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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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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预警的广播在码头回荡时，苏晓晴正往木箱里垫最后一层防潮纸。程远蹲在门口给小雨穿雨衣，孩子的小脚在他膝盖上不安分地晃动，塑料雨靴发出"咯吱"的声响。
"所有货都在这了。"苏晓晴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堆成小山的海鲜酱。程远突然按住她手腕，粗糙的拇指擦过她虎口处不知何时划破的伤口："疼吗？"他声音很轻，却让窗外的风雨声都静了一瞬。
小雨从雨衣领口钻出脑袋："晴姨，爹爹说台风天要手拉手。"她左手拽着程远的衣角，右手举着个贝壳做的小哨子——那是程远昨晚熬夜做的防风哨。苏晓晴突然想起现代气象资料里记载的"白鹿"台风，心脏猛地揪紧。
王婶尖利的声音刺破雨幕："丧门星！当年克死爹，现在..."程远猛地转身，雨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那道旧疤在闪电中泛着青白。苏晓晴第一次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像极了台风前的海面。
疤脸男跌跌撞撞冲进院子，手里挥舞着泛黄的日记本："程家小子！你爹的..."狂风掀开纸页，苏晓晴瞥见"代养协议"四个字，还有张夹在其中的黑白照片——年轻的程父抱着婴儿站在船头，背景里模糊的礁石形状与父亲留下的海图一模一样。
小雨突然挣脱程远的手，跑去捡被风吹跑的贝壳哨。一道闪电劈过，程远像离弦的箭冲出去，在孩子即将跌倒的瞬间用身体护住她。苏晓晴看见他后背的衬衫被铁皮划破，露出的皮肤上赫然有道陈年伤疤——是救生衣带子勒出的痕迹。
"回家。"程远把小雨塞进苏晓晴怀里，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的手掌紧紧包裹着母女俩的手，温度透过潮湿的布料传来。在跨出门槛的刹那，苏晓晴看见仓房墙上的老黄历——1995年8月17日，正是现代档案记载的台风登陆日。
风雨中，程远背着小雨，右手牢牢牵着苏晓晴。孩子趴在他肩头吹着贝壳哨，不成调的旋律竟与苏晓晴手机里珍藏的童年录音一模一样。闪电照亮前方小路，程远突然在她掌心划了三下——那是他们赶海时的暗号，意思是"别怕，有我在"。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