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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大笨蛋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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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喝了几口下去，脑子一片混沌，Johnny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V走进来。他敢发誓他看到了。但妈的，他大概又是在幻视。又灌了一口，脑子飞速运转，他满脑子都是她。也许这很正常，毕竟他们曾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可他还是他妈的恨透了这感觉。这个狗屁念头——他总以为，分离之后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些。你不该爱上那个正在杀你的人。你也不该被那个你正在杀的人爱上。但他他妈的偏偏就陷进去了。
他一直害怕去爱她，而也许他是对的。
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还是像以往一样逃开了。可笑得像跳着小丑舞，一边试探她在哪儿，一边等她要不要他回来。发些求饶、哀怨的小消息，问她在哪，说他们需要谈谈。他都他妈成了什么人？一条家养的狗？是她把他变成这样的？又喝了一口。
不，她没这么做。她确实改变了他，但他依然是那个疯疯癫癫、桀骜不驯的混蛋——至少在这一刻依旧如此。他变的是，他不再需要一直保持那副模样，至少在遇到她之前。他心里的愤怒，只是为了掩盖那些深埋的东西，是她帮他看清了那一层。他曾经拥有一个愿意倾听他、在乎他的人——在关键时刻甚至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她为他奔走，四处寻找活下去的出路，只为和他一起。
操，现在他又气又丧。
又喝一口，他将头发绑成一个小髻——他他妈受够了那玩意儿老往脸上掉，尤其在自己感觉糟透了的时候。如果他当时开口，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构建点什么，谈场恋爱，让他爱她、也被她爱着……她会怎么回答？他会知道答案吗？操，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他自己的想法在污染她的思维，可现在这颗醉得不省人事的脑袋开始动摇了。他把脑袋砸在吧台上，任它搁在那里，只想拼尽全力别再去想V，别再去想他有多他妈的生气、多么他妈的悲伤。喝得烂醉，在一个接一个的酒吧打架，到头来是为了什么？为了来到Afterlife，继续找事，吓坏Claire，看上去就像是过去那个他妈的自己。
而当他靠在吧台上，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怒火一瞬间冲顶。他听见了那熟悉的、甜美到他最爱的笑声，紧接着是那句熟得不能再熟的话：“别做你的什锦饭了，知道它不是什么世界名菜。”
本能反应，酒精只放大了这份冲动，他猛地站起，凳子都被带得一晃，转身朝笑声的方向看去。穿过一片模糊，他看清了那张脸。虽然看不清她面前的人，但他知道。整个夜之城里，只有一个王八蛋她会拿什锦饭当笑话开涮。只有一个。他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了。
他大步快走，长腿疾行，把挡路的人统统撞开，连一句话都懒得说，冲到卡座前一把抓住River那件烂夹克的衣领，将他尽量高高提起。虽然River也不算矮，但Johnny比他还高出几寸，又喝了酒，劲头十足。那点肌肉还没萎缩到完全没力的地步，他敢打赌River之所以看上去那么壮，只是因为那件厚衣服。他猛地用头撞了River一下，把他撞得向后一歪靠上桌子，而V跳起来想把他们分开。
“Johnny！？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他不理她，River站起身，Johnny退后一步，招手示意来打一架。酒吧里吵得听不清River说了什么，但他接受了挑战。一拳打在Johnny脸上，但他因此暴露破绽，Johnny的拳头准确命中他肋骨。River弯下腰，Johnny又把他拉起来，扬起拳头再砸他脸上。拳头落下的时候，他自己也没防住，River一膝盖顶在他的□□中间。幸好酒精麻痹了神经，否则早吐出来了。他蜷缩着，捂着肚子。
而那边，V正蹲下照顾River，Johnny只觉得一阵怒火烧透脑袋——操，他早该知道她会回到那个狗娘养的警察身边。他一拳砸在地上，清醒了一点，又重新站了起来，虚弱地抓住River，准备再来一拳。
但他动作太慢了，River迅速闪身避开，而Johnny的拳头已经挥出，金属手掌结结实实地砸在了River身后的那个人脸上。血液瞬间冲上他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他看着V向后倒去，鼻血喷涌而出。
“操！V！”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想扶她，但一个大块头拦住了V，而另一个小个子拽住了他。
“滚出我的酒吧，把你那点破烂也从我那搬走！在我家里我还能忍你，可你别他妈把你那套带到我营业的地方来！”Rogue的声音冷得像是能把他体内的慌乱都冻住。Emmerick抱V的时候还算温柔没让她受伤，所以Johnny也就任由自己被架走，从Afterlife扔了出去，摔得屁滚尿流。他还没从被踹的痛苦中缓过来，只能趴着喘气，翻了个身，想爬起来，想要去找V，说一声对不起。
可他不用找太远——她就站在他面前，浑身怒火，就像当年一刀劈死Smasher的那一刻。她一脚踢在他肋骨上，痛得他眼前发黑，他伸手抓住她的腿，一把将她拉倒在他身边，两人扭打在地，互相挥拳。打得像两个不服气的小孩，揪头发、乱挥拳，动静大得吵翻了天。Emmerick从里面赶回来，走上台阶叫了一辆出租车，二话不说把两人塞进车里。
V压在他身上，打斗还没停。直到车门关上，她怒吼：“你他妈有病吗！？居然冲上去打River！？”
“关你屁事！？老子爱干嘛干嘛！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夜之城啥也没说，我他妈除了打NC第一傻逼的脸，还能干嘛？那种连女人高潮都搞不出来的烂货！”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Delamain的AI出现在屏幕上，清清嗓子，V转头看向他。“你想去哪，V？”
“去他妈的垃圾场，我要把这坨废物扔了！”她一把推开Johnny，坐到一旁，而他则艰难地移动着像铅一样重的双腿，试图坐得像个正常人。
“哦！你个贱女人，还真当你能杀了我？你他妈试过了，可我不还是好好的吗！”
于是如命运循环，他们又在出租车里继续吵，停在Afterlife门口，拳头乱挥，全打空了，根本没打到点上。直到Emmerick最后一次出现，对Delamain说：“开车，去哪都行，只要不是Afterlife。”车终于开动，顿时把Johnny晃得一个趔趄。他已经没力气再打了，只想忍着别晕车，心里清楚得很：他又一次赖上她，而V肯定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