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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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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自由活动。
有人去操场打篮球，有人围着桌子嗑瓜子闲聊，有些人扒着走廊的围栏往外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贺初凡视线下意识去找秦许，秦许是他在这唯一认识的人，下意识找他也正常。
但秦许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见影子。
贺初凡初来乍到，一时半会融不进班级里，也不想融进去。贺初凡很无聊，想着校服还没拿，贺初凡就跟肖童问了后勤办公室的位置，去后勤那领校服去了。
中午放学。
沈捷也是抢饭党，匆匆喝了口润嗓的花茶，然后起身准备走人，看秦许还没动，他喊道：“秦许走了，抢饭去。”
秦许正在动笔写没算完的题，眼皮没抬，说：“你先去吃。”
贺初凡趴桌子上，不算舒服地睡了一上午，然后被人摇醒了。
“同桌，走，一起吃饭呀。”肖童投来友好邀请。
贺初凡因为被吵醒而冒头的不耐烦，在看到同桌热情友好的笑容后，被自己强行按了下去。
肖童还在说：“你还没逛过咱们学校吧，吃完饭我带你熟悉熟悉校园，怎么样？”
贺初凡现在不想听人叨叨叨，也不想逛校园。
他敷衍地说：“你先去，我等等。”
肖童似乎觉得有些可惜，“那好吧。”又说：“那别去太晚哦，不然没菜了。”
贺初凡说：“知道了。”
肖童走后，贺初凡看向秦许坐着的教室中央。
秦许人还没走，似乎正在刷题。
贺初凡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去闹秦许，秦许越是安静正经，他越是想去闹。就像现在，秦许正安静地写题，他非想要闹得秦许写不下去。
贺初凡朝秦许的位置走过去，一屁股坐秦许课桌上，抢过秦许的试卷。
写题途中被打断，秦许皱眉。
心烦了吧。
盯着秦许面部表情看的贺初凡翘起嘴角。
贺初凡装模作样看了一眼试卷，然后扔到一边，说：“写什么写啊，小天才，走，吃饭去。”
秦许抬头看了贺初凡一眼，压下被打扰下意识的心烦。
他眉头抚顺，说：“下来，小心摔着。”
贺初凡根本不在意，说：“这要是能摔，我就吃屎。”
秦许起身。
这一起身，秦许身高压过坐在桌上的贺初凡，贺初凡感受到一丝压迫感。他疑惑且谨慎地问：“干嘛？”
秦许看了贺初凡一眼，说：“不是说吃饭？”
“啊，对，吃饭。”贺初凡有点懵地附和道。
秦许起身往教室外走。
贺初凡有些发愣。
就这样？贺初凡疑惑地看了眼试卷。看着算到一半的题，心想按正常发展不应该不理他，然后抢过试卷接着写吗？至少应该写完这题再去吧。
秦许走了两步，回头又问：“你不是要去吃饭吗？”
“哦，去。”贺初凡跳下桌子，跟了上去。
出了教室，贺初凡打量了一下秦许的脸色，现在看着也不像生气了，就很平静。
怎么不生气？
这是长大了，成熟了，不发幼稚小孩脾气了？要是放在以前，中途打断秦许做的事情，秦许
非得冷脸不可。
也是。长大了是会不一样吧。
秦许是有看出来，贺初凡故意抢他试卷，是在招惹他。
或许他应该觉得被冒犯到，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产生这种情绪。
去饭堂的一路上，贺初凡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表情纠结。
秦许在脑内算刚才没写完的题。算完了，他稍稍侧过脸，去看贺初凡。
贺初凡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得出来他看似在认真的走路，其实魂已经飘了。
这从他迎面接近路灯杆一米范围内，还没改变路线这点就可以看出来。
在秦许的记忆中，贺初凡从小就这样，想什么事情入神的时候，就自动屏蔽周围环境，所以撞树上，电线杆上，垃圾桶上的情况不少。
这点倒没怎么变。秦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或许有点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的由来，或许是因为在贺初凡一片新奇的伪装下，找到了熟悉的东西。而这种熟悉让他勾起旧日的回忆，联想到了某种久违的亲切。
在贺初凡撞路灯杆上前，秦许揪着他的衣服后领，把人拉住。
“看路。”秦许抿着唇说。
感觉脖子一阵收紧，呼吸都不由得变窄了。被勒脖子的感觉实在有些不爽。贺初凡扭头抬眸看向秦许，说：“别扯我。”
秦许解释：“不扯你，你就要撞电线杆上了。”
“不是，那你非得扯我衣领？扯住我的方式不是还有很多吗？比如拉我的手……”说到这，贺初凡突然想到了什么，让他被揪领子的不爽，转换成了一点隐秘的兴奋。
秦许之所以扯他领子，那肯定是不喜欢肢体接触的毛病还没好呢，他这下可有办法闹秦许了。
贺初凡勾唇一笑，有些跃跃欲试。
秦许看贺初凡脸上浮现的笑容。
他明显又在谋划着什么，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但秦许不知道他想干嘛，也懒得猜，反正按贺初凡的性格，直来直去的，他想做什么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到了饭堂，他们拿了餐盘去饭堂窗口打饭。
来得晚，没什么菜，但好在也不用排队了。
贺初凡不挑，很快打好了饭菜。
这会儿饭堂在吃饭的，还有挺多人。
贺初凡挑了一个近点的空桌子坐下，然后开吃。
秦许打好饭后，走过来坐在贺初凡身旁。
贺初凡扭头看了眼秦许的菜，西兰花炒肉片，蚝油生菜和一碗莲藕排骨汤。再看自己的辣子鸡丁，炝炒包菜。
贺初凡问：“吃那么清淡？”
秦许说：“嗯，最近天气燥，你也少吃点上火的。”
贺初凡说：“我才不管，想吃就吃，大不了长颗痘。”
秦许吃饭很斯文，夹一口饭，再夹一口菜，慢慢咀嚼。
贺初凡就没那么讲究了，把饭菜扒拉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对他来说，这样吃才香。
贺初凡三下五除二地，早秦许好多就吃完了。
吃饱了，贺初凡抹了抹嘴，对于来饭堂途中产生的计划，有些蠢蠢欲动。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秦许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碰他，也不喜欢碰别人。
身体接触这种事情，肯定让他不爽。
秦许做什么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感觉。
贺初凡就想看到秦许不一样的一面，那些会生气会动怒的，活生生的一面。
贺初凡看了秦许一会儿，然后伸出爪子，在秦许的脸上轻轻一捏，试探了一下。
手感还不错。
贺初凡又捏了两下。
秦许僵着脖子，扭头看了他一眼。
脸对着他，好像更容易行凶。贺初凡升起一股恶作剧的心，在另一边脸也捏了一下。
然后把秦许的脸挤成了包子状。
贺初凡差点笑出声。
要是把秦许这这样子拍下来，贴到网上，秦许得肯定得超级生气。
贺初凡突然可惜自己的眼睛没有拍照功能。
又揉了两下。
秦许沉声说：“把手放下。”
“哦。”怎么还捏上瘾了？贺初凡摸了摸鼻子，莫名觉得不好意思。
秦许看了贺初凡一眼，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吃饭了。
再次觉察到贺初凡探究的目光，聪明如秦许，反应过来了。
贺初凡是在惹他，然后看他的反应。
专挑他不喜欢的事情做，是想看他生气？
两人吃完饭，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秦许出声问：“回来还适应吗？”
贺初凡说：“有什么不适应的，打小生活的地方。”
秦许心想以为是不适应，才想法子闹腾他呢。
秦许说：“嗯，适应就好。”
中午，阳光很热烈。秦许皮肤很白，阳光照在脸上，白得发光。
嗯？还有点发亮。
贺初凡仔细看了一下，对秦许说：“你脸上有点油。”
说完，贺初凡反应过来，是自己刚捏秦许的脸时抹上去的。贺初凡悄悄藏起自己的手。
秦许垂眸，看了心虚的贺初凡，以及他背过去的手一眼。
秦许皱眉，说：“以后手上有油，不要动我。”
秦许摸了摸衣兜，发现身上没带纸巾。
贺初凡也摸摸自己身上，“我也没纸巾。”
秦许旋身往饭堂走，估计是去那边的洗手池洗脸去了。
贺初凡没跟上去，因为看到了秦许眼里没压住的不耐，这下跟上去，就是自找白眼吃。
贺初凡沿着和秦许相反的方向回教学楼了，回的过程，贺初凡心想：唉，不就一点油，至于吗？
回到教室，因为刚才被秦许不待见，贺初凡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就连肖童跟他打了个招呼，他也无视掉了。直接趴桌子上，说：“我要睡觉了，没事别来烦我。”
肖童看着贺初凡，默默地继续看书去了。
他心想这个新同桌有点高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