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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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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屋，蚀月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墨羽熟成番茄色的脑袋：“你怎么软成这样，别说殿下了，我都想欺负你。”
墨羽脸色一沉，甩开他的手，跟先前在屋里的模样大相径庭。
蚀月佯装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好啊你，区别对待，我下次定要在殿下面前告你的状！”
墨羽心道他本本分分，能告什么状？
卫州懒得听他们吵，人鱼妖虽然死了，但杀死人鱼妖的家伙还没找到，他又是个急性子，想抓紧把事情处理了，以绝后患。
临走前叮嘱墨羽：“殿中有诸多其他殿下的耳目，明日进殿你要寸步不离，除了殿下的话，谁都不要相信。”
墨羽没见过其他殿下，府里也很少谈及此事，方才在屋中听了只言片语，只觉得这个二殿下针对殿下，并非善茬，听了卫州的话，他心中疑惑，莫非其他殿下与殿下的关系也不好吗？
卫州不愿多说，转身离开，蚀月叹声气，先是往屋子里瞧了一眼，随即扯了下墨羽的衣袖，示意他跟上来，带着墨羽去了后院。
这个时间府里安静，蚀月跳到树上，揪了片叶子在手中摆弄，说道：“四殿下的生母是天山雪狐，拥有狐族中最高贵的血统，尽管妖王对她宠爱有加，但天山雪狐孕育极难，其他三位殿下出生后，妖后才诞下四殿下，从那之后妖后身体每况愈下，四殿下还不到十岁，她便离世了。”
“原本妖王恨透了四殿下，觉得如若不是四殿下，妖后不会死，可四殿下长大后越来越像妖后，尤其是那双眼睛和不争不抢的性子，妖王便把对妖后的情愫和思念都寄托在了殿下身上，可他待殿下越好，越会引来其他三位殿下的嫉妒和仇恨。”
墨羽道：“可妖王对殿下好，又不是殿下的错。”
蚀月把叶子从半空掷下，悠悠落在墨羽的头上：“阿羽啊，世上所有的事都没有绝对的对错，也不是谁都在乎对错。”
墨羽：“……”
蚀月躺在树枝上，胳膊垫着脑袋：“二殿下的生母是当今最受宠的妃子，可她最高的位子也只能是贵妃了，你可知道为何？”
墨羽垫脚上了树，落在蚀月高一层的树枝上，半蹲在那俯视蚀月：“因为妖后的位置只能是殿下的生母。”
蚀月折一段树枝扔上去，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墨羽接住树枝：“猜的。”
蚀月笑道：“猜得不错，自殿下的母亲离世后，妖后的位子空了几百年，王族各长老因为妖后之位提过许多回，说妖界不可一日无后，妖王从未答应。”
蚀月收敛了笑容：“这帮长老都是快上千年的妖，精得很，他们推哪位贵妃便代表依附哪位殿下，若妖后之位空着，便代表着妖王想让四殿下继承新妖王之位。”
墨羽垂眸，半晌后才说道：“可我觉得，殿下不想当。”
蚀月笑了声：“殿下那性子，我怕他到时候能带着王族的妖满妖界游玩。”
墨羽想象那场景，没忍住笑，忽然想到什么，墨羽用树枝一下一下戳着树干：“殿下以往经常带你们出去玩吗？”
蚀月点头道：“当然，不然你当这满花园的花草树木是从哪里来的？不过现在殿下倒是喜欢宅着了，有半年没去其他地域了。”
半年，墨羽来府也半年多了，那墨洵最后去的地方便是寒疆南域，从寒疆南域把他带回来了。
蚀月道：“如若妖王松口应允各族长老立后，那最有可能成妖后的便是二殿下的生母，最有可能继承妖王之位的是二殿下，你说，这二殿下能不恨咱们殿下吗？”
翌日墨羽早早起了床，墨洵正在更衣，他便站在屋外候着，等到家仆出来，墨洵唤他。
墨羽一进屋便看见墨洵披着中衣，还敞着胸膛，忙避开眼道：“殿下，我在外面等您。”
“站住。”墨洵道。
墨羽只是动了身子，脚下还没挪步，就硬生生被叫停在原地。
墨洵低头将中衣系好，拿来外袍穿到身上，正要束腰带时，一双瘦长的手掌覆上来，墨洵抬眸，看见一双红的快要滴血的耳朵，都羞成这样了还要帮他穿，墨洵轻笑道：“不用，你把衣裳脱了，换桌上的那套。”
墨羽愣了下，这才注意到桌上确实整齐摆放着一套玄色衣裳。
墨洵道：“好歹是第一次进妖殿，穿的漂亮点，给本殿下长长脸。”
墨羽低头道：“殿下漂亮就行了，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墨洵敲了下他的头：“让你换就换，话那么多，是想本殿下亲自替你穿？”
墨羽这才磨磨蹭蹭抱着衣服准备回屋去换掉，墨洵故作麻烦的语气，让他就在这儿换，换完便走，早点去早点回来。
墨羽心想越扭捏越会丑态百出，便大大方方解了腰带脱下外袍，妖族的人形状态抽条拔节快，墨洵这些日子没多在意，只看出墨羽日渐长高，五官张开，面部轮廓变的清晰，却不想，他忽略了更致命的一点。
平日束着腰带能看出墨羽腰细，他只以为墨羽没长大，训练太多又不爱吃饭，太瘦，如今再看肩膀和腰部的宽度，才知这腰细是天生的。
墨羽拿起黑色中衣，他还没穿过这种颜色的，摸了摸，材质也顺滑，不像是给侍卫穿的。
后腰忽然掠过一抹凉意，身后的气息让墨羽僵住不敢动。
“阿羽，”墨洵轻声道，“长大了。”
薄唇擦过耳廓，墨羽一个激灵扶住桌子稳定自己，脑袋晕乎，张口便来了一句：“殿下，我没长大。”
墨洵顿了顿，莞尔道：“阿羽没去过人界吧，你这般模样的人族已经20左右了，在人界已经成年两年了。”
明明是只玄狼，皮肤却白皙的仿若毫无血色，黑色中衣遮挡在胸前，冲击力堪称一绝。
墨羽急道：“人形状态不作数。”
墨洵心道这算是拒绝他了吗？
他方才没想逗弄，只是试了一下阿羽的腰有多细，结果他一只手掌便能盖住。
墨羽见墨洵垂着目光落在他腰腹的位置，心跳如鼓锤：“殿下，狼族的腰部是弱点，很敏感，您这样盯着，对狼族来说，是一种示威。”
墨洵猛然抬起眼，他并非这个意思，也并非不懂，若不是墨羽提，他没意识到盯的时间有点久。
“是我过分了，快把衣裳换好。”墨洵想了想，免得自己又忍不住，还是出去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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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到内殿便见到在门口候着的苏莫泽，苏莫泽远远的看到墨洵，小跑过来迎接：“门口的侍卫来报，说是四殿下来了，妖王还在吃早膳，吩咐我先带您去书房。”
苏莫泽是内务总管，自小便跟在妖王身侧，如今快上千年了，明面上是上下级，私下里妖王与他兄弟相称。
墨洵道：“劳烦苏总管引路。”
苏莫泽笑着看了眼墨羽，问道：“这位之前不曾见过，不知贵姓？”
墨洵道：“新来的侍卫，合我心意，便留在身边了，来时没名字，让他随我姓。”
妖界姓与名没有避讳，姓墨的可以是狐族，也可以是其他种族，墨洵才敢这么放肆。
“你啊你，还是这么随心所欲。”苏莫泽是看着墨洵长大的，把他当半个儿，说起话来不自觉拿出长辈姿态。
这小侍卫既然被墨洵冠了姓，自然是信得过的，苏莫泽便没有防着他，低声道：“昨日二殿下来妖殿了。”
墨洵神情毫无变化：“寒疆南域离这里不近，二哥就算骑马，也得一整天吧。”
苏莫泽笑道：“说的也是，二殿下有小几十年没来妖殿了，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涨了能耐，一来便让妖王发怒，昨夜气的晚膳都没吃。”
墨洵看向他：“看来气的不重，才一顿没吃。”
苏莫泽一愣：“小殿下啊，这话可不敢当着妖王的面说，他年岁大了，身体不好，刚气过一场，可别再让他生气了。”
墨洵笑道：“放心吧苏总管，我有分寸。”
墨羽跟在后头，视线没离开墨洵的脸，殿下表情总是松松的，仿佛带着笑意，说话也透着一股气定神闲，但他就是觉得，殿下心情没有看上去好。
妖殿极大，过了两条巷都没到书房，走到一条寂静的只能听见脚步声的路，苏莫泽忽然问道：“小殿下来殿，可是听到了什么传闻？”
墨洵道：“苏总管是知道我不愿给自己惹麻烦的，所谓的那些传闻我也总是最后一个知道，如今只来了二哥，大哥和三哥还没来呢，我能知道什么？”
苏莫泽摇摇头，小殿下看着清心寡欲，实则什么都知道，心里像明镜。
他这性子若只是个普通的殿下倒是能活的悠闲自在，偏偏妖王想把担子扔到他身上。
苏莫泽叹息，这性子还真是随了已故的妖后，可偏偏他们的种族，注定了不会平凡，即便不争不抢，也能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妖后便是，她本无心妖后的位置，奈何勾勾手便能得到。
苏莫泽边期望着墨洵能走他母亲的路，边又惧怕。越是无心无意，得来的轻巧，越能引的周围嫉妒横生。
妖后当年也是受过不少委屈的。
到了书房，苏莫泽差妖奴上茶，墨洵道：“不必，我不爱喝茶。”
他很久没来妖殿了，苏莫泽这才想起来，又叫回来让他们备些甜汁。
“小殿下在这稍等片刻，妖王马上就来。”苏莫泽正要退出去，外面有奴仆匆匆进来，先跟墨洵行了礼，随后在苏莫泽耳边低语。
苏莫泽脸色变了变，看向墨洵的表情略显为难，心道今日是犯了什么冲。
“小殿下，二殿下也来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