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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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
那天夜里，沈南征驱车来到周薇的住处。
周薇看到他怀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一直在动。走到周薇面前时，沈南征才把外套打开，从怀里捧场一只毛绒绒的小狗，它刚淋过雨，浑身湿漉漉的，身体一直在抖，把沈南征的衬衫也弄得很湿。
沈南征说，“我在路边捡到它，应该是和主人走丢的，在马路中间差点被车轧到。”
周薇心头生暖，原以为有钱人的车轮从来不长眼睛，将一切都视若尘土，只管碾压过去，原来沈南征这双只看钱财利弊的眼也能在黑夜里看到弱小无助的生灵，会在大雨夜将它裹入自己怀中取暖。
“我想在找到它的主人之前让它先在你这里住两天。”
“没问题，交给我照顾。”
周薇接过小狗，威廉递上一块干净的毛巾，周薇用毛巾裹住小狗，抱入自己怀里。
“我中学的时候也养过一条狗，叫大黄，很聪明也很护住，但是后来我爸喝醉酒后用棍子活活把它打死了，打死前它都没有反咬过一口。”
有关于父亲的记忆总是痛苦的。
沈南征说，“你要是喜欢狗的话我们到时候可以养一只。”
“算了，我太害怕失去了。”周薇摸着怀里那条小狗说，“希望能早点找到你的主人，她一定很担心。”
*
周薇抱着小狗去浴室洗澡，洗完吹干后出来，看到沈南征也从另一个浴室洗完澡出来。
他穿着浴袍，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接着电话，周身笼着一层热气，头发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明明什么都没露，周薇却莫名有些脸红。
沈南征的视线对上她，周薇便赶紧抱着小狗进去了自己房间里。
怎么会有男人穿得如此严实，却又如此性感。
一会，沈南征来敲门，周薇打开门，沈南征说，“让小狗吃点东西吧，我买了狗粮。”
他真是细心周到，在带小狗来的路上便买好了狗粮，狗窝以及其他用品。
周薇便抱着小狗走到楼下，狗碗里装满了狗粮，一把它放下，它便跟只小猪似的狼吞虎咽。
沈南征看着饥不择食的小狗，神色柔软。
周薇问他，“今天不走了吗？”
“嗯，公司没有什么要事。”
他肯留下来，周薇心头莫名就高兴。
她和他说酒吧里的事。
“我今天和书妮去酒吧，碰到了当初给我假表的那个人，狠狠出了口气。”
“你怎么出气的，说来听听。”沈南征总是很有兴趣听她那些闲碎琐事。
“我看出他女伴的那只包是假的，所以便和那女孩说，只要她离开他，我就把我的真包送她。没想到那女孩毫不犹豫就给了他一耳光，他的脸色铁青，还想动手打我，我便报了你的名讳……”
周薇偷看沈南征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后，便继续说，“我说我是沈南征的女人。他听完后就落荒而逃了。”
这也是周薇的某种试探。
沈南征仍并不生气，只说，“你倒是会狐假虎威。”
语气里带点宠溺。
周薇似得到认可，虽然不是名正言顺，但似乎于沈南征而言，她也并没有那么隐秘不可告人。
她心里有些小雀跃，
小狗吃完狗粮后，便乖乖地跑到旁边的狗窝里睡着了。
*
沈南征要去书房看书，周薇缠着他聊天。
沈南征便一边看书一边陪她聊天。
周薇说，“你还是准备在书房待到天亮吗？”
“今天带了安眠药，一会就能入睡。”
“还是分房睡？”
“嗯。”
周薇觉得自己可能不懂男人——或则不懂沈南征这个男人。
“沈先生，你既然对我不感兴趣，为什么还要包/养我？难道只是为了扶贫？但若单纯只是为了资助贫困大学生的话给的也太多了。”
沈南征放下书，看着她说，“我今年三十五岁，大你十四岁，你对于我而言还只是个小朋友，我读初中的时候你还未出生，我读大学的时候你还是小学生，我现在可以花钱买你的青春，从你身上汲取快乐，但如果占有你的话未来某一天你也许会后悔的。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段路，但并不想摧毁你的人生。”
周薇眼底潮湿，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沈南征的话，他说，“你是个好人，沈先生。”
“好了，快去睡觉吧，明天你还得上学。”沈南征说。
周薇离开书房，躺在自己床上，心绪一直无法平静。
*
睡到半夜，周薇醒了，担心楼下睡着的小狗，她起床，下去看到小狗不在狗窝里，她到处找了一遍都找不到。
威廉告诉她，小狗跑去沈南征房间了。
周薇便小心翼翼地走到沈南征房门口，房间开着一条缝，借着走廊灯光，她看到小狗趴在沈南征的枕边，睡得安静。
她想她可能快爱上沈南征了。
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抗拒得了，但是她得制止这种感情的萌芽，交易就只能是交易，参杂了真心，交易就容易变成诈骗，她付出青春，他赠以钱财，公平公正，谁都不会受伤。
*
威廉告诉周薇，沈南征下个月生日，言下之意就是让周薇准备礼物，讨沈南征开心。
威廉像个月老，老在撮合他俩。他知道先生的脾气，对一个女孩如此上心，必有了几分真情。
周薇问威廉，“你们先生喜欢什么？”
威廉说，“小姐应该比我们清楚。”
周薇觉得苦恼，他什么都拥有了，现在就是送他一座金山银山他也不会稀罕。
午后打瞌睡的时候她想起那天马场看到的沈南征，他骑着黑色骏马，给她行屈膝礼，好像下凡的神明。
醒来后她当即准备把那一幕画下来，然后作为礼物，送给沈南征。
*
姚菲自从恋爱后一直患得患失，经常找周薇倾吐心事，她帮过周薇很多，所以周薇愿意当一个聆听者。
周六，姚菲邀请周薇去自己家里，周薇去了。
她清瘦了一些，皮肤做过医美，很紧致，但略显憔悴，有些黄气。
姚菲拿来一条红色裙子给周薇看，说，“这是他送我的，可是我穿着有些小了。”
她把裙子换上，后背拉链有些难拉。
姚菲身高165，体重95斤，体态很瘦，但穿着这条裙子还是勉强。
那男人送他礼物，却连她的尺寸都不了解，衣服名贵，心意却很敷衍。
“是这条裙子太小了，老师，你已经足够瘦了。”
姚菲对着裙子转着圈，不满道，“不，是我胖了。我应该要再瘦些才好。他喜欢轻盈，纤瘦的。”
她脱下裙子，递给周薇，说，“你帮我试一下看。”
周薇为难，“他送你的衣服，我怎么能穿？”
“没关系的，我只是想看看，我哪里需要减掉一些。”
周薇只好把衣服换上。裙子意外合身，仿佛量身定制，她身高170，体重才92，肤白腿长，红裙子衬她更显得年轻明艳。
姚菲看着她，神情暗淡，道，“果然年轻好，穿什么都好看。我已经很努力瘦身了，但是人到中年，皱纹和脂肪都会长，怎么控制不住。”
周薇安慰她，“不是你的问题，老师，是这裙子的问题，它不合适你，你再怎么改变自己都无济于事。”
“他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经常送我礼物。”姚菲像是对周薇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但他送的礼物也许并不合适你，老师。”
周薇看着姚菲手指上带着的那枚大钻戒，她的手指很细，钻戒过大，在她手指上有种奇怪的失衡感。
“我也喜欢他。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男人，他也是我第一个爱的男人。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让自己配得上他。”
她失落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便又高兴起来。
她说，“她很快就要过生日了，我想送他礼物，你帮我一起挑选一下好吗？”
周薇闲来无事，便没拒绝她。
*
周薇陪姚菲逛了很久商场，最后她挑选了一条领带，很俗套的礼物，但浪费半天时间，耗尽心力，反复比较后才选到这条，她很满意。
现在的姚菲是个为爱昏头的小女人，变得平庸而无趣。
扼杀女人美丽的除了时间外还有卑微的爱情。
*
几天后，管家找到了小狗的主人，周薇把它送走了。
她回来看着空荡荡的狗窝，有点伤感。
威廉说，“小姐这么喜欢小狗，要不要买一只来？”
“不用了，威廉，从小到大，在我手中死去的小动物很多，我不是个适合养动物的人。”
“佣人可以帮你养的，小姐，不用你自己操心。”
“这样养宠物有什么意义呢。”
周薇看着花园里的孔雀和天鹅，他们被佣人照顾得很好。
猫狗和这些禽类不一样，猫狗会对人类投入太多感情，自然也更容易受到伤害。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9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