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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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佑还以为范利安要给他庆祝生日，到时也不过是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实际上，范利安一早就开始准备了。
礼物倒是一早就物色好的，是一只手表。
范利安原来也以为也就是等到季明佑从外地回来之后，他们才有空一起吃个饭。
不过现在事情显然有转机了。
范利安心想，加了一周的班，算是加对了。
他下周就比较有空了，但他告诉季明佑：“我下周估计会很忙，可能都不怎么能回家，但是你生日那天，我一定会和你一起过的，记得给我留时间！”
范利安压低了季明佑对生日的期待，暗戳戳地在准备着别的惊喜。
周一周二他也果真很忙，回到公司就开始做，加班到十一二点才回家。
接着又收拾东西，查了下必要的资料，物色地方。
他提前给公司递交了补休年假的申请，也很快就批下来了。
到季明佑生日那天晚上，范利安也刚把东西都准备好。
零时，范利安掐着时间等到23:59分的后半分钟给季明佑拨去电话。
电话声响了很久，最后还是被接起。
“喂？”季明佑浓重的睡哑了的声音响起。
范利安猜到季明佑已经睡了，果真如此，他抬起手屈指抵着鼻子下面轻笑一声，神色开朗愉悦，加了几天班的眼睛有些疲惫，但也挡不住欢快。
他知道打扰季明佑睡觉是不对的，但他还是觉得轻快和开心。
范利安没忍住又笑了一下：“小季，生日快乐！”
季明佑还躺在床上，迷糊着认出是来自他楼上人的嗓音，条件反射式地呼出对方名字：“小安？”
季明佑的声音睡意浓得像化不开的雾。
“是的啊，还能有谁呢？”范利安语气里笑意昭然，“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开心，祝你每天都开心！”
季明佑没有回复他。
“睡着了？”范利安猜想他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小季？季明佑？明佑？佑佑？”
“嗯？”季明佑慢声应了一声，长长的，又低又轻，要不是因为夜晚安静，范利安估计都听不清。
“别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上睡，”范利安也放轻了声音，夜里太安静，虽然是拿着手机，季明佑那声鼻音也像是面对面发出来的一样，“快睡吧，明天见，晚安。”
季明佑又嗯了一声：“晚安。”
也不知他有没有把手机拿开，范利安等了几秒，听到对面没有再发出声响之后，把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范利安睡醒就九点半了，他估摸着季明佑应该醒了，收拾好东西后去按了季明佑家门铃。
按了几次，没人应。
范利安觉得疑惑，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十点半了。
这个点，潘雅舟早就去上班了，季欢的话倒不一定会去值班。
而且平时季明佑早上都起得挺早的，除非季明佑喝醉了，不然这个时间他不可能没起来。
范利安又按了门铃，还是没人应。
范利安又给季明佑打了个电话，电话也是过了好久才被接起来。
“范利安……”季明佑的声音有点儿无奈，电话那头也莫名有些回声。
“咦？”范利安可是把事情都准备好了，他可不想季明佑临时有事不能和他出去，“你在哪儿？”
“在家。”季明佑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衣物架上。
“我按了几遍门铃都没人回应。”范利安神神秘秘地说，“我还打算带你去过生日呢。”
“我没听见啊，”季明佑家的门铃声并不算太大，他现在的位置也离门口有点儿距离，“你等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匆匆冲水然后是吧嗒吧嗒的声音，范利安还在门口等着。
过了一会儿，门口拉开了一条缝。
“快进来。”季明佑的声音在门背后响起，人却没有出现。
范利安有些疑惑走了进去，接着就愣了。
季明佑站在门后面，只系了条浴巾，他解释道：“我刚去完健身房，刚还在洗澡。”
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挺愉悦的：“你要带我去哪儿过生日？”
范利安愣了一下，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那点难见的羞涩突然浮现出来：“你，你先把澡洗完的。”
季明佑笑了一声：“洗完了啊。”他还往自己身上拍了拍，清脆的两声，手下是不吸气都轮廓明显的腹肌，看样子对今日健身成果特别满意。
范利安想着惊喜，没把行李带过来。
他没想到季明佑在洗澡，只想着等他收拾完东西两人就能动身。
季明佑家的入户花园装上了单向玻璃窗，外面并不能看进来，他家阳台对着江景，也不能有人从外面看见屋里是什么情况。在这样安全的情况下，范利安真是多谢季明佑没有全光着出来。
范利安双手握上季明佑的肩膀让他背对着自己，推着他走去季明佑的房间。
季明佑身上没擦干净，还带着水滴，浴巾随意翻转了几下折在腰间，事实上挺结实，但看起来却松松垮垮的。
季明佑说过，他对自己最满意的健身成果是腹肌、胸肌和背阔肌。
他肩宽腰窄，动作间肌肉一收一缩，浑身上下连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范利安见过他伸展后背时的情形，两块背阔肌凑近，像个心形。
虽然是已经看了很多次，但范利安心如止水也没心如止水到这程度。
偏偏季明佑穿衣服的动作慢腾腾的，就随意套了个内裤和裤子就转身看着他：“你还没告诉我我们待会儿去哪儿呢。”
“惊喜。”范利安心里有一点儿躁，大字型地坐在季明佑的床上，后撑着床仰头看天花板。
“什么惊喜？”季明佑好奇地问。
范利安干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向他招招手：“你把耳朵凑过来。”
季明佑便偏过身，把耳朵凑到范利安嘴边。
范利安低首垂目，轻声地说：“说走就走的旅行。”
“哎！？”季明佑一下就睁圆了眼睛，偏回过头来看着范利安。
他一连哎了好几声，满满都是惊讶。
“真的吗？要去哪里？”季明佑语气是掩藏不住的激动和期待。
两人的距离极近，眼中近到范利安能看见自己在季明佑眼中放大的影子。
范利安的眼睛并不算特别大，也不算细长，有点儿，像杏仁，像半圆未满的月亮。
而季明佑的眼睛稍微比范利安大一点，双眼皮也很明显，像半圆丰盈的月亮，此时他一缕碎发从额间垂下，同样乌黑而浓密的眼睫毛根根分明。
缓慢眨眼时，他的眼皮调皮地悄然窝进。
“你真好看啊。”范利安看得有点怔了，答非所问道。
在倏忽之间，季明佑也愣了一下，思疑自己听错了，但范利安的话语低沉却也清晰，旋即季明佑便笑了起来。
“真的吗？”季明佑一双乌黑的眼睛灵活、晶亮，眼中带着诚挚的讶然，像是第一次听范利安夸他好看一样惊喜。
范利安反应过来自己脱口而出什么话，伸出手拉着季明佑一起倒下来，躺在他身边。
“真的啊，我一直都觉得你长得很好看啊，”范利安和季明佑并肩躺在床上，看见橙子图案的圆灯，“我每次翻相册的时候都发现你拍出来的照片没有一张是不好看的。而且我和你呆在一起那么久，偶尔还会觉得‘啊你怎么那么帅’。”
范利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加上了感叹语气，他还说：“尤其是你笑起来的时候，比我吃过的所有甜品都甜。”
季明佑不笑的时候常常显得有点呆或者疲惫，认真做什么事时，表情冷些又酷又帅，真正笑起来时则很甜，甜笑着的样子特招人稀罕。
“你又在说奇怪的话了。”季明佑止不住地在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躺了一会儿，季明佑又爬起来收拾东西。
范利安坚持要将惊喜贯彻到底，始终不肯告诉季明佑他们要去什么地方旅游。
“你就不怕我没空吗？”季明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跟范利安闲聊着。
他想着想着也总觉得惊奇，范利安居然争取到了十天的补休年假，连着本来就有的周末，他能一连休息近半个月。
而且在得到他的回复之前，范利安就已经订好去的票了，并且是制订了去的票，没定回来的票。
“你看，你果然有空啊，”范利安想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实际进行得也很顺利，“来回的车次很多，我们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
季明佑出门的时候不喜欢拉行李箱，他从床下的抽屉里抽出一个旅行袋，能把他要带的东西都装进去。
“那边天气怎么样？”季明佑打开衣柜准备挑衣服。
“和这边差不多，”范利安还坐在床上，双手支在后面撑着身体，看着季明佑收拾东西，“我们要去的地方挺近的，不用出省。”
范利安时常会有这么些精心准备的举动，也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季明佑早习惯了，也有些喜欢他那些旁人不太能理解的地方。
不出省，省内也有许多能去旅游的地点，季明佑随意地发散思维去猜测范利安要带他去哪里，但没有再追问——其实他要是追问的话，三个答案内估计就能猜到正确地方。
季明佑打开衣柜，在平时常穿的衣服里稍稍纠结，挑了几套塞到包里。
衣裤鞋袜……“我要带雨伞吗？”季明佑又问。
“带也行不带也行，我也都带了，到时候一起用也可以。”范利安出门习惯准备齐全，他仔仔细细地给季明佑叮嘱必备物品，“衣服、身份证和充电器是一定要带的。”
季明佑把要带的物件都收拾好，一股脑地要塞到包里。
“我帮你整理一下吧？”范利安看不过去，想要动手。
“当然不介意。”季明佑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甜蜜又得意地笑起来。
范利安在整理收纳上也尤其擅长，三两下就把季明佑卷起来塞进去的衣服摊开，又重新叠好。
同一件衣服，不同的叠法，居然一下子占的体积能变小许多。
范利安把换洗的衣服和贵重的物件垫在袋子的最下面，又把最常用到的东西放在最外边、一下就能找到的位置。
经过他的整理之后，季明佑不规整的旅行袋里，各样事物井井有条。
季明佑把要出门的消息告诉了季欢和潘雅舟，随着范利安跟他回家去拿行李。
季明佑的旅行袋挺大的，但也没放满。
范利安带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旅行包，要带的东西看起来是他的两倍甚至三倍。
他们悠闲地在外面吃完午餐后距离范利安原先订的车次还早了点，干脆改签坐上了早一个多小时的班次。
火车开动，路过一片蓝天和绿色的田园。
“要拍张照吗？”范利安拿着手机凑近季明佑身边问。
“好。”季明佑对着镜头笑起来。
范利安也笑起来，比了个耶，一连拍了好些张合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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