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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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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
从他在咖啡厅接她回来后，她一路上都很沉默，寒冷的冬天，通红的眼眶和鼻子也没少让人向她投来异样的视线。
和梵西在谈论那块地的开发时候，梵西接到一通电话，便迈步离开，走到旁边的咖啡厅。
当他和梵西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没有错过任何一点。
直到梵西打开门，出声。
没多久，梵林就从里面走出来。
“放好水了，先洗个澡，嗯？”
梵林激动过后的情绪差，反应有些缓慢，第二声她才意识到，无神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她才意识到没有拿换洗的衣物，段尘之似乎也忘记了。
不得已，她裹着浴巾出门，段尘之不在卧室，不过衣帽间有些声响。
刚走到衣帽间，段尘之和电话里的声音越发清晰。
“尘之，看在我们之前的情分，能不能帮我劝一下茶茶，我知道我和她父亲都有愧于她，但是我内心还是想要亲近茶茶的。等她冷静下来后，帮我劝劝她，好嘛？”
“我没求过你任何事，我就求你帮忙这件事情，我知道你和茶茶的关系很好，茶茶也很乐意听你的话。”
“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只有你能帮妈……阿姨了。”
“……”
段尘之没有立即回话，不仅仅是电话对面的关倾在等他的回复，依靠衣柜旁的梵林也在等他的回复。
等待的时间渐长，关倾那边忍不住唤了一声段尘之，梵林也有些忍不住了，而段尘之此时出声了。
梵林屏息，手指微曲。
“我知道了，妈。”
……
“茶茶？”
段尘之在房间里兜了一圈，都没见到梵林，在客房找到了她。
她坐在床上，穿戴整齐，头发微湿，两眼放空，眼角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再次泛滥。
段尘之心里一窒，缓步走过去。
还没开口的时候，梵林颤抖出声：“为什么要答应她？”
“……茶茶，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听着那四两拨千斤的话，梵林那种被背叛的感觉让她的情绪再次崩溃。
她以为他是唯一的依靠，所有人都会背叛她，他不会的，他会坚定站在自己这边。
可是现实就是那么讽刺。
“我问你为什么要答应她！”
“茶茶，你现在情绪很激动。你先冷静下来，好嘛？”
段尘之抱着梵林，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段尘之，你放开我。”
“茶茶，我知道你现在很抗拒你的父母，但是别那么抗拒好嘛？渴望了那么久的母爱，妈现在回来了，她想弥补你，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机会呢，嗯？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
“啪！”
争执的气氛顿时按下了暂停键。
“段尘之。”
“你似乎不能理解我，我也不能理解你。”
段尘之听到这话，精神突然开始紧绷，诧异看着梵林。
对上梵林满是泪水和决绝的双眼，段尘之叹了口气，“茶茶，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嘛？”
“好，先离婚吧。”“不然我无法冷静。”
“离婚”刺激了段尘之的怒火，他孤独了那么久，与梵林组建了家庭，开始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他怎么可能会舍得？
段尘之强吻上梵林。
他知道梵林是生气他没有拒绝她的母亲，她只是生气而已，是她的气话。
“你这是强……”
即使尝到了血腥味，他还是不放过梵林，让茶茶睡一觉就好了，就好了……
窗外的天色黑墨。
段尘之看着背对自己在抽泣的梵林，眉头紧皱，附身在她光洁的右肩落下一吻。
“茶茶……”
感受到梵林不断抖动的身体，段尘之知道她现在不想理会他，还是哑声道，“我下去给你做晚餐。”
除了肩膀，剩下的地方都是暧昧的痕迹，交织错乱，两人却没有以往的享受和快乐，段尘之做完那一刻就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不理智，伤害到了梵林。
时间回不到一个小时之前，去弥补。
“茶茶，是我冲动了。”
听到这话，梵林抖动得更加厉害，身体蜷缩。
段尘之微颤的手拉起被子，盖住梵林裸露在外的肌肤，掩盖住了那些荒唐。
段尘之站在厨房，没有做饭，而是打开了厨房的窗户，拿出在客厅外套里的烟，双手颤巍的点火，打了好几次，才点上。
烟雾缭绕在眼前，迷糊了视线，而脸上的巴掌印若隐若现。
即使是垂着，段尘之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双手抖动程度。这双手刚才强迫了自己的妻子，禁锢住了自己的太太。
猛吸了一口，才找到了点意识。
离婚，让他失去了理智，让他不顾梵林的意愿和心情，强迫了她。
明明她今天就已经很伤心，哭过了，自己应该好好保护她的，结果是自己给她带来了第二次伤害。
他搞砸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明明前几天他们还是很恩爱的，梵林也很依赖他。
他是孤儿，即使是有文姨和文莎的关照，始终还是缺少了点，他内心是渴望家庭的，渴望亲情的。
所以当关倾打电话向他求助时，他的确是心软了。
梵林虽然有父母亲，但是一个缺少对她的关爱，另一个离开她多年不闻不问。
梵林生气是能理解的，迟来的母爱她是很难去接受，甚至是抗拒。
但是他相信梵林最终也还是渴望的，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妻子拥有母爱，就像自己也拥有了一样，所以犹豫再三，他答应了关倾。
可是没想到，梵林如此抗拒，甚至是不屑。
是他把自己的意识和意愿强加在她的身上了，是他考虑不周，是他冲动了，现在为时已晚。
“砰！”
“太太！”
做饭的阿姨慌慌张张跑进屋，看到段尘之，连忙喊到：“先生，太太怎么跑出去了？”
“我打了招呼，太太也不理我。”
段尘之抽烟的手一顿，刚才的声音是她的开门声。
烟头掉落在地也不管不顾，连忙抄车钥匙跑出去。
“哎呦，这……”做饭阿姨看着屋子主人一个接一个跑出去，不知所措，把看着快要烧到昂贵地毯的烟头先熄灭了。
段尘之刚开车出门，面对不同的方向，他才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梵林往那边走了。
下意识去找手机去联系人，才发现手机在卧室。
又折返回屋内。
“先生，太太呢？”
阿姨看到段尘之回来，身后却没有跟着太太。
段尘之从楼上取下手机，就往外走。
“阿姨，太太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也没注意，今天路口的灯坏了，晚上太暗，没看清楚。”
阿姨似乎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连忙补充自己看到的细节，“太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这大冬天的，鞋子也不换，这会不会出……”
段尘之没听完，他立即跑出去。
在车上，打电话吩咐人找梵林。
梵林的手机还在卧室，衣服也没换，应该是随意套上一件外套就跑出房间了。
是他疏忽了，他不应该留她一个人在卧室里，也不应该没有好好注意她的情绪。
他做得那么狠，她的精力和力气应该支撑不了多久的，外面还这么冷，她……是有多讨厌他了，才会不顾一切匆忙跑走。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
“段总，还是没有找到夫人的踪迹。”
这是第五天了，梵林不知所踪。
段尘之找遍了梵林所有的朋友，都一无所获。
“这是怎么回事？”
“爸……”想起梵林那天在咖啡厅说的“桥归桥，路归路”，段尘之改口，“梵总，是我的责任，我会找到茶茶的。”
梵西不耐，“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问题，我和茶茶吵架了。”
“是我的错，我会解决好的。”
“……”对面沉默了一瞬，“先别告诉她妈妈。”
段尘之：……
梵西：“我会派人再去查一下航空港口信息。”
“如果梵林出事了，你知道的，我不会放过你。”
“她不会有任何事的！”
断了线，段尘之看着文件上划出的长线沉默。
她独自一人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安不安全？有没有想他？
“段总，找到太太了。”
“在哪？”
“梵希少爷的别墅。”
梵希！
“先过去。”
半个小时后，段尘之来到梵希的别墅。
大门关着，像是没有人住的样子。
“把门打开。”
来的路上，助理已经找好了开锁师傅。
师傅立即上前解电子门锁。
解到一半，“你们在干嘛！”
梵希从屋内走出去。
“段尘之，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神色有些凝重。
“开门！我知道你把她藏在这里了。”
“……你在说谁？”
段尘之失去耐心了，“开门！”
开锁师傅接着手上的工作，一分钟后，成功打开。
直到段尘之从梵希身旁经过，男孩的神色依旧倔犟和低沉。
“梵希，他们是谁？”冬阳见梵希迟迟不回房间，有些担心便出来看一下，没想到门外来了一群穿西装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