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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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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一见他，马上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殷殷看过来，这依赖的姿态让戎致很是受用。
“怎么了？”
男子看清他之后便生了几分怯意，但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退缩显然很是没面子，便硬着头皮道：“你是谁？”
戎致长这么大还从未听人这么跟他说过话，闻言反倒笑了一声，表情简直堪称温和。
“头一次听人这么跟我说话，还挺新鲜。”
男子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回过神后脸色便有些难看。
戎致侧头看向姜离，鼓励道：“刚才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姜离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发生何事？”
“他说送我酒喝，我不想喝，他就生气了。”
别人送的那些瓜果零嘴什么的姜离可以吃，但酒他喝不了，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他说让男子留着自己喝，他居然就生气了。
而且还试图逼他喝。
不过他及时躲开了，应该算不上欺负吧。
戎致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再一看满桌子的瓜果零嘴——
“这些也都是别人送的？”
“是啊。”
姜离还挺高兴，他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好心人呢。
戎致：……
就这么一会儿没看住，就被人盯上了。
北辰近年男风盛行，尤以云沧关最盛，而姜离长相精致，偏偏人又乖巧懵懂，显然是好男风者最爱的款。
戎致把他拉到自己身后，看了眼刚才那位男子，沉声道：“随意骚扰他人，按律当杖责一百，收监入狱，来人。”
众人还未看清楚，就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在男子身侧，一左一右把人架走了。
男子大声怒骂，被毫不留情地捂住了嘴。
神奇的是，那两个黑衣男子来去干脆，竟无一人看清他们的长相。
大堂里鸦雀无声，刚才送瓜果零嘴的几个男人悄无声息地溜了，生怕晚了一点点下一个被拖走的人就成了自己。
姜离作为一个皇帝，虽然只是傀儡，但也难免有点职业病，他在脑子里把戎致刚才说的话思考了一遍，觉得有道理。
随意骚扰他人，逼人喝酒之类的，是该重判的。
戎致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姜离的脑袋，无奈道：“以后旁人送的东西通通不许收。”
姜离捂着脑袋，委屈道：“那少爷送的呢？”
戎致好笑道：“颜玉，你这才跟着少爷头一天，就开始打少爷东西的主意了？”
姜离刚才只是顺口一问，现在被他一提醒才发现，好像的确有要东西的嫌疑。
他不好意思道：“我没有。”
戎致笑笑，转身朝客栈外走去。“跟上。”
姜离赶紧抬脚跟过去。
戎致带着他去了昨晚那家面摊。
姜离看了眼面摊老板，疑惑道：“怎么换老板啦？”
老板轻咳了一声，解释道：“前阵子家中有事，让我弟弟来帮忙看了几日，客官可是来过？”
姜离点头，“是啊，昨晚刚来过呢。”
戎致看了眼老板，淡淡道：“两碗清汤面。”
“是。”
姜离疑惑地抬眼，老板立刻改口，“好的，两位客官稍坐片刻，面马上就来。”
回到摊前，项杭擦了擦额角的汗，他着实没太明白陛下为何突然把他召过来，毕竟面摊这点任务哪里用得着他？
但面做出来后他就明白了。
而且因为姜离吃的高兴，他还得了陛下一句简单的夸奖。
“做得不错。”
项杭简直受宠若惊。
戎致不爱吃这没滋没味的面，所以一口都没吃，就捏着茶盏喝水，一边喝一边看姜离吃。
姜离嘴巴都被热气蒸红了，诱人的紧。
“少爷，你怎么不吃啊？”
“没什么胃口。”
姜离一脸遗憾地看着那碗面，好浪费哦。
戎致把面碗往他那边推了一下，“想吃？”
姜离吞了口口水。
“少爷赏你了。”
早就看出来了，这小东西胃口大得很。
戎致视线下移，往姜离的腰腹部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这么多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姜离高高兴兴地又吃了一碗面。
然后就吃撑了。
他本来下午就吃了不少瓜果零嘴，这两碗面分量又不小，不吃撑才怪呢。
戎致无奈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少爷怎么你了，吃不完不知道剩下？”
姜离捂着肚子痛苦道：“肚子好撑。”
戎致伸出手去，本打算帮他揉上几下，但想想还是收回了手。
罢了，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引火烧身了。
戎致可没有自虐倾向。
他把姜离扶起来，“我陪你在街上走走，消消食。”
姜离完全没发现他刚才那点小动作，闻言乖巧地点点头，“多谢少爷。”
等他们离开后，项杭立刻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面摊处也霎时换了一位老板。
近来他们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鹤文阁的人随时都会跳出来。
姜离走了一会儿就不想走了，他想吐。
眼看他越走越偏，戎致赶紧拉住他的手臂，提醒道：“不要往边上走。”
两边黑漆漆的，说不定会有埋伏。
戎致自己倒是不怕，但他担心姜离受伤。
“不行啊，少爷，我，我想吐。”
戎致：“……”
他愣神的这点时间，姜离已经冲到路边了。他蹲在那里吐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吐出来，一张小脸皱的跟苦瓜似的。
戎致跟过去，弯腰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刚要开口揶揄他就陡然睁大了眼。
有动静。
他一个飞身跃起，右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一个衣领。
很显然，那人听到了他们的动静，正欲逃走。
“你是什么人？”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姜离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觉得这一幕实在有损他的形象，便赶紧挣扎着爬了起来。
项杭飞身过来，和暗卫一左一右把那人架了起来。
戎致察觉到虎口有些异样，低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血迹，他没有受伤，只能是刚才那人的。
“把他带回去。”
“是。”
等项杭他们离开后，戎致才走回来，“吓着了？”
姜离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虎口，紧张道：“少爷，你受伤了。”
“无妨，是刚才那人的血。”
“哦。”
“还难受么？”
许是刚才被吓了一顿，姜离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好多了。”
“那回去吧。”
“嗯。”
怕姜离不舒服，戎致带着他在路上慢悠悠地走，姜离好奇心重，所以忍不住道：“少爷，刚才那人会是鹤文阁的人么？”
“即便不是，多半和鹤文阁有关。”
他刚才瞥到一眼男人的下巴，似乎和某个失踪男子有些像。
戎致过目不忘，一张画像即便只扫过一眼也是有印象的。
姜离认真推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多半是被鹤文阁丢出来的。”
戎致摇头，“不会，鹤文阁只会把人弄死，然后把尸体丢到他们的秘密处所，若我猜的不错，此人应该是自己逃出来的。”
“那我们只要把他治好，鹤文阁的秘密不就都清楚了？”
听着他振奋的语气，戎致笑笑，“是这样没错。”
不过戎致倒是没那么乐观，毕竟既然能逃出来，那此人多半还未接触到鹤文阁的核心秘密。
不过这一点就没必要告诉姜离了。
等他们回到客栈，人已经被审过一轮了，此时正在昏迷中。
姜离还是第一次来地下一层，东瞧瞧西看看，哪里都感兴趣。
戎致拉住他，“别乱跑，这里光线昏暗，小心走丢了。”
地下可关着不少人，若是让他看到审讯的画面，怕是要吓坏了。
姜离乖乖点头。
项杭走过来，行了个礼。
他现在把面罩和外袍都脱了，声线也去了伪装，所以姜离并未认出来。
“少爷。”
“如何？”
“那人身子过于虚弱，属下只问了三个问题他就晕过去了，眼下能知道的就是他的确是从鹤文阁逃出来的，但他们进去的时侯是被下了迷药抬进去的，所以鹤文阁的基地在哪里他也不清楚。”
戎致神色如常，但姜离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会有重大进展呢。
见他这样，戎致安抚道：“找太……大夫给他看看，鹤文阁必然给他用过药，看看能否诊出来。”
姜离眼睛又亮了。
戎致嘴角轻轻勾了一下。
过去他也亲自参与过不少案子，可这还是他头一次如此迫切。
太医很快就来了。
姜离站在床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太医，弄的戎致都不好意思叫他回去休息了。
太医收回诊脉的手，刚要起身就被姜离握住了手腕，“大夫，他身体如何？”
太医吓了一跳，但看陛下的神色似乎很是习惯，便从容道：“他五脏倒是没有什么损伤，但体内确实有药物残留，其中一种像是安叶草。”
姜离茫然地看向身边的戎致，安叶草是什么？
戎致脸色黑沉如墨，显然已经有了某种猜测。
太医解释道：“这安叶草是一种十分常见的药草，通常是女子怀孕前用来调理身子的，一般的安胎药里也会加上一些。”
姜离愣了一下，“那男子服用有何功效呢？”
太医摇头，“男子若服用应当也无碍，但从未有男子服用过。”
又不能怀孕，用安叶草做什么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