的他，却不在乎完不完美，从来都不需要，她只要那个他。
她曾以为他们已经度过最坏的阶段，至少是朝对的方向在走。他在网里对她说过，等活着出去，他们要谈谈一件重要的事。她一度相信，那件事就是她自己，就是他，就是他们。
她爱上了他，而且她怕得要命。
事实证明，她的恐惧并非空穴来风。
“V？”她被这一声叫唤拉回现实，刚才脸上浮现的一点点微笑在对上River的眼睛时迅速消失。
River站在她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杯酒。她看清后皱了皱眉。“不是你喜欢的那种？”River问，看着她，又看了看那杯Claire送来的，再看回她，“你以前点龙舌兰老式点得多了——”
“——没事的，River。”她有点冲口而出地打断他，随后表情柔了下来，“操，对不起，最近这几天过得挺烂。”她看着他坐到对面，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什么案子？”她接过那杯酒，放在Claire那杯旁边。
案子很容易聊，提建议也容易。他问得对，说得对，还像个傻子一样用纸笔记下来——她差点以为Johnny又会冒出来讽刺一句。但他没出现，当然不会。他们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现在他们比任何时候都更分离。她坐在这地狱的核心，仿佛只等有人一把揪住她的后脖颈，把她扔出去。
这个念头在她脸上也许显露得太明显，River果然换了个话题，开始聊起了个人的事情。
他一直不太擅长看场合。
他先是说起了Randy的近况，又说起了Joss，说她偶尔也会问起V，然后他自己为提起这些事道了歉。说他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等从Afterlife这边办完事就要去见她，也许会发展成什么好事。
然后他问她有没有在交往对象，问她最近还好吗。
全是充满分量的问题，哪怕她的答案就一个字：不。彻底的、可怜的不。她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而心头那阵疼，又重了一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