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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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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每天贺经瑞下班回来，问贺初凡去哪了，得到的答案总是去学习了，推开门看，贺初凡也都是端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学习。
贺经瑞有些疑惑，都怀疑贺初凡把手机藏书本下了。
期间推开门，探头往里看了好多次。
贺经瑞第五次探头进来看他时，贺初凡终于忍不住吐槽，“您老能不能自己玩自己的去，别老是打扰我学习。”
贺经瑞问：“你真的在学习？”
贺初凡说：“当然，不是，这我有必要作假吗，不学习我抱着手机玩游戏不好吗？我在你那的形象反正也就那样了。”
贺经瑞拿了盘徐舒切的水果到贺初凡房间，放下的时候，顺手翻了翻贺初凡正在看的书，没藏手机。
还真在学习？
贺经瑞彻底疑惑了，他以为贺初凡就是三天两头的热度，对贺初凡能有多认真学习不抱多大的期望。
不过他儿子要真喜欢上学习，消停点也好，不然总让他担心，是不是又打谁了，或者被谁打了。
贺经瑞拍了拍贺初凡的肩，有些欣慰地说：“我儿子懂事了。”
贺初凡反问：“我什么时候不懂事了？”
贺经瑞拍完肩没收回手，直接搭贺初凡肩上了，自顾自地说：“你可得坚持下去，别让我失望。”
贺初凡想反驳说：我学习又不是为了不让你失望。
努了努嘴，到了嘴边变成了：“知道了。”
贺经瑞说完离开了，贺初凡目送着老爸离开，看他连掩门的动作都放轻了。
贺初凡戳了几块苹果，一齐送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贺初凡视线垂落，落到自己正在做的习题集上。他不得不承认，老爸的话让他有一点点的压力。
他真的能坚持吗？坚持的话又能坚持多久呢。
他打小学习都随性得很，初中的时候成绩还不错，都是凭上课认真听，记性好考出来的。现在只是学习最近上课的内容，他觉得还行。可之前落下那么多课程，一科科补起来不知道又多难，他想起来都头疼，他有这个耐性么？他自己都怀疑。
贺初凡摸了摸秦许给他的笔记本，植绒的绿色封皮，上边印着一个小小的皇冠，摸起来的手感是有些磨砂的质感。
贺初凡翻开看了看，见字如见人。
贺初凡突然想起秦许说相信他可以做到，贺初凡感受到了一些激励。他心说：秦许上课不刷题，那么认真地给他做笔记，把那么多精力投到他身上，他不能辜负了。
贺初凡还想到秦许还说希望他能留在国内，为什么会这样希望呢？
之前没有细想，现在贺初凡也直觉这个问题不能细想，想着想着会想歪。他摇摇头，继续做题了。
清晨，校园里还在播放着轻柔的音乐，有不少同学在教室里吃早餐，有吃酸辣粉的，有吃煎饼果子的，教室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最近贺初凡都不用买早餐，因为早餐全被秦许带来的蛋糕和饼干给承包了。这些蛋糕饼干都是郑仪做的，说是她最近闲着无聊，打算开一家蛋糕房玩玩，最近每天都在钻研这些，变着花样折腾。
郑仪准备的蛋糕分量很足，都是两人份。
最开始的两天，贺初凡是吃完早餐，面对秦许递过来的蛋糕，贺初凡来者不拒地吃掉了。
后来发现吃了早餐再吃蛋糕有些太撑了，贺初凡吃了两次，就空着胃来了。
贺初凡今天买了两杯奶茶，秋风打起天有些凉了，没加冰，要的常温。一杯正常糖，一杯按秦许的习惯少糖。
秦许来得比较早，但都是等贺初凡来了再一起吃。
贺初凡进教室后，从后排嗖地跑过，带起一小阵风。
秦许从习题册里抬起头，“来了？”
贺初凡应了声，“嗯。”把书包塞进桌筒。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贺初凡把一杯奶茶放到秦许那边。
“是戚风蛋糕。”秦许从桌子的挂耳那把装着饭盒的塑料袋拿过来，把饭盒取出来，一盒递给贺初凡。
蛋糕装在两个盒子，每个盒子配了一个叉子，但贺初凡还是喜欢用手掰着吃。
贺初凡掰着蛋糕，就着奶茶吃，吃得挺香。
贺初凡边吃边偷偷看秦许，秦许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没什么表情。
贺初凡吃完了，看到秦许再次把只吃了一半的蛋糕放回桌筒里。
他猜测，秦许应该是不喜欢吃这些蛋糕的，奶茶都是不加糖。这对他来说，可能有些太甜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也要坚持吃。
他们吃完了，响起了上早读的铃声，校园广播里的音乐也停了。
今天的早读课是语文，秦许作为语文课代表要上讲台领读。因为是秦许领读，贺初凡很给面子地也跟着读了。
秦许的声音很好听，属于有些低沉的那一挂，朗读时是字正腔圆地娓娓道来。
在一众朗读声中，也没有被淹没，反而很突出。
上了第一节课，秦许拿过贺初凡桌上的笔记本，想给他做笔记。
不过被贺初凡给截住了，贺初凡说：“学神，我自己做笔记就行，你去刷你的题吧。”贺初凡日常喊秦许，碰上学习的事就喊学神。
说完，还朝秦许眨眨眼，递给秦许一个“你放心我会做”的眼神。
他总不能一直麻烦秦许，想想就决定自己做了。看着秦许给他做的笔记，一个星期，够贺初凡慢慢摸透秦许做笔记的逻辑框架，
贺初凡仿着秦许的框架，把老师上课讲的知识点一个个记下来。
秦许也由着他，自己亲手做的笔记印象更深刻，秦许边听课边刷题，只不过偶尔抬眼，看贺初凡笔记做得怎么样。贺初凡笔记做得有模有样的，没让他操心。
下了课，贺初凡做完一门课的笔记，递给秦许看，说：“看我笔记做得怎么样？是不是理解到了你做笔记的精髓？了”
秦许拿来看了，他点点头，说：“很好。”
秦许合上笔记，又跟贺初凡商量，说：“这次月考完，利用周末的时间，我帮你补补高一的课怎么样？”
“周末啊？”贺初凡有些迟疑地问。
“嗯。”秦许说：“是怕抽不出时间吗？只补一上午的时间这样。”
秦许对他的学习真是比贺初凡自己还上心，贺初凡还没提让秦许帮补课，秦许就自己提了。
贺初凡想了想，说：“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其实我去补习班，或找找家教也行的。”
秦许突然垂眸，说：“你是不是怕我讲得不好？”
看着秦许长睫遮在眼睛上，眼里的光都被遮住了，贺初凡这个角度看过去觉得有些可怜兮兮的。怕秦许真以为自己嫌弃他讲得不好，贺初凡忙说：“不是，好，你讲得特别好，真的。”
秦许说：“那你是不嫌弃我的讲课水平了？”
贺初凡说：“当然不嫌弃。”
秦许说：“那我可以有幸帮你补课了吗？”
贺初凡一下子被他带偏，怎么成嫌弃他讲课不好了，贺初凡又不是没听过秦许讲题，那叫一个清晰明了。贺初凡说：“唉，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是我怕麻烦你呀。”
“不会麻烦，这也相当于我自己复习了，而且给人讲题，我会注意到不同的解题思路。”说完，秦许还补了一句：“你不要觉得耽误我时间，真的完全不耽误。”
“好吧，只要你不嫌麻烦。”贺初凡答应了，他只怕晚一秒答应，都对不起秦许的热心。
他们学校的月考都是在月初，现在距离月考还有三天，贺初凡都有些期待月考的到来了，他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进步。
今天贺初凡除了带奶茶，还从早餐店里带了新鲜出炉的小笼包。
秦许以为贺初凡吃腻了他带来的蛋糕，说：“你要是觉得腻，就不吃了。”
贺初凡说：“不会，郑姨做的挺好的，不怎么腻。”
贺初凡看着秦许，秦许的唇色很淡，像他整个人一样，都是清清冷冷的。
贺初凡说：“是给你买的。看你每天蛋糕只吃一半就不吃了，这样下去，我都怕你低血糖。”
没想到贺初凡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秦许有些许愣神，然后垂眸说：“不会。”
贺初凡把小笼包递给秦许，“时间长了肯定会。”
秦许没再反驳，接过小笼包，说：“谢谢。”
“不客气。”贺初凡说。
“你也尝一尝。”秦许说。
贺初凡想说，他都吃腻了。他回来的这段时间，早餐最爱吃的就是这家小笼包。
但他又喜欢这种分食的感觉，那种你不是一个人，有人在和你分享生活的感觉。于是没有拒绝，他捏了一个扔进嘴里，边吃边含糊地问：“好吃吧？”
秦许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嚼着，舌尖上满是鲜甜的味道。还有更多的滋味萦绕在心头，温热的，是来自贺初凡的关心。
今天郑仪做的蛋糕是柠檬芝士蛋糕，湿软的蛋糕没法用手掰，贺初凡老老实实地用叉子舀着吃。
咬了一口，贺初凡问秦许：“你为什么不喜欢吃蛋糕？”
秦许说：“有些太甜了。”
果然……贺初凡问：“那你还吃？”
秦许想起郑仪在厨房忙活的身影，说：“我尝过了，再跟我妈说口感怎么样，她会高兴。”
贺初凡没想到这层原因，秦许看着冷冰冰的不爱说话，其实很体贴。
“那以后你就负责尝尝味就好，然后你的早餐我承包了，作为学费，怎么样？”贺初凡说。
秦许看着贺初凡眼底的热忱，没拒绝，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