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斗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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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小姑娘，你前两天可不是这样说的，不是说好了，借点钱给我们花花的嘛？”
那个矮个子的男人目光一直在罗子梨的胸部徘徊，甚至想要伸手去拉住她。
罗子梨后退一步，他们就立刻上前，把这包围圈给缩小了。
方非见他们一点不停下，当着自己的面就要欺负她，他推了下眼镜，大声地道：
“你们还要欺负她？还不快放开她，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报警了！”
“什么？小孩？你报警了？”领头的那高个男人，吐掉嘴里的烟头，眯了眯眼睛，方非注意到他的眼神里没一点畏惧，甚至兴奋了起来，“啧，既然报警了，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吧？”
“呵，小娃娃，还是太年轻。这里到警察出警要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够我们把你们打成烂泥。”
高大的男人一伸手，就把方非推到墙壁上。
他的两只手的手臂肌肉很是发达，就是脸色苍白，眼睛下面一片乌黑。方非眯了眯眼睛，注意到他的小臂上有些针孔。
“快点，把钱给我们！”
罗子梨被两个矮子按在墙上，他们就像逗弄小白鼠一样，拨弄着她，看她不停地发出尖叫。
“不要，不要啊——”
“今天不拿钱，你们就等着挨打吧。”
罗子梨的衣服被扯住，她哭了起来。这几个社会流氓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根本不怕警察……而且方非也没报警！
他趁着面前的高个男人剔牙的一瞬间，踹向他的裆部，抡起书包，大喊道：
“快跑啊！”
罗子梨也学着用书包乱甩，想要跑出来，但她的力气太小了，两个男人立刻擒住了她。而方非没踹中男人的裆部，那男的往后一跳，直接给了方非一脚，方非倒在地上。
罗子梨发出一声尖叫：
“方非！”
“小子！”
方非感觉到腰上被狠狠踹了一脚，他咬牙，抓住书包，整个人像鲤鱼打挺一般在空中一翻，翻过来抱住那男人的脚，狠狠咬了一口。
“我草！小子算你狠啊！”
这一口激起了那男人的狠劲，眼见着他扬起硕大的拳头，就要砸在方非的肩膀上，罗子梨大声哭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救什么命啊？小姑娘把钱交出来，交出来我们老大就不打死他。”
正在这时候，忽然间，小巷里的光线被遮住了，所有人都抬头往上看……一个瘦削的男孩从三楼跳了下来。
“我草，什么玩意！”“跳楼吗？”
那男孩没像他们想象中坠落，躺倒在地上，反而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上，活脱脱一个现代大侠！
就见他眯了眯那双桃花眼，拳头一伸一个，将两个矮个的男人都直接打晕过去。
“什么人！你敢打我，我要你们……”
“闭嘴。”
林福佑只说了两个字，他左手和右手同时出拳，打在那男人的身上，他脖颈上的项链应声而虽，整个人在空中飞了几秒，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呜！唔唔！”
林福佑踩住了他的嘴，地上一滩黄的红的，散发着酸腐喂，他挑着眉毛：
“大哥，你再说一遍，你不会放过谁？”
方非忍着腰间的疼痛坐了起来，他的脸上热辣辣的疼，估计是擦在地上擦破了，从林福佑跳下三楼，他就没错过一秒，这个人……
为什么总能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方非摸向自己的眼镜，眼镜已经摔坏了一条腿，但他还是忍着痛戴了上去。
林福佑的脚尖碾着那个人男人的嘴，没几秒钟，他的嘴角就破了，和刚刚神气的样子比起来，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说。”
“我说，说，嘶——我再来找他们麻烦，我就不放过我自己。”
林福佑似乎满意点头，扬了扬脖颈，脚尖一用力，不知道怎么一踢，那男人就昏了过去。
他这才抬起头来，在漫天飞红的晚霞中朝着方非笑了笑。
以往他面对别人的时候，总会眯着眼睛假笑，但这一次，他的琥珀色的眼睛专注地望向自己，收回脚还歪了歪头，似乎有一种求表扬的笑。
他走到自己的面前，伸出了那只手：
“怎么了？被打傻了？”
“那多可惜啊，这可是考第一名的脑子呢。”
懒散中带着几分不经意，好像是在关心，又好像是在嘲讽。方非伸出手，抓着林福佑的手站了起来，朝着他一看：
“谢谢。”
他一抿嘴角，嘴角也疼，全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这下肯定是全面破相了。
“方非！你没事吧！”
罗子梨已经哭成了花脸，短头发乱蓬蓬的，眼睛也一直落在方非的身上。确认方非好像没什么大事，她才抱着书包，朝着林福佑一个鞠躬：
“那个，林，林同学，谢谢你。”
“哦？你认识我？”
林福佑看向罗子梨，罗子梨立刻羞怯地低下头。方非捡起地上的书包，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这，这些人在这里没问题么？”
“会有人处理的。”
林福佑似乎按了下手机，他跟上方非的脚步，把方非的书包扯住：
“哎，等等啊你，救了你这么一回，你就说句谢谢啊？就准备走人？”
方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一想到刚刚他抬头看见，林福佑从三楼跳下来，风把他的头发掀起来，他就不能平静地直视林福佑。
“是，是为了救我——方非也是为了帮我，才跟我一起回家的。”
罗子梨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林福佑抱着手，挑眉看方非。方非扫了一眼他那眼神，他硬巴巴地道：
“现在没事了，以后他们应该都不会来了吧？”
这句话是问林福佑的，林福佑自信点头，他朝着罗子梨道：
“现在天都晚了哦，你一个女同学晚回家会不会被骂呀？我今天就先让方非给我道谢吧，再见哦。”
“啊？哦哦。”
罗子梨也想起来自己确实会被骂，赶紧抱着书包跑进了阳光大街，剩下林福佑和方非在后面。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方非去看林福佑，就见林福佑高高兴兴地抱着手，一点也不像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你，练过武功？”
“咳咳，算是吧。”
走了好一段路，到了方非家门口，方非的脸打破了，走过的人都看见了，他们的目光里满是好奇。不过方非通通都当做自己不知道，他想开门，可林福佑还跟在后面。
“你还跟着我干嘛？”
“我想去你家吃饭啊……我都帮你一个这么大的忙，你不应该谢谢我让我吃饭吗？再说了，方阿姨都说了，欢迎我来吃饭。”
方非也不知道心里闷着点什么，他想拿话反驳林福佑，但林福佑的话无懈可击。
他沉默了一会，明明昨天……他已经说了，那个愿望的。
为什么这个人，今天还愿意帮自己呢？
“哎，这可不是我主动要来找你的。”林福佑走进他们家，自然而然地坐到椅子上，沉吟片刻，“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方非嗯了一声，把书包放下，他想进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菜，能来招待这位少爷。
忽然间，林福佑拉住了他的衣袖：
“喂，你不会要现在就做饭吧？”
“要不然呢？你不是等着吃吗？”
微暗的屋子里，方非一抬头就能看到林福佑那双眼睛，他的皮肤、他的呼吸、他的距离……一切都和梦里的，是那么地相像。
“啧。”
林福佑抬起了手，他的手指冰凉凉的，落在脸上，从脸颊到下巴尖往下一滑。
方非脑子里轰地一声，他都能听到血管里血液的轰鸣声，轰隆隆地肆意向四处奔跑着，像无数匹马，他根本就控制不住的马。
那冰凉的指尖，成了火柴，划到哪里，哪里就烧起一把不灭的火。
林福佑的眼睛是那么专注，他叹了口气，不再像之前那样笑眯眯的，反倒有点生气地道：
“我可不愿意吃伤员做饭。处理下伤口，我帮你。”
他生气的时候，琥珀色的眼睛微瞪着，嘴唇下撇，更显得饱满……方非想起那唇瓣的触感，他的心狠狠地抽动一下。
“药在柜子里。”
说是药，其实只有一瓶跌打损伤油，那是方枚常备着用的。林福佑把方非按着坐下了，啪地一声打开了灯，在柜子里找来找去。
橘色的灯光中，映得林福佑黑白的衣服，也多了几分温柔。他站了起来，想了想……从卫生间拧了一条毛巾，抓住方非的肩膀：
“疼就说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口。”
冰凉的毛巾贴在脸上，方非一个激灵，闷哼了一声。
他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怕再起什么无法控制的念头，只好把视线控制在林福佑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宽，黑色的衣服上有一片小小的……白色的羽毛？
方非想要凑前去看一看，但林福佑按住了他，不好动弹，他只好僵着。
全身的神经仿佛都长在了脸上，随着那毛巾的移动而变化，刚刚在脸上烧起来的火，终于被浇灭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斗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