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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chapter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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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个人帮忙，很快余照清小背包里面的传单就发完了。
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余照清脱下了玩偶头。
宁城的夏天热得厉害，余照清整个人被热气闷得汗涔涔的，发梢上都挂着水珠，有汗水流进他的眼睛里，惹得他眼尾通红，一双眼睛酸涩得厉害。
许渡接过他手里面毛绒绒的玩偶头，沉默的目光落在余照清的身上。
余照清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和许渡说些什么，两个人面对着面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最后许渡指着花坛子说：“坐那休息一会儿吧。”
余照清点头说：“好。”
两个人肩并肩坐下，余照清把小袋子里面的矿泉水瓶递过去：“喝水吗？”
许渡看着余照清的脸，摇了摇头：“我不渴，你喝吧。”
燥热的风扫过他们的脸庞，余照清抿了一口水，堪堪湿润了干涩得有些发疼的嗓子。他没有问许渡为什么在这里，他能猜得到许渡的动向——这里离市医院不算太远，应该是去看了李阿姨才过来的。
而许渡的心情也没有最初看到余照清时那么激荡。他坐在余照清身边，目光时不时扫过余照清的脸。
好像没什么大变化，又好像变了很多。
余照清瘦了很多，头发也长了——估计是没有什么时间打理，那串小木坠仍然好好地戴在脖颈上，也许是因为有人触碰得多了，越发光滑起来。
他拧紧瓶盖:“你想好了吗？”
“…………”许渡顿了顿，他看向遥远的天际，天上没有星星，他嘴上实话实说，“没有。”
一时无话，余照清眼角抽了抽，伸手揉了揉许渡的脑袋。
许渡没躲，余照清跟哄猫似的顺了他那一头杂乱的黑发，许渡咬着嘴唇，忍了两三分钟，抬手扣住余照清的手，强硬地把余照清的手拽下来按住。
“这样做对你不好，”许渡压着声音问，“你知道吗？”
“我知道，”余照清坦然地回答，“我当然知道，但是这对你，是一个机会。”
许渡抿紧嘴唇，目光紧紧盯着余照清的嘴，想要看看这人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作为你的哥哥，我希望你能更好，作为你的男朋友，我也希望你能更好，所以我才想让你再试一次。”
“我也知道，你不乐意，是因为风险大，是因为你觉得这又牺牲了我。但是我相信你，再来一次，一定可以，这不是我的牺牲，是我的投资，以后你有出息了，我就能在家养老了。”
余照清看着许渡，笑着开了一个小玩笑。
许渡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握着余照清的手却渐渐收紧了。
余照清捏了捏许渡的脸:“苦着一张脸干什么，笑笑。”
许渡尝试扬起嘴角，但是失败了。
他苦涩道:“那我要是没成才呢？”
“那怎么办呢？”
“……”
这次换余照清沉默了，良久，他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你会的，你一定会的。”
他们十指相扣，半夜没什么人，余照清忽然偏头，靠在了许渡的肩膀上。
许渡肩膀一沉，余照清细软的发丝亲昵地挠着他的脖颈。
“我有点累，借你肩膀靠一靠。”余照清轻声解释说，许渡低头看见余照清已经合上了眼皮。
“任何时候，我都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相信你一定可以。”余照清声音轻得好似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但却温和又坚定。
“我知道你不甘心，我看得出来。”
他有些累，声音渐渐低下去:“我也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就当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再去试一……试一次……”
许渡抿着嘴唇，抬手揽住了余照清的肩膀，余照清兴许是真的累坏了，不过两三分钟，就睡了过去。
步行街上面还有人在热热闹闹地唱歌卖艺，许渡抬手捂住了余照清的耳朵。
短短的时间里，许渡那双黑色的眼睛沉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更紧，更紧的搂住了余照清。
“………那就……再试一次吧……”
余照清睡了快一个小时，醒时步行街那唱歌的都已经开始收拾乐器了。
许渡动动被压得僵硬的肩膀，跟着余照清去还了玩偶服。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许渡有时候会不小心踩到余照清的影子。
他小心地避开余照清的影子，还东西的时候，余照清让他在外面等一会儿，许渡就蹲下身在门口等他。
不过一会儿，余照清就出来了。他伸手勾了一下许渡的后领，许渡顿时抬起眼看他，猝不及防又看见了余照清下巴那生着的一颗小痣。
他又想起大爷说过的生着这颗痣的人感情多舛。
也许不是感情多舛，是因为遇见自己了，连带着命运多舛。
“想什么呢？”
余照清打断许渡的胡思乱想，向许渡伸出手:“走吧。”
“我们回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