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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大笨蛋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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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子疼得要命，整个人感觉糟透了，Johnny 看起来也像坨烂泥。所有的一切都照旧，他们之间永远都是靠反射弧过日子，感觉又回到了他妈的起点。
不该爱上那个要杀死你的人。
也不该爱上那个你亲手在杀的人。
更不该对那个早已与你纠缠不清、分不出彼此界限的人拳打脚踢，可他们现在就处在这他妈的荒唐局面中。
明明她只想好好爱他，摇醒他，让他看见她眼里他的模样。
如果说刚上车时怒火有所平息，那也只是昙花一现。
他的眼神左躲右闪，像个干了坏事又死活不肯认错的孩子。可她猛然意识到，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看到 Johnny 冲过去打了 River 的那一拳，她竟然感到一丝内疚。仿佛是她让 Johnny 误会了什么，仿佛是她在跟全夜之城最无趣的男人混在一起让他吃了醋——一个她根本没兴趣的人。
可接着她又想起他是想跟 Rogue 在一起的，这点残存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成了一团炸药。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V终于爆发，抬手就往他后脑勺上甩了一巴掌。
“我有毛病？你呢！”他也吼了回来，一把将她的手拍开，可她又立马扇了回来。
这次他反过来拍掉她的手，于是两人再次陷入肉搏战，谁还说话？鬼才开口。既然他不愿意开口，她就更不说。孩子气又愚蠢，但她早已过了讲道理的阶段。
她没什么力气继续打下去，可还是一个劲地挥手巴掌他们之间的“巴掌大战”愈演愈烈，活像两个孩子躲在大人背后打架。她一心想扇他一巴掌，他则不断躲闪。这场“战斗”根本没人在真打，只是发泄着积压太久的情绪，怒火越烧越旺，尖叫声也越来越大。
“你他妈别再扇我了，臭婊子！”
“你他妈自己先停手，狗屎玩意！”
她又准备挥手打他，他这次干脆抓住她的双手，把她的手腕高高举起，不让她靠近自己。
Delamain 的车猛然急刹，V整个人扑向前座，脸直接砸在皮革座椅上，正好撞在她那已经快肿烂的鼻子上。身旁 Johnny 发出一声像要吐的动静：“你敢吐我他妈撕了你，Johnny。”
他翻了个白眼朝她比了个中指，但还算有点克制，硬生生忍住了呕吐冲动——尽管看起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Delamain 的 AI 界面再次出现，V 差点忍不住连它一块儿打了。“有时我在想，是不是该升级下我的软件，好让自己显得更具人性。”AI 停顿了一下，“看来这是个错误的设想。”
操。她现在连一个 AI 都惹毛了，简直糟糕透了。Delamain 此刻流露出的失望情绪，简直让她产生了和被 Vik 教训时一模一样的感觉。显然 Johnny 也受到了打击，他难得正襟危坐，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
“我已决定最合适的目的地。即将到达。”Delamain 随后消失，车厢陷入沉默。Johnny 呼了口气，别过脸去，她也照做。
她翻了个白眼，双臂交叉，望向窗外。从车窗反光中，她看到 Johnny 的坐姿和她如出一辙。永远像是彼此的镜像——即使现在已经断开连接，他们依然如此。那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她是不是注定要和一个不爱她的人牵扯一生？是不是每次再遇到他，都得打一架，吵一场？
是不是她终究只是困在自己幻想中，妄想着他们曾经之间有过什么？如果真是这样，她宁愿再来一颗子弹，冲着脑门打。
出租车停在 V 所住的超高楼前，Delamain 带着一种既温和又阴冷的语调提醒他们下车。一关上门，那辆车像是急于逃离，飞快驶去，只剩 V 和 Johnny 面面相觑。
“我得找地方睡一觉。”他一边说着一边想离开，但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回来。她看着他，那眼神开始软下来。
她真他妈蠢，明明还在气头上，明明现在这鬼样子糟透了，可没有他可能会更糟，而这回她甚至不能把这个决定归咎于酒精。他那一身烂醉狼狈样，倒像是代表他们俩把所有蠢事都做了个遍。他已经先替他们俩都犯了错。
“上来吧。洗干净，睡一觉。我他妈还是很生你气，但很显然 Rogue 今晚是不会收留你这傻逼的。”她还是默认他心里只有 Rogue，尽管 Rogue 看起来也已经对他没什么耐性了。但谁知道他会不会还一厢情愿地挂念她？“明天你再去她那儿跪地求饶吧。”
“你凭啥觉得我会去？”
她没再搭理他，松开手，径直往楼梯口走去。他也跟了上来。楼里的人早见惯她狼狈的模样，也没人多看他们一眼。
“随口一猜。”她轻声回应，语气里已经没有太多不耐。他没答话，或许是没听见。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