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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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阵子朋友圈发了好多关于他的消息。”季明佑语调微扬，故作轻松调侃的样子。
季明佑是不担心，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吃味。
不是吃醋他交了新朋友，也不是疑心对方要变心。他吃醋那个新朋友能在符翎得到那么多的青睐和关注，甚至还能让符翎在这一段时间内发了好几条关于他的朋友圈——符翎朋友圈里里基本没有关于季明佑的痕迹。
“是吗？”符翎自己也记不得了，他平时都不怎么用朋友圈，经常是用一阵子又丢下，“我上一次用朋友圈……年前？”
“是啊，你发了好几条呢。”季明佑说。
“大概是因为他人挺好的，还给我送礼物，教我滑雪，我的手背着我偷偷发了几条朋友圈吧，”符翎的语气也很平稳淡定，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平时也是独来独往的。”
季明佑虽是在吃味，也没忍住笑了起来：“那不是跟你很像吗？”符翎在季明佑心目中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符翎也笑起来，季明佑几乎能想象到他笑的样子，他不会大笑，鹿眼似的眼睛眼尾会微微弯起来，唇角提起的幅度也有点小，却不妨碍笑意在脸上蔓延。
是真像森林里的鹿，庞大强势却又是草食性动物，动作优雅淡定，连笑也带着脱俗的雅丽。
季明佑喜欢符翎身上遗世独立的感觉。
但是有时也会因为他太独立而觉得失望。
“你的朋友圈里都没有发过我。”季明佑仍旧说。
“有啊，大一发的还挺多的，”符翎发了，不过他发朋友圈多数不会特别明确地指名，“后来就没怎么玩朋友圈了。”
符翎说的是实话，他朋友圈里的消息挺杂的，用不着半小时从能翻到底。
关于那个酷A的消息，其实也就三四条。
季明佑也不怎么玩朋友圈，所以也是前一阵子才发现符翎朋友圈里多了那位Alpha的信息，但更多是符翎拍的乱七八糟的散步雪景图。
他想他大概知道符翎说的是哪几条：“好久之前了，而且好不明显啊。”
“我不喜欢太明确的指向啊，”符翎语气淡定，但又有点奇奇怪怪地说，“你是觉得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想要我发点我们的恋爱日常什么的吗？”
感觉是一副觉得不可思议的语气——符翎觉得季明佑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实际上季明佑是的，只是季明佑知道符翎不喜欢，所以没怎么向他展示过粘人的一面而已。
“你是那种会分享日常的人吗？”季明佑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实在没法把黏黏糊糊的人设和符翎搭配起来，忽然哑然失笑，“不用了，我就是有一点吃醋而已。”
“吃什么醋呢？”符翎疑惑。
“你都没怎么发朋友圈，然后一下子发了好几条关于那个酷A的消息……我都没这待遇呢。”季明佑把事情说开了也倒坦荡，那一点点闷在心里的陈年旧醋是该让风吹吹的。
“那我接下来一个月都发关于你的朋友圈好了。”符翎说。
“别啊。”季明佑猜想符翎大概是说笑，也怕他真这样做了，笑着阻止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那肯定啊。”符翎说，“他再怎么有意思，也就是一个遇见的有意思的人而已。”
“我知道。”季明佑垂着眼睛笑了笑。
“你是我男朋友，我和你无话不谈，彼此挂念。”符翎很少说情话，但说起来也很直接动人，“虽然我没发朋友圈，但你肯定对我来说比他重要得多啊。”
“我知道，”季明佑仍是笑，“不过你还是得多理一下你男朋友吧，一年我们有十个月都不能见面。”
“所以我很想你。”符翎说。
季明佑心脏很有点失常地跳了一下，但是很轻，他以前听到符翎说情话时也总会有这样的跳动，但是想到符翎说很想他，却也没有多给他打两通电话，于是心跳很快又回归正常的频率。
“我也想你。”季明佑回答说。
这通电话打了快一个半小时才结束。
季明佑回到范利安家中的时候，咖喱饭已经做好了。
咖喱在锅里盖着，饭也已经煮好了，汤也温热着。
厨房已经收拾好了，范利安刚拖完一遍地。
他喜欢在拖地的水中添加一点带香味的洗涤剂，或者是洗衣液，或者是沐浴露，也或者是没什么洗涤作用的香氛，现在屋里若有似无地飘散着洋槐花的淡香。
“我买了点杨桃。”季明佑深深嗅着屋里洋溢着的咖喱的味道，鼻子皱着，“你做的咖喱也太香了了吧。”
“已经可以吃了。”范利安听见开门声后过了一会儿才从阳台那边走过来，他转过头来，弯了嘴角朝季明佑笑了笑，“我刚才看见你在楼下绕圈了，你们聊了好久。”
“啊，多不好意思啊，”季明佑心情愉悦，走过去抱着范利安摇了几下，“不要觉得我很奇怪啊。”
楼下走一圈也不过两三百米，季明佑自顾自地走了有十圈以上，没想到还有人留意到了。
“不奇怪啊，”范利安原是有些阴郁的心情被晃散了，晃得嘴角固定在上扬的幅度，笑弧深深而明亮，他心想怎么可能会觉得季明佑奇怪，“很可爱啊。”
“别这样说，”季明佑笑，随即放开范利安，又说，“抱歉啊，说好要帮忙的都没怎么帮上忙。”
“本来就是我给你做饭，”范利安到厨房里把饭菜盛出来，“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一个人干活更麻利呢。”
这话范利安说的也是不假，他做惯了，厨房里的各种活计都做得痛快爽利，比教了季明佑之后再让他慢慢切慢慢返工要省心爽快。可季明佑陪着他做菜，是尽管消耗一晚上时光去做饭都不会觉得可惜的事情。
范利安做的饭菜分量不少，为了不让晚饭太单调，他还做了拍黄瓜和……
“噔噔噔噔，”范利安神神秘秘地捧着一个陶砂锅出来，“你看！”
季明佑凑过去，看到是什么的一瞬间便变得超级兴奋：“牛杂汤！”
“是的，我早上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给你准备了这个惊喜哦。”范利安知道季明佑喜欢喝牛杂汤，但是现在阳湾卖这个的地方不是很多了。
“弄这个不是很复杂吗？”季明佑走进走出，帮着把晚餐都拿出来。
“我可是大厨哎，”范利安自信而张扬的样子特别讨人喜欢，“有点复杂，但也没那么难啦。”
季明佑尝了一口咖喱饭，放下了勺子双手捧着脸，半晌才睁开眼：“好，好，吃！”
季明佑已经是有点陶醉在美食里了，一副半醉状态不乏愉悦而幸福的笑容：“怎么能做得这么好吃，比我吃过的所有咖喱饭都好吃。”
范利安看季明佑刚才那个反应，还担心他对这个风味的咖喱吃不惯，结果季明佑是太喜欢了，才半天没说话。
“好吃就多吃点，”范利安得了夸奖，笑出来的弧度都要收不住了，“我做得挺多的，应该够吃两顿的。”
“我觉得我能吃完。”季明佑注视着做出美味咖喱饭的范利安，轻声而又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
“真的吗？”范利安买的食材比较多，做出来的分量也比预计中要多出不少，“那可是有一大锅。”
“不要小瞧我。”季明佑点了点头。
咖喱饭香而不腻，越吃越香浓。
拍黄瓜和丸子汤又是清新的配菜。
范利安也算是饭量比较大的人了，这顿饭五分之二进了范利安的肚子，五分之三进了季明佑的肚子，光盘是光盘了，没留下剩菜，不过两人吃得饭后双双躺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
“好久没吃得那么撑过了。”范利安实在吃得有些撑，勉强拉着季明佑去楼下散步。
季明佑半靠在范利安身上：“范利安……”
“嗯？”范利安突然想起下午季明佑打着电话走在这条路上的情景。
“咖喱饭和牛杂汤，”季明佑在范利安身边就可以很自然地撒娇，“真的超级好吃。”
“这就感动了？”范利安揉了揉季明佑的头发，靠的太近，刚才食物的味道还停留在衣服上，淡淡地和洗涤剂的香味裹在一起溢出来。
沐浴露的香味也没散透，范利安闻了那么多年，熟悉到它在一众味道里，他依然能从中分辨出属于季明佑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
然而，季明佑身上也是有属于季明佑的味道的。
一般人的信息素味道可以隐藏，日常生活中不易被人发现。
可季明佑身上总是会带着他信息素的味道，很轻很淡，要凑近了才闻得到，是不带生理反应的单纯让人觉得好闻的橙香味。
“嗯。”季明佑不隐藏自己的情绪，“感动了。”
“我也感动了，”范利安也被自己做的食物感动，“这两样事物搭在一起居然是绝配。”
“谢谢你。”季明佑说，“你给我做的食物有着不一样的温度，要比我自己做给自己吃的好吃一百倍。”
“嗯哼，”范利安懂季明佑的意思，却故意道，“虽然很好吃，但是也没有一百倍那么多吧。”
“是心意！”季明佑强调说，他绕到范利安身后，双手搭在范利安肩膀上，饶有兴趣地推着他向前走。
“我说的也是心意啊。”范利安偏过头去，带着笑看季明佑，也放心地把前面的道路交给对方，“肚子好撑，别走那么快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