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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chapter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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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日显得格外的漫长，许渡最后还是选择了复读，重返学校的那一天，余照清和余建文来送他，三三两两的东西堆了不少。
他进的是复读班一班，没和应届一起。这次带复读班的是宋建国，余照清抱着许渡的一沓书过来，正好撞上了宋建国。
宋建国以前是余照清的班主任，这会儿又看见余照清只觉得感慨。
余照清站定，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老师好。”
宋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心疼:“这么久没见，怎么感觉你瘦了一圈。”
“没有吧，”余照清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腿 “我觉得差别不大。”
许渡跟在他身后，听见余照清的话低下头，手指搅在一起，感觉喉咙有些疼。
宋建国看着余照清怀里的书:“你是回来继续读书了是吗？诶——怎么不提早和我说……”
宋建国话音未落，余照清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是来送小渡的。”
宋建国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欲言又止，目光终于看见了跟在余照清身后存在感极低的许渡，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宋建国很快就知道自己的学生作出了什么决定。
宋建国叹了一口气，说：“教室就在前面。”
“现在人还不多，你们现在还能抢一个好位置。”
余照清笑着点了点头。
教室里面的确还没有什么人，几个同样复读的学生正在把自己的复习资料放在课桌上，黑板被擦得很干净，只剩下日期和课程。
后排的桌子几乎没有什么人选，还空着许多。
窗外烈阳正盛，榕树叶子宽大，落下一大片的阴凉。
余照清看了一圈，转头问许渡：“想坐哪？”
许渡把手里面的书放到后门靠窗的位置上:“就这里吧。”
“那就这里吧。”余照清也把手里面的书放到桌子上，然后伸手揉了揉许渡的脑袋，“我还有事情，得先走了，晚上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许渡点头。
他看着余照清出了教室门，眷恋的目光描摹着余照清的背影。
黑板上写着日期，距离明年的高考，已经不足一年的时间，许渡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的，是一段不好走的路。
但这一次，他一定会走完，走到真正属于他的终点。
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余照清。
余照清脚步从容地下楼。
那间教室其实就是曾经的高三一班，许渡选的那个位置，曾经就坐着自己。余照清在这时忽然觉得恍如隔世起来，短短一年多，物是人非，他还在外面奔波，曾经坐在他旁边的同桌黎韫玉这时候正在大学校园里面混得风生水起，许渡高考失利，一番波折之后，回校复读，坐在了自己曾经的位置上，而他曾经的班主任，现在也是许渡的班主任。
命运的巧合让余照清忍不住失笑，或许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天意。
然而他只是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未等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许渡将头埋在他的肩窝，胸膛和他的脊背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契合得让余照清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楼道里面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余照清捏了捏许渡的指节，笑他：“这么黏人啊。”
回应余照清的是一个克制的吻，微凉的唇印在他的脖颈，余照清脖子有些敏感，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许渡放开余照清，气息有些不稳：“回见，哥。”
余照清的耳朵有点红：“这种时候就不用叫哥了。”
许渡选择性忽略了这句话。
余照清深吸一口气：“那我走了。”
“好，”许渡的声音平静了许多，“我们回见。”
话是这样说，目光却仍然直勾勾地看着余照清。
余照清眼角眉梢涌上点无奈的笑意，他知道许渡还是舍不得他。
余照清转过头，飞快地吻了一下许渡的眼角，许渡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
再睁眼的时候，余照清已经拐到了下一个楼道。
*
“所以你还是把你宝贝弟弟送回去复读了？”黎韫玉在电话里面问。
“嗯，”余照清把一把面条扔进小电锅，又把切得稀碎的西红柿倒进去，“回去复读了，宋老师是他班任。”
黎韫玉在那边咋舌:“那你怎么办？”
余照清搅面条的手一顿:“总有其他办法的。”
“宋老师联系我说，会尽力留下我的学籍。”
那边黎韫玉唉声叹气:“你当时要是拿到毕业证再走就好了，有高中学历就能以社会考生的身份参加高考，回去复读也容易得多。”
可惜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当时情况也不允许。
“不说这些了，”黎韫玉语气轻快起来，“我表姐说她们沈总拜托她找一个家教，她觉得你挺合适的，想让你过去试试。”
“家教？沈总？我？”余照清失笑，“像这样的精英人士，给孩子找家教不都是找清北毕业生吗？我这高中都没毕业呢。”
黎韫玉说:“我也问了，那边说是小孩心理有点问题，请的两个家教都说教不了，本来沈总都决定自己教了，但是他——你应该不知道，他挨过一场车祸，身体很差，他又太忙了，把自己累病了，心肌炎，最近要一直住院。”
“这样，”余照清说，“我明白了，他是想找个人照顾那小孩。”
“bingo！”黎韫玉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也不累，沈总有给家里请钟点工，估计就是怕小孩闷着，想找个人陪陪。”
“工资开得老高了，有钱人嘛，”黎韫玉没心没肺地笑着，“要是能薅半个月羊毛也不错。”
“面试在明天，地点待会儿我发你。”
“好，谢谢，”余照清跟对面道谢，“也替我谢谢你姐姐。”
“好兄弟不言谢，”黎韫玉啧了一声，“以后你发达了记得请我吃饭。”
余照清笑着应了声好。
于是第二天，他站在了城南新区江南嘉苑的别墅区。
他和好几个面试地一起进了其中一幢别墅，别墅装潢简约大气，他们几个人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客厅里面。
客厅里，一个俊秀温和的男人坐着轮椅，面色有些苍白虚弱，手上打着点滴。
正是黎韫玉口中的沈总，沈玟。
沈玟抬眼打量了一会儿前来面试的几个人，目光落在余照清身上的时候短促地笑了一声:“是你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