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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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薇每天上学时故意让司机把车停得远一点，但她的豪车还是被同学拍到了，放到了校园论坛上。
又是一栋热门帖子拔地而起。
“今天拍到接送周薇的豪车了，她真的被包/养了。”
“听说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她也真是不挑。”
“怪不得她现在不去兼职打工了，还一身名牌。”
“可惜沈煜对她一往情深，也不知道看上她什么了。”
周薇心头毫无波澜，关掉了论坛。
网上上被嘲骂几句不痛不痒，现实中她穿着名牌，开着豪车出去，无人不会给她几分脸面。
虚情假意的缝迎好过真心实意的欺凌。
*
书妮发来微信，”我看到那个帖子了，别理那群八婆。”
周薇回她，“我才懒得理。”
沈煜这个管理员一直没在线，没删帖子，也没有如往常一样气势汹汹地发信息来责问。
也许他已经认清现实，知道她是个不值得纠缠的女人。上一世他负了她，这一世她负他，也算扯平。
丑闻被曝光后，周薇索性便让司机把车开到学校大门口，她大摇大摆地坐上车，车轮前进时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围观者在身后议论，车轮便溅她们一身尘灰。
她坐在豪车后座上，剥着自己的指甲，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俗不可耐。
*
又是很多天不见沈南征。
周末周薇一直在家里画那幅给沈南征的生日画，花架放在花园里，阳光明媚，她很有闲情雅致。
只是很久没作画，技艺有些生疏，所以她作画很慢，但已料算好时间，在沈南征生日之前完成就可以。
她能生动地画那些马，但是画沈南征时忽然记忆模糊，无法细致描绘他的脸。
她和他所见次数不多，周薇想，沈南征对于她而言更像是一种模糊的符号，代表权势，金钱，名利，如果换其他一张好看的脸，她大概也愿意委身于他——她如此说服自己内心的感情。
她像威廉要沈南征的照片，照着画。
“威廉，麻烦给我一张你们先生的照片。”
“先生平日里不喜欢拍照片，小姐。”
威廉说着想起什么，又说，“等等。”
威廉去书房翻出一本财经杂志，杂志封面就是沈南征，他穿着西装，摆着职业pose，显得过于刻板。
这样的沈南征并没有那日在马场骑着高头骏马，意气风发的沈南征那样好看。
她把杂志丢开，说，“还不如我自己画。”
*
一会，看门的保安过来告诉周薇，“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什么人？”
怎么会有人找上这里来。
“说是你的同学，沈煜。”
周薇愣住，他怎么找上来了？
“小姐不想见的话让保安打发走。”威廉说。
“让他进来吧，反正早晚得面对。”
周薇现在和他毫无瓜葛，对他并无亏欠，自然也不怕见他。
“好的。”保安下去。
几分钟后，沈煜出现在他面前。
他看着周薇，如见一个伤他至深的陌生人，他不认得她了。
他说，“你果然在这儿。”
“你是来抓/奸的？”周薇笑道。
“我看到别人拍到你上了一辆豪车，图片上有车牌号，我查到了车牌号的主人是——”
他似受奇耻大辱般握紧拳头，“这车的主人是沈南征是不是？”
被他一语道破，周薇仍似心有亏，一瞬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说，“侦查能力不错，是当警察的料。”
沈煜看到她身后的画，画上的男人就是沈南征。
他更确信了。
“你跟谁不好，为什么跟他？！”
“跟谁都可以，为什么不能跟他？他帅气，年轻，对我大方又绅士。”周薇以平静应对他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沈煜双眼赤红。
“我不需要知道，他给我钱花，我当好他的情/妇就行。”周薇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他是我爸爸！”沈煜脱口而出。
周薇下巴都惊掉了，她幻想过很多沈煜抓奸的画面，却不知这发展竟如此戏剧性。
“你爸爸？你别开玩笑啊……他才三十五岁，难道十六岁就生了你？”
沈煜因为愤怒，面目都扭曲起来。
“那是因为……因为他十六岁时强/奸了我妈，他害得我妈自杀！”
这一波又一波的狗血冲击让周薇有点招架不住。
“沈南征不是这样的人吧？”
周薇认识的沈南征绅士，儒雅，虽以情/妇之名包养她，却未曾占有过他，怎么可能在十六岁时就强/奸别人？
“你认识他多久，了解他多久，就敢跟他？！”
在两人短暂的沉默后沈煜慢慢平复下来，和周薇诉说他的故事，“我妈以前是个老师，比他大十岁，有一年去当了他的家教，他就强/奸了我妈，因为当时他离十六周岁生日还有几天，属于未成年，所以他家里动用权势，帮他逃脱了法律制裁，还倒打一耙，起诉我妈猥亵未成年。十六岁的男孩子身高接近一米八，身体机能都已经发育完整，力气大得惊人，我妈一个身材娇小的弱女子怎么可能能强迫他？！后来他家动用势力把我妈关进了精神病院，我妈疯了，疯时肚子里已经怀了我……”
沈煜哽咽了，“她在精神病院生了我，他们又把刚出生的我从她手里抢走，丢到了福利院……我妈不久后就跳楼自杀了。”
人间惨剧，周薇一时不知道该用怎么表情去回应他。
“我在福利院一直生活到十五岁，沈南征没有小孩，沈家老爷子病重，临终前想认回我，他们这才来找我……呵，我怎么可能认贼作父，他害死了我妈，我恨他都来不及！”
沈煜激动地抓住周薇的肩膀，“薇薇，你怎么可以为了钱跟这种情禽兽？！你快点离开他！”
周薇还没消化这些信息，只觉得心乱如麻，不知作何反馈。
“你……让我想一想，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沈煜却拉起周薇的手就要走，“快离开那个禽兽，他会毁了你的！”
“你放手！”
沈煜死拽着不放，威廉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如捏蚂蚁腿一样将他的手从周薇手腕上拉开。
“小少爷，请你对周小姐放尊重一点，她是先生的女人。”
“放屁！”沈煜愤怒地向威廉挥出拳头，被威廉轻巧地躲开了。
威廉对赶上来的几个保安说，“麻烦你们把小少爷请出去，不要弄伤他。”
“好的”
几个保安便一人架一条胳膊，将沈煜拖出去了。
沈煜的声音回荡在花园里，“周薇！你离开沈南征那个禽兽，你不能跟他！”
“我要杀了沈南征！”
周薇心乱如麻，心头五味杂陈，他可怜沈煜，但也讨厌沈煜口中的那种沈南征。她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然而怀疑的种子还是在心里滋长。
画架倒了，威廉替她扶起来，说，“小姐，今天你画累了就去休息吧。”
周薇看着威廉，说，“威廉，你老实告诉我，沈南征真的是沈煜说的那种人吗？”
“当年的事情我不知情，但是从我和沈先生相处那么多年看来，他不是这种人。”
周薇看向画里的沈南征，他头上原本有光的，但是肮脏的尘埃沾上油彩，把光淹没了。
这幅画作废了，得重新画。
*
沈南征处理完公事后已经深夜了，刚踏进家门，管家就告诉他，“先生，少爷在大厅等你。”
沈南征慢了一下脚步，看来又有麻烦了。
他走到大厅，沈煜正在等他，他看起来狼狈潦倒，似经过严重挫折。
沈煜看着沈南征，像见仇人，目中全是恨意。
“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沈南征问他。
沈煜二话没说，冲上来一拳挥在沈南征脸上，沈南征措不及防挨了一圈，嘴角流出鲜血。
保镖即使赶来把沈煜制住。
沈煜还在冲着沈南征大骂，“沈南征，你这个禽兽，周薇才21岁，你要毁了她一生吗？！”
沈南征面无波澜地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冷道，“无论用什么方式，让他冷静一下，冷静下来后再来和我说话。”
“好的，先生。”
那两个保镖把沈煜架出去了。
他们把他丢进了游泳池。
管家王起赶紧给沈南征递过来一个创口贴，沈南征推开他的创口贴，说，“不必了。”
王起愧疚道，“对不起，先生，早知道少爷他这么冲动，我就不让他进来了。”
“没事，小孩子而已。”沈南征还是不想和他计较。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