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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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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是一周新的开始。
贺初凡一上到教室，就看到电梯口那边的空地上，几个人围着秦许，似乎在开会。
肖童和隔壁桌的小胖，正在后门对着的走廊那，背靠着栏杆吃着包子。
贺初凡拿着豆浆油条也加入他们。
“他们在干嘛？”贺初凡咬了一口油条，又喝了口豆浆，指着秦许在的那边，边咀嚼边问道。
小胖说：“估计是新的纪检周到了，在定纪检目标呢。”
肖童也说：“这周估计会管的严，得小心点。”
贺初凡问：“秦许是纪检部的？”
肖童说：“对啊，学神还是纪检部的部长呢，他应该最讨厌违纪行为了，管纪律可严了，你可不要撞他枪口上，不然操行分你都不够扣的。”
贺初凡问：“你们校规有什么？”
肖童说：“还挺多的，翻墙打架……”
邻桌的小胖补充道：“出操不穿校服也算。”
贺初凡想去招惹秦许，在他的管制范围内蹦迪，肯定能让他情绪有变化。
真打架肯定又要挨老爸训，贺初凡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还是不穿校服靠谱。
他们吃完早餐，进了教室。贺初凡把校服外套脱下，挂在椅背上。
等校园铃声打响，提醒要下操场举行周一的升旗仪式时。贺初凡没带校服，直接往后门走。肖童看到他校服还挂在椅背上，忙出声提醒说：“同桌，你校服忘带了。”
刚出教室后门的贺初凡，头也不回地说：“我热，不想穿。”
肖童说：“可是不穿校服升旗是违纪行为，会被扣操行分的哦。”
贺初凡说：“哦，知道了，扣就扣吧。”
看贺初凡并没有很在乎的样子，也没有回来拿校服。肖童给贺初凡把校服拿上了，万一升旗的时候，纪检过来他们班队伍检查，就把校服给贺初凡披上。
在一群身穿蓝白校服的人群之间，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衬衫的贺初凡显得格外扎眼，想不注意都难。
到了操场，贺初凡的视线去找秦许。
秦许在和人说话，他们上臂的位置都别着一个红袖章，用黄色的楷书字体印着纪检两个字。
贺初凡就这么不穿校服，明晃晃地，晃到他面前。
那个跟秦许说话的纪检部干事立即注意到了贺初凡，他出声提醒：“同学，不穿校服会当违纪处理，请穿上校服。”
贺初凡微微一笑，看向秦许，“我不穿。”
“这是校规，升旗和出操必须穿校服，只要你是一中的学生你就必须遵守。”
“这破规矩我就不遵守。”贺初凡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自从秦许上任纪检部部长后，铁面无私，违纪的逮住了就是扣分，那以后公然违纪的没几个，像眼前这人那么嚣张的已经很久没见了。
部长，快扣他分。
纪检部干事脸色满是愤懑地看向秦许，希望秦许能马上收拾这个违纪的。
没想到他部长没有直接扣分。而是这违纪的，温声问：“忘带校服了吗？是的话，我现在可以回去拿。”
和想象的不一样，部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纪检部干事觉得有些奇怪。
贺初凡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没忘带，我是就不想穿校服。”着重强调了不想两个字。
说完，还翘起了嘴角。
看着贺初凡翘起的嘴角，秦许垂眸思考了片刻。
照理来说，直接扣分就行。不过贺初凡想要的肯定不止是被扣分，还想惹他生气，从他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违纪这点可以看出来。不过，贺初凡的算盘算是打错了，他就算公然在自己面前违纪，自己也不会生气。但就贺初凡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像这次没给他该有的反应，估计下次得要横跨雷池，去翻墙打架了。
这么想着，秦许伸出手，扯住贺初凡的领子，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
贺初凡垂眸看了看秦许的手，又抬头看秦许。
这是忍不住了？来打我啊。贺初凡心里闪过小小的期待。
秦许的视线没从贺初凡脸上移开，观察着贺初凡的神情。
这人真是……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
秦许面色不动，视线落在贺初凡衬衫领口处。
然后手指划过，扯住一颗衬衫扣子，用力，扣子掉落，没入足球场的草皮内。再接着是重复的动作，一颗两颗三颗，三颗衬衫扣子一颗颗掉了。
秦许手下的动作干净斯文又利落，两秒的时间内，贺初凡前襟开了好大口子，露出胸口一片雪白肌肤。
感受到风灌进来的凉意，贺初凡低头，瞪大了眼睛。
这他妈是什么操作？
纪检部的干事也瞪大了眼睛。部长这操作骚啊。
秦许出声问：“现在可以穿上校服了吗？”
“你……”贺初凡羞愤地捏紧领子，防止走光。
这强买强卖的生意做的真好。纪检部干事赞叹了一声。不过容易被打啊。
肖童这时候赶过来，把校服给贺初凡披上了，小声说：“同桌，快穿校服。”
贺初凡一整个无语住。穿上校服，拉上拉链到顶。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拉链头，看了秦许一眼，头也不回地往班上的队伍走去了。
他没想到秦许那么能气人，自己没气到秦许就算了，还被他给气到了，竟然扯他衣服扣子，这是小姑娘打架才用的招数好吗？他也不好意思扯回去。
纪检部干事有些意犹未尽。
竟然就走了？看那拽样，还以为会和秦许干起来。
秦许看着贺初凡的背影离开，没入操场的人潮。
纪检部干事说：“部长。”
秦许：“嗯？什么事。”
“哈哈没事，我就想说一句，”纪检部干事说：“部长，你操作好骚啊。”
骚？
这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字形容他。
秦许默不作声，看了纪检部干事一眼。
收到危险的意味，纪检部干事咳了一声，恢复了正经，“我去干活了。”
贺初凡站进自己班的队伍，以身高优势排在最后。
刚在队尾排好队，就听到还在后边的肖童大喊：“同桌小心。”
小心啥？贺初凡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就被什么人扑过来砸到了，脚下的草坪本来就滑，贺初凡没收住脚，摔了个屁股墩。
不仅自己摔倒了，还碰上了旁边的人，旁边的人也半摔了，亏着有手撑着草坪，整个人才没有摔地上。
连锁的半摔倒和摔倒，引起了一片哗然。
清晨，足球场的草坪还沾了点露水，贺初凡的校服裤子湿了一小块，变暗色了。
真是倒了大霉了。
贺初凡迅速爬起来，拍了拍屁股。
撞他的人就趴在他脚边，摔的也挺惨的。只见他缓慢地爬起来，摸索着去找摔在一边的眼镜。
贺初凡看眼镜的厚度，估计是高度近视，没眼镜世界肯定就是一片高糊。
眼镜就摔在贺初凡脚边，他捡起来递到那同学手上。
同学把眼镜戴上，说话有点结巴，“谢，谢。刚，刚才是不是，撞到你了，对不起。”
“没事。”看起来不是故意的，贺初凡心里那点火气降了一半，除了屁股没消的疼痛还让他有些冒火。
这边的骚动结束，隔壁班又有人吵起来了。
一个女生质问一个寸头男生：“你怎么绊人？”
男生说：“我什么时候绊他了，他自己摔倒的。”
女生说：“我都看到了，你还狡辩。”
男生说：“你说看到就看到啊，那我还说他自己摔倒的。”
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没有发声，正准备没入人群，钻进班级队伍。
贺初凡拦了他一下，问：“是不是在那叭叭叭的那个人针对你。”
戴眼镜的男生摇摇头，说：“没事，也是我不小心。”
那个女生和男生的争论还在继续，不过后边的争论贺初凡没在听了，他懒得管。
要他管，肯定是会把绊人的人揪出来，害他摔倒了，就应该得个教训。不过这才转学没多久，他实在不想闹出打架斗殴的事件来，这样他爸肯定觉得他皮痒，得揍他。
今天正是倒霉的一天，又是挑衅秦许不成被反杀，又是被撞倒，贺初凡持续不爽中。
熬完了升旗仪式就手揣校服兜里，拽拽地返回教室。
回教室后，贺初凡脸很臭，肖童都不敢跟他搭话。
还是下了第二节课，贺初凡上课觉得有些无聊了，问肖童：“什么时候有体育课上？一直坐着听课都无聊死了。”
肖童说：“今天下午就有啊，下午最后一节课。”
贺初凡说：“哦，那就好。”
肖童问：“同桌你篮球打得怎么样？体育课要不要和我们一块打篮球。”
贺初凡说：“篮球还行，那到时一起打吧。”
贺初凡想到什么，又问：“秦许平时跟不跟你们一块打篮球。”
肖童说：“学神偶尔会打篮球，他踢足球比较多 。”
贺初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可没有想在球场上使坏，就是单纯了解一些秦许的爱好。贺初凡记得小时候的秦许也是喜欢足球多一点，这点没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