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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发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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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喻晚道。
两人吃好过后就结账走了。
陈恙一只耳机戴在耳朵上，另一只耳朵空出来听喻晚说话。
“听什么呢？”喻晚问道。
“晚会的歌，再记一下，免得到时候出丑。”陈恙道。
“嗯。”喻晚这个字过后就没活了。
两人安静地走在街上。
走回了学校。
一进学校又是一阵嘈杂欢呼。
“哟，夜哥回来了，刚才到处都找不到你人，小王说你胃痛出去了，还痛吗？”石贸端着一碗凉面狼吞虎咽地吃着，说话也是含糊不清的。
“痛个几把。”陈恙道。
“要不要来一口。”石贸卷起一坨面。
“撑着呢。”陈恙道。
“我知道了，胃痛是假的，跟晚哥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才是真的吧，不行啊你，吃香的喝辣的都不带上我们。”石贸埋怨着。
“我请的，你要一起？”喻晚眼神很冷，像是做着时间老人的马车去冬天游玩了一趟顺便卷来了一阵冷气。
石贸吃面的嘴顿住了几秒，连声道：“不用不用。”
说完就灰溜溜地走了。
上午的项目结束以后各自回了教室。
午休过后才进行下午的项目。
这种时候也没几个人睡觉的，都是成片地玩手机。
喻晚趁着午休做卷子。
陈恙昨天晚上兴奋过头了，很晚才睡着，现在得补个觉。
趴在桌上戴着耳机睡觉。
一个中午很快过去，一下课大家又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在操场上找到自己的班级抢板凳。
广播里的音乐响起，操场也一点一点开始沸腾，最后还原到早上的画面。
人声鼎沸。
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地进行着。
“喻晚，去那边领衣服。”余列喊道。
“嗯。”喻晚应了一声就是起身去了。
“我陪你。”陈恙也跟着起来。
两人走到指定的场地去。
一堆女生成群结伴地跟了上去。
场地上放着一条长木桌，桌上放着一堆无袖衫。
管理人递给他一件，喻晚接过后并不想穿。
“这么热还要穿两件跑。”喻晚烦躁。
“穿上看看。”陈恙道。
“等会儿穿。”喻晚道。
“先穿上适应一下。”陈恙道。
喻晚无奈地套上了那件衣服。
旁边的女生都小心翼翼地偷拍着。
陈恙就不一样了，他正大光明地拍。
他抬手理了理喻晚被套乱的衣领，往后站了站，举起手机来拍：“大人，看镜头。”
喻晚烦躁地抬手去挡他的镜头：“看你大爷。”
喻晚靠着墙低头看手机。
陈恙拍了几张也够了便凑了过去。
“看什么呢？”陈恙道。
“看消息。”喻晚轻声道。
“什么消息？”陈恙再次问。
“微信消息。”喻晚道：“我爸说他在上班。”
陈恙：“……”
没过几秒他看着喻晚一脸认真地说他爸在上班猛地笑了出来：“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喻晚递给他一个不太美丽的眼神。
“不笑了。”陈恙忍着笑意。
喻晚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随便往上搭了句话，发现完全不衔接，看来他真的不适合聊天。
两人干站了一会儿。
长跑开始。
枪声一响，跑道上的人都一触即发。
喻晚刻意跑得很慢，跑步这会儿他计算了一下。
他匀速跑，保持这样的速度跑完需要用的时间，然后目测了一下其他人的速度，大多数人都在变动着自己的速度，不均匀，大概算了一下，照他们这样跑下去，大概会在最后一圈的时候没体力了，甚至还有人在疯狂冲刺，这让喻晚有了必胜的心。
跑了两圈过后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些人的体力消耗很快，不过冲刺那位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在拐角处大口喘气。
不过很快又开始跑。
喻晚跑着倒是很轻松，不知不觉想起了下楼前还没来得及做的一道题，边跑边想着那道题的解析过程，想了两圈就把那道题在脑袋里做了一遍。
陈恙蹲在跑道边疯狂拍照。
心道：小可爱跑步真他们帅。
小可爱脚步很轻，速度均匀，脸上的表情冷淡极了，衣摆随风飘起。
看了会儿看到其他几位跑步的旁边都有一群人跟着跑，然而小可爱一个人跑着。
没人敢上前陪跑。
这时候就需要大慈大悲的陈恙同志了。
他跨过跑道追上喻晚的脚步，在跑道外和他一起跑了起来。
“你干嘛？”喻晚的喘息声有点重。
“跑步别说话，听我说就行了。”不得不说喻晚这个步调跑起来还不是很累，所以陪跑中的陈恙也很轻松。
“别的人都有陪跑，所以我就赏个脸给你吧。”陈恙道：“我知道你想骂我，但你别说话，不然特别吃亏。”
喻晚没说话，他是真不想说话了，虽然照他这样下去速度均匀，会很占优势也不是很累，但是还不至于完全没感觉，还是挺累的。
跑了两圈陈恙也跑不下去了。
“大人加油，你往前跑，我在终点等你。”陈恙说完停了下来看着他不停歇的步伐。
他挤出人群，走到终点处。
第一个冲到终点的是刚刚那位冲刺的。
第二个就是喻晚了。
喻晚最后几十米加快了步调冲到终点，一冲出红线一把脱掉衣服放到桌上，走出人群就落入一个怀抱，操场上人群拥挤，身前的人圈着他的肩。
“又是哪一出啊？”喻晚喘气声很重。
“我看别的人跑到终点都有人抱着，再给你赏个脸。”陈恙道。
“我他妈谢谢你啊，被抱的都是女生。”喻晚无语道。
“男女平等。”陈恙依旧不松手。
“我不累。”喻晚轻声道。
“还不累，你喘气声这么急。”陈恙干脆把他抱紧了些。
喻晚是真的没多累，但也是少不了有点累，被他抱着也轻松了一些，刚跑完腿有点软，他轻轻把下巴抵在了他肩上，软软地说：“给摸摸背。”
“啊？”陈恙没听懂。
“我顺口气。”喻晚轻声道。
“哦！”陈恙这才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这一幕被藏在人群中的鱼羊cp粉拍了下来。
头顶的赤日炎炎，被陈恙抱在怀里的喻晚备感惬意。
陈恙也很舒服，抱着怀里这个人就很舒服，他心跳快了几步。
“我大意了。”喻晚轻声说着。
“什么？”陈恙再次没听懂。
“刚刚第一个到终点的那个，我算错了，他从一开始就冲刺，但他跑了第一名，跟我算的不一样。”喻晚解释着。
陈恙笑了笑，摸着他背的手抚上了他柔软的头发揉了揉：“小可爱，刚刚冲刺那个，是体训队的，他穿的裤子是体训队定制的，而且他本身体力比常人要好很多。”
“傻逼别动我头发。”喻晚有点烦。
看来好久不像以前那样整天整天地训练了，就连跑步也跑不过一个体训生了。
陈恙把手垂在了他肩上没再弄他头发。
“我歇好了。”喻晚挣脱开他。
陈恙手瞬间空了，莫名还有些意犹未尽。
回到班级陈恙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热水小心吹着，吹了好一会儿喝了一口感受到不烫了才递给喻晚。
喻晚淡淡接过喝了几口就放到了桌上。
小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他们俩旁边来。
“班长啊。”王奉贤叫道。
“叫你班长干嘛？”陈恙不知道是谁也没看，说话时还拽拽的。
“没什么，我问一下王老师在哪儿。”王奉贤扯了扯嘴角。
“刚刚好像看到在……”陈恙四处张望一侧过头就看到了王奉贤正微笑着坐他旁边。
班长：“……”
陈恙干笑两声：“王老师好啊。”
“胃还痛吗？”王奉贤问道。
“不痛了不痛了。”陈恙连声道。
“不痛了就好。”王奉贤问道：“当班长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你不说我基本上都不知道我是班长。”陈恙道。
“那这三年，班长这个位置就交给你了，你总会记得自己是班长的。”王奉贤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陈恙扯东扯西：“我看你跟喻晚关系挺好的。”
“啊？我跟他……”陈恙滞住了，他们俩关系是挺好，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他竟然很开心。
“你平时常跟他学习学习啊。”王奉贤道。
陈恙算是知道了王奉贤来这儿跟他闲聊的目的了，他希望自己能好好学。
“行行行。”陈恙也就嘴上答应着，并不打算去做。
“小王！晚上看什么电影。”陶巧喊道。
“保密。”王奉贤起身离开。
“不是吧小王你童心未泯呢还保密。”江明咬着手里的干面包。
“是又怎样？”王奉贤傲娇了起来。
秦琳低头看手机，听到这一句乐了，低声跟唐欢说：“小王太可爱了。”
唐欢悄悄跟秦琳模仿起来：“是又怎样。”
于是秦琳也跟着模仿起来：“是又怎样？”
两人一齐走到陶巧面前，仰起头傲娇道：“是又怎样？”
陶巧很快接受到两人传过来的傻逼指令，对着她们两人仰起头道：“是又怎样？”
接着三人一齐走到石贸面前，同时仰起头傲娇道：“是又怎样？”
“你们傻逼吧。”石贸说完朝王奉贤喊道：“小王，她们三个模仿你，给她们加英语作业。”
也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真的很大声地去说，王奉贤也并没有听到，不过他还是被三个人追着一顿狂揍。
喻晚看着手机里刚刚拍下来的题目，在脑袋里过着题的解析。
陈恙安静地玩着神庙逃亡。
玩了会儿手伸进口袋的时候摸到了烟盒，准备去抽烟，想到喻晚今天的话，又把烟往里推了推。
他想起什么又起身去了厕所。
“喂，小朋友。”电话里算命先生的声音传来：“是要和我交流病况吗？”
“和你交流算命。”陈恙说。
算命先生实在无奈：“你这会儿要在我跟前我就拳头来了。”
“我感觉我的病好像好了一点点。”陈恙说。
“让我算——不是，让我分析一下。”算命先生笑了下说：“因为Iris？”
陈恙不可置否，轻嗯一声。
“你已经没有封闭式治疗的必要了。”算命先生说：“不出意外，也就是你不和Iris发生什么矛盾，或者说是你只要不对Iris失去兴趣，不过多久，我相信，你就可以痊愈了，就像你已经不会长白头发一样，一点一点，你会不再手抖，不再头晕，不再消极，你会痊愈。”
“痊愈？”陈恙眼皮拉开半分，双眸明显错愕。
这个词太陌生了，他病了几年都没去想过这种可能。
“对。”他说：“精神疾病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正规疾病，不是所有都可以依靠科技和理论去治疗，有的时候它就是没理由，不由分说的。”
他说得半点不错，陈恙从一开始的轻微厌食就是针对性的，就像是刚生的婴儿，根本无法饭食，即便是顶级餐饮他也无法入口，可唯独对奶有一定的接受，并且吃得欢快无比。而陈恙，他在心理接受和大脑感知上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婴儿，不可正常饭食，而是去渴望契合他心理的食物。
两者不同的是，一个是生理上无法行事，一个是心理上无法接受，这就是为什么陈恙这种做法就成了理论上的精神疾病的原因。
他所能接受的，只能是他心理认可的，例如喻晚给来的蓝莓味面包，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面包，其实不是，因为他对这一食物的接受前提是喻晚给来的，而不是蓝莓味，也不是面包，所以让他再次买来的时候，又会觉得难以下咽了。
一直以来，他心理上所接受的——只是喻晚。
他所需要的不是正规治疗，而是鱼儿得水，而喻晚，就是他的水
电话挂断的时候他脑袋有点乱，只听见算命先生在那边哼哼唧唧了一句——奈何情字开了头，无端白发不再有。
他靠在墙上冷静了一会儿。
江明挡在了他前面他才抬头去看。
“不是故意偷听你打电话的。”江明说：“你刚刚说，你病好了一点，是真的吗？”
陈恙有点乱，看着他时神色不清，愣愣点了下头。
“怎么了？”江明见他此状有点不安。
“我想找个人聊聊。”陈恙无神道：“最想找喻晚，可是不敢。”
江明咽下了他的狼心狗肺：“我就接受你的退而求其次吧，说吧。”
“我好像……好像快好了。”陈恙说。
江明蹙眉问道：“那不是好事吗？干嘛还闷闷不乐。”
“我有点震惊，这么久，这么久以来……”陈恙哽了一下：“我都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江明更是不安。
“我应该是……”陈恙好久才说：“应该是喜欢他。”
“喜欢谁？！”江明顿时炸起。
“你让我缓一下。”陈恙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觉得我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我……”
他说着红了眼眶。
“怎么了？”江明慌乱起来：“你别哭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犯病了？”
“不是，没犯病。”陈恙微微抬手看了下：“我手不抖，也不头晕，我就是有点儿慌，我怎么……”
怎么能对Iris……对神明有想法。
“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陈恙说。
江明无措道：“你先告诉我是谁。”
“我要是说了，你会不会跑？”陈恙淡淡撇他一眼。
“我……我为什么会跑？”江明彻底慌了起来。
“我不怕你跑。”陈恙收回目光：“我怕他……”
“是喻晚。”陈恙突然说。
原本一肚子情绪咋咋呼呼的江明顿时安静了下来，连话都不说。
两人僵了好一会儿，时间概念来算这会儿不算长，却仿佛过去了好久，久到光阴失措。
“你认真的？”江明突然问。
陈恙点头：“嗯。”
江明突然往他肩膀上甩了一拳，吼道：“我们俩感情去哪儿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跑！”
陈恙错愕地看着他。
过了会儿江明又低低说起来：“其实我不希望你喜欢他，因为你知道吧，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性向的，万一他要是不喜欢你，你会很吃亏。”
“我怕你输在性别上，一辈子都对他耿耿于怀，怕你一辈子走不出来。”江明说。
陈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安抚说：“别怕，说真的，如果真那样了，我不想走出来，一辈子耿耿于怀也好，我想死在对他的喜欢里。”
“我早该发现的。”陈恙低声喃喃。
恍惚间他已经走到班级上了。
喻晚正看着手机里的题，手边放了一张草稿纸，在上面打草稿。
他坐到了他旁边去，心跳却快了很多。
“大人。”陈恙喊道。
“嗯？”喻晚低着头看题只单单发出一个鼻音。
“你喜不喜欢……”话到这儿他把自己吓了一跳，他顺了口气说道：“喜不喜欢开运动会？”
他原本想问的是，喜不喜欢男生。
“不喜欢。”喻晚道。
“哦。”陈恙说完便没了话，开始纠结起刚刚想问的问题来。
心里开始说话：陈恙你疯了吧，你问的什么问题呢，他肯定不喜欢啊，就算喜欢又怎样，关你屌事啊！陈恙你他妈神经病，傻逼，白痴，智障，弱智，脑残，神经病，智障，傻逼乘100。
骂完朝操场上扫了一眼，他安静不下来了。
任高扬起的香樟树连成一片，他们坐在嘈杂的操场一角里，少年内心狂热，太阳明明只照到了他们的身躯，却好像烧起了他心中的种子。
他只觉得自己快被这阵烘烤烧化了，越发的热，从脚尖直到头顶。
他打开手机玩了一下午的神庙逃亡，旁边的少年安静地写了一下午的题，两人未说过一句话。
下午的项目也结束了，两人像平常一样去吃饭。
只不过这次吃饭话却比平常少了点。
喻晚也能明显地感觉到。
“你他妈怎么回事？”喻晚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我怎么了？”陈恙茫然道。
“你今天下午话有点少。”喻晚道。
“是吗？”他没意识到自己今天下午的行为有些太不陈恙了，反应过来后笑了两声道：“怎么？想念你夜哥迷人的声音了吗？”
“傻逼。”喻晚道。
心里还是暗自松了一口气，那个骚的一批的陈恙又他妈回来了。
陈恙不骚，喻晚心慌。
在教室里静待了一会儿。
陈恙见好多人在小卖部买了爆米花和可乐来。
“他们搞得这么有仪式感，我不能输。”陈恙说完快步走出教室。
不一会儿抱着两大桶爆米花回来，还拿了两个奶茶。
他把东西放到桌上，把奶茶盒里的奶茶粉拿了出来，往盒里装上了矿泉水，放了一杯到喻晚桌上。
喻晚正写着字，下意识用手指推了推奶茶盒：“我不爱喝奶茶。”
“就知道你不喝这些东西，里边儿是矿泉水。”陈恙得意道。
“哦。”喻晚扯过奶茶盒上的吸管准备喝被陈恙喊住了：“别喝。”
喻晚蹙眉道：“你他妈……”
“等会儿电影开始了再喝，不然就没了。”陈恙道。
“我等会儿不能再接吗？”喻晚无语。
“也对，那你喝吧。”陈恙笑了笑。
陈恙递给他一桶爆米花：“看电影就要准备全套。”
“先放你桌上，我写作业。”喻晚放回了他桌上。
“好嘞。”陈恙把两袋奶茶粉分别给了江明和石贸。
石贸拿着奶茶粉玩儿。
“陶巧，看这儿。”石贸站在陶巧背后。
陶巧一转身他立马把捧在手心里的奶茶粉往她脸上一吹。
“我去。”陶巧烦躁地抹了一把脸对着他一阵追赶。
江明则是自己干吃着。
“这玩意儿干吃还挺得劲，就是有点干。”江明喝了一口可乐。
两桶爆米花和两杯矿泉水安静地坐在陈恙桌上，陈恙把东西摆整齐拍了一张照片。
少不了的朋友圈。
班级很闹，喻晚耳机里放着英语录音，脑袋里思考着眼前的题。
经常听英语的东西可以锻炼语感，也能更好地学英语，所以他喜欢听英语录音，他现在就相当于听着班上的吵闹，只不过换了种语言，听的另一种吵闹。
一会儿功夫又写完了一套物理卷上。
给自己对完了答案又拿出历史书来看。
他对于时间安排非常紧，一个科目接着一个科目的来。
偶尔也会去练习右手写字，他不想再出现中考那种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