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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chapter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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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照清的面试进行得很顺利，也许是因为沈玟见过他的原因，这位据黎韫玉说有钱得没处花的总裁对他颇有青眼。
最终余照清成功应聘下了家教兼保姆这一工作。
“小孩不住这，”沈玟说，“他住在市中心的繁华里……咳咳咳”
话音还没落，沈玟忽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余照清吓了一跳，比沈玟身边的助理反应还快，接了杯温水递给沈玟。
“嗬——咳咳……谢谢，”沈玟抿了一口水，勉强压住了咳嗽声，“在繁华里A单元17层，1号房。”
他脸都咳白了，手指颤抖着，一阵咳嗽几乎要把他的生命力全给带走。
“余先生，您现在就过去吧，”沈玟身边的助理看了一眼时间，开口说，“沈总不能在外面待太久，现在要回医院继续接受治疗了。”
沈玟靠在轮椅上，把钥匙递给余照清，小声嘱咐:“这是开门的钥匙，小孩怕人，也不爱说话，胆子很小，尽量别吓到他。不喜欢……目前我还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但他不能吃的很多，我会发清单给你，还有，记得每天让他喝一杯牛奶，可以的话，多带他出去走走。”
余照清应了一声好。
他们一同出了门，沈玟去了医院，末了还让助理把余照清送到繁华里。
繁华里是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闹中取静，四通八达，离宁城最好的高中一中只有两个公交站的距离。
余照清用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听见房内有一阵着急的脚步声，他彻底推开门，和穿着初中校服的半大少年打了个照面。
“林放，你好，”余照清友好地和少年打招呼，“我是沈先生给你请的家教。”
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仰着头看余照清，好几天没合上的眼睛有着红血丝:“沈先生呢？”
余照清听见林放对沈玟的称呼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沈先生去医院了。”
之后整整三个小时，林放没有再说一句话。
余照清看不透他的心思，只觉得这小孩比起许渡还要难搞，只能尽职尽责地给他做饭做菜，并且试图给他辅导功课。
但是失败了。
林放就像钻进了自己的龟壳里面，虽然该吃吃该喝喝，但和余照清没有任何交流，他抵抗着一切正常的会话。
有时余照清抬手招呼他，或者递本书给他，他会被余照清的动作吓得抱头鼠窜，恨不得钻进床底里面。
余照清总算知道为什么前几个家教都会辞职了。
估计是觉得这小孩不是正常人。
“林放，”余照清有些无奈，“你很怕人吗？”
林放贴着书房的书架，没点头也没摇头。
“好吧，”余照清蹲下来，把手里的书推过去，“书给你，那你怕沈先生吗？”
林放漆黑的眼珠子动了动，终于有了反应，他摇了摇头。
“但是你知道，沈先生生病了，”余照清耐心地和他说，“他担心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找了我，我不是坏人，如果我有任何对你不好的行为，沈先生不仅会辞退我，还会让我付出代价。你信任沈先生，所以请你看在沈先生的面子上，不要那么排斥我。”
“我不排斥你，”林放终于说话了，他的嗓音沙哑，听起来是嗓子受过伤。
“对不起，”他说，“我已经——很尽力了。”
余照清看小孩子费劲撒谎又认真道歉的样子，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他们两个一周说的话加起来还不过十句。
两个人待在书房里，隔着三米的距离把课本和笔记本滑来滑去。
周末许渡来找余照清，在问过沈玟之后得以进门。
余照清把许渡身上的书包拿下来挂在一边，许渡环顾四周，没看到其他人:“那个你说很难搞的小孩呢？”
“估计是躲起来了。”余照清镇定道。
果不其然，他俩在书柜后面找到了林放。三个人面对面沉默。
林放撒丫子跑到另一个架子后面躲了起来。
中午吃饭，余照清伸手摸了摸许渡脑门那的纱布:“怎么回事？”
许渡在复读班忙得像陀螺，有时候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要去早读，周三的时候低血糖摔下楼梯，脑袋那又磕出一道疤。
他顺着去摸伤口，自然而然捉住了余照清的手，然后飞快地往下压，扣在了桌底。
余照清:“…………”
怎么去了复读班之后胆子变大了？
“不小心磕的，”许渡低眉顺眼地解释，“没事。”
余照清瞟了一眼林放，发现林放没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偷偷摸摸的，怎么跟偷情似的，余照清有些哭笑不得地想。
晚上许渡要回去上晚自习，于是下午那点时间就成了苦命小情侣难得凑一块的时候，两个人趁着林放午睡，坐在阳台那里聊天。
阳台视野很好，能看见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与车辆，穿过宁城的江和上面行驶的船，还能看见远处的青山和一两朵白云。
许渡拨弄着焉不拉几的兰花，双眼看着外面的风景。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房子。”
“我也是。”
“我们以后也会有吗？”
“会有的，就是可能没这么大。”
“没关系，有三个小房间就好，一个给妈妈，一个给余爷爷，一个我们住。”
“你想买些什么放里面？”
“放张一米八的床，”许渡转头看余照清，“再放一个衣柜。”
余照清看着许渡好看的眉眼，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啊，然后床头再放个床头柜，放几本我们喜欢的书。”
话说完，许渡凑过来，悄悄亲了一下余照清的嘴角，余照清猛地攥紧许渡的手，耳尖红透了，低声说:“在别人家里别胡闹！”
后头忽然传来扑通啪嗒几声响，两个人猛地转头，看见林放呆呆地坐在了地上，旁边是七扭八歪倒着的凳子。
余照清、许渡:“…………”
现在和孩子解释他们是兄弟还来得及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