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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红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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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叔云被他挑逗的大有要抬头的趋势，他怕羞，这会也躲不过，别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只能挨着吻，在喘息中哀求:“别，放过我吧。”
傅九阖还真把人放过了，他收放自如，一会像是要行坏事的登徒子，头一转，又一脸若无其事，倒像是沈叔云拽着他不放。
沈叔云因此恨死了他。
周平济和陆宁南在廊下候了许久，待沉双传召时，日头已逐渐落入西山。
吴岳山也在其中，他没想到沈叔云竟然要他和两位将军一起议事，这样一来，别说各抒己见了，这院子里根本就没他说话的份。
幕僚在午时便已议出了大概，这也就是陛下的意思，公事公办，在事没办好前，他就是提着脑袋的孙子，胆敢提私，先护着脖子才是。
吴岳山战战兢兢，沈叔云已经敲打过他了，他再像愣头青似的撞上去，不就是摸了老虎屁股吗？
瞧瞧日头，晒的他睁不开眼，法子也就跟着来了。吴岳山两眼一翻在院里径直晕了过去，事先安排好的太医说是中暑了。
许印知道是怎么回事，让锦衣卫抬吴岳山回去休息，给沈叔云只说是吴岳山不敢再来，想法子回去了。
周平济和陆宁南都是第一次见到新帝，二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陆宁南只觉新帝品貌非凡，美若冠玉，实在勾魂摄魄，让人不敢轻易直视。而周平济却将这危险的美艳提防在心，他听闻新帝将先帝散在前朝的皇权皆收了回来，连锦衣卫都与司礼监划清了界限，他又囚太子，杀明王，抄韩府，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这样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新帝所为。
其心之狠，手腕之强硬，都不得不让周平济谨小慎微。
沈叔云赐了座才说:“山海关前些日子也用了兵，虽有殊闲相助，但守下来也是不易，陆将军辛苦。山海关不比西北，回头让沉双拨下军费，多少合适皆由陆将军说了算。”
陆宁南怎么敢自己说了算，他拿的可不是谁的私银，那可是国库的银子。
“陛下万万不可，此番入蜀，臣也随军带着账本，山海关的流水账皆记录在案，数目了然，还请陛下过目。”
他说完，便让属下呈上了账本。
沈叔云没看，他翻都不能翻一下。只说:“殊闲为大瑛兵马大帅，他去往山海关一遭，还同朕夸过山海关练兵的方式，陆将军恪尽职守，尽职尽责，朕都看在眼里，如今千里行军，朕也该犒劳犒劳众将士才对。”
“勇武冠三军，威魄慑群英。”沈叔云用单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徐徐写下二字，“朕便赏你一封号，威群如何?”
陆宁南跪下谢恩:“听着十分威武。”
有了封号，他便是大瑛位列三品的武将，俸禄不仅跟着涨，就连山海关的军饷也能跟着抬，往后入颖川叙职，也不必再看那群文官和司礼监太监的眼色。这赏赐听着轻，可细了想，才发觉陛下是真的有意重用他。
周平济守在关西七部多年，这些年边防平静如水，不曾掀起丝毫波澜，时间一久，颖川便已经忘了这位还在吃沙子的将军，除了每年拨军费时偶尔会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之外，周平济就像是一个透明人。
此番千里出兵，他出的力不多，完全可以拜见了天子后就走，但沈叔云没让他走。
“平济如今已过而立之年，怎得还没娶妻?”沈叔云试探着问，“陆宁南比你小几岁，都已经有孩子了，你还不抓紧着吗？”
此话一出，周平济便知沈叔云要干什么，他顺坡就下:“关西地广人稀，臣平日又喜欢宿在军营里，实在是碰不见什么姑娘，让陛下笑话了。”
“你也是有苦说不出的，哪能笑话你呢?”沈叔云坐久了腰痛，那都是昨晚攒下的，他面上依旧如常，说:“倘若你不介意，朕便做一回红线，给你牵线搭桥。”
“那自是再好不过。”
“朕觉得许印的亲妹妹许佳氏不错，为人淑婉端庄，温文尔雅，正配的上你沉着稳重的性子，你们若是能在一起，称的上碧玉成双，日后举案齐眉，也能传段佳话。”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周平济就算有一百个不愿意此刻也得点头。况且周平济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许印可是才被提了锦衣卫指挥使，那可是御前三品带刀近臣，如今司礼监太监个个向着太后求安稳，没个能掌二十四衙门的角色，许印便是拿捏着锦衣卫的铁腕。他若娶了许印的妹妹，便是和锦衣卫有了姻亲，地位也能升。
许印对此并不意外，只是沈叔云对外撒了谎，许佳根本与淑婉端庄毫无干系，这段好事若是当真能成，周平济这辈子都别想有个能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夫人，没准许佳还能上树给周平济掏枚鸟蛋下来玩。
沈叔云太累了，待二人退下去后，那一直撑着身子的骨头才在瞬间垮了下去，连精气神也抹去了大半。
他发觉傅九阖在盯着他笑。
“笑什么？”
傅九阖没在二人面前露面，他躲在屏风后一直仔细听着，现在正探着脑袋，逗沈叔云笑。
“没笑啊，陛下看错了吧。”
“你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沈叔云指了指身旁的椅子，“不过来吗？”
傅九阖在他问时就已经过来了，他没坐，而是站在沈叔云身边，拾起他肩前的一缕发玩。
沈叔云的发比寻常人要软，摊在手上像是掬着捧水，随时会散开似的。
“周平济都得美人了。”傅九阖言语里说不出什么味道。
“羡慕了?”
“哪能呢，他的美人比不过我的。”他还真骄傲上了。
沈叔云说:“周平济这些年也算是尽忠了，不争不抢，倒和曾经的你有几分相似。”
“那是，不然怎么能做兄弟，”傅九阖想起了周平济，“沉寂了这么多年，他也该上去了，但不能明着上，否则会让陆宁南心里不舒坦，所以你就将许家女许给他，让他暗着上，陆宁南也迟早会回过味来，他心里警惕，自会越发积极进取。许印又压着这个新得的妹夫，这个圈画得可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