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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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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房的木门在连开合三次后终于卡住了。苏晓晴蹲在地上，用石块压着被海风吹得哗啦作响的进货单，抬头看见程远正踮脚修补漏雨的屋顶。阳光从瓦缝漏下来，在他背上画出一道道金线，随着他手臂的起伏忽明忽暗。
"左边再高一点！"她喊道，话音未落，程远已经调整了瓦片的位置——他总是能提前半拍明白她的需求。小雨坐在门槛上玩贝壳，突然举起一个斑驳的海螺："晴姨，这里面有声音！"
苏晓晴接过海螺，耳边传来遥远的潮声。程远不知何时已蹲在她身边，他粗糙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海螺的尖角："要这样听。"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是今早她放在他口袋里的薄荷糖。
林燕带着工商所的人闯进来时，程远正在调试新买的封口机。"营业执照呢？"制服男人敲着登记簿。苏晓晴翻找文件的手突然停住——她看见林燕悄悄把什么塞进了调料柜。
"在这里。"程远从贴胸口袋里取出塑封好的证件，纸张还带着体温。制服男人检查时，封口机突然"咔嗒"一声，吐出个歪歪扭扭的密封袋。小雨捡起来欢呼："是心形！"
午后，苏晓晴发现少了两罐特制酱料。她顺着地上的油渍找到后院，看见林燕正把酱料倒进垃圾桶。"住手！"她冲上去抓住表妹的手腕，却被反手一推。后背没有撞上预期的墙壁，而是落入一个带着海腥味的怀抱。程远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像船锚般稳住了她摇晃的身形。
"姐，你抢了我那么多..."林燕的狠话戛然而止。小雨站在她面前，小手捧着个贝壳风铃："小姨，这个送你。"风铃是用彩色渔网线和贝壳做的，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斑——正是程远这周每晚熬夜做的那串。
傍晚盘点时，苏晓晴在账本里发现张照片。泛黄的画面里，十岁的程远背着个穿红兜兜的小女孩站在码头，女孩手腕上赫然系着和小雨一样的红绳。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给小晴的生日礼物"。
程远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鱼丸面。苏晓晴抬头，发现他今天系了条新围裙——那是她用裁缝店剩下的碎布拼的，胸口歪歪扭扭绣着"程记海鲜"四个字，针脚里还藏着朵小小的浪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