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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来兴师问罪 ...

  •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闵纯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闻祁音,问道,“是你母亲让你来的吗?”

      闻祁音看着闵纯冷,又想起来初云芝给自己的任务,说:“那不然我是来看你笑话的?”

      闵纯冷眼神黯淡下去,却还是强撑着说道:“我如今这副模样,还有什么笑话可看。”

      闻祁音眉头微蹙,走上前几步,说道:“其实我母亲并没有让我来兴师问罪,她只是让我来看看你过得如何。”

      闵纯冷冷笑一声:“看我过得如何?不过是想确认我过得有多惨罢了。”

      闻祁音沉默片刻,开口道:“我在思量,你究竟使了什么阴招,作孽如此之久竟还未死?”

      闵纯冷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她抬眼直视闻祁音,说道:“我使了什么阴招?这宫中之人,谁的手又是完全干净的呢?我不过是为了生存,做了些不得不做之事。”

      闻祁音目光冰冷,继续说道:“生存?你的生存便是建立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吗?你可知因为你,多少人遭受了无妄之灾。”

      闵纯冷冷笑更甚,说道:“那又如何?这宫中本就是弱肉强食之地,我不害别人,别人便会来害我。你以为你母亲就干净到哪里去吗?”

      闻祁音脸色一变,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母亲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容你这等小人污蔑。”

      闵纯冷不屑地撇撇嘴,说道:“光明磊落?在这宫中,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光明磊落。你若不信,大可去查,看看你母亲背后都做了些什么。”

      闻祁心情平复下来后,开始故意激怒她。

      闻祁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故意说道:“我看你是被困在这冷宫之中,神智都有些不清了,竟开始胡乱攀咬起我母亲来。怎么,是觉得这样便能让我乱了分寸,好放你一马?”

      闵纯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闻祁音的鼻子说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所说句句属实,你若真有胆量,便去查个清楚,别到时候真相摆在眼前,你又接受不了。”

      闻祁音却是不慌不忙,双手抱胸,说道:“我为何要去查?你不过是想借机挑拨我与母亲的关系罢了,我岂会上你的当。”闵纯冷气得浑身发抖,说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闻祁音看着闵纯冷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竟涌起一丝快意,他缓缓踱步到闵纯冷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怎么,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你这般处心积虑地想挑拨,不过是因为你如今落魄,想拉个垫背的罢了。”

      闵纯冷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咬牙切齿道:“你这黄口小儿,懂什么!在这深宫之中,若不为自己谋划,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闻祁音冷哼一声,说道:“为自己谋划便可以不择手段,伤害无辜吗?你这样的谋划,与那等奸佞小人又有何异?”

      闵纯冷听到这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无奈,她说道:“奸佞小人?这宫中又有几人不是奸佞小人?你以为你高高在上,就能置身事外了吗?不过是还未到那一步罢了。”

      闻祁音目光冷峻地看向闵纯冷,说道:“的确如此,毕竟你作为母亲,自己两个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闵纯冷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你这么……”
      “我怎会知晓你竟有这么多相好的男人?”闻祁音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思忖,“也罢,私通之事,的确是你身不由己!”

      闵纯冷脸色骤变,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记耳光,她嘴唇颤抖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怒声道:“你……你血口喷人!我何时有过什么相好的男人,你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败坏我的名声!”

      闻祁音神色平静,目光如冰刃般刺向闵纯冷,说道:“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中最是清楚。你若真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惧他人言说。还是说,你做下的那些丑事,连自己都不敢面对了?”

      闵纯冷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闻祁音的鼻子骂道:“你这小杂种,竟敢如此污蔑我,我定不会饶过你!”

      闻祁音却丝毫不惧,依旧冷冷地说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若真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动怒。还是说,你怕我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抖落出来?”

      “你还敢说我是‘小杂种’,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闵纯冷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三步并作两步,气势汹汹地冲到闻祁音面前。闻祁音见状慌忙后退,想要躲开她的锋芒,却因太过慌乱而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后背重重地撞上了身后的红木方桌,桌上的青花瓷碗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震得摇晃了几下,最终失去平衡,从桌沿滑落,‘啪’的一声脆响,在地上摔得粉碎,瓷片四溅。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两人都愣住了,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瓷片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在冷宫外的皇帝闻德溪听到这动静,看了一眼妃嫔柳昭真,俩人快步走到里面。

      此时的闵纯冷已然杀红了眼,瞧见地上的瓷片,伸手抓起便划向闻祁音的脸庞。

      闻祁音没想到闵纯冷会突然如此疯狂,躲避不及,脸上被瓷片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抬手去捂伤口。

      闻德溪和柳昭真刚走进屋内,就看到这惊险的一幕。闻德溪脸色大变,怒喝道:“闵纯冷,你疯了吗!”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力握住闵纯冷拿着瓷片的手,将她狠狠甩开。闵纯冷被这一甩,跌坐在地上,眼神却依旧凶狠地盯着闻祁音。

      柳昭真急忙走到闻祁音身边,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伤口,从袖中掏出手帕,轻轻为她擦拭着血迹,说道:“音儿,你怎么样?疼不疼?”

      闻祁音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说:“母亲,我没事。”

      闻德溪看着闵纯冷,眼中满是厌恶和愤怒,说道:“闵纯冷,你如今在冷宫还不知悔改,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当朕不敢治你的罪吗?”

      闵纯冷冷笑一声,说道:“治我的罪?我如今还有什么可失去的?我早就活够了,死又何妨!”

      闻德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闵纯冷说道:“你……你简直无可救药!来人,将这疯妇给朕拖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几个侍卫应声而入,将闵纯冷从地上拖了起来。闵纯冷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闻德溪,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侍卫们不顾她的叫骂,将她拖出了冷宫。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闻德溪看着闻祁音脸上的伤口,心疼地说:“音儿,让你受委屈了。这闵纯冷如此恶毒,朕定不会轻饶了她。”

      闻祁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父皇,儿臣没事。只是这闵纯冷如此疯狂,实在让人心惊。”

      柳昭真也说道:“陛下,这闵纯冷在宫中多年,怕是积怨已深,才会做出这般疯狂之举。如今她已被关押,还望陛下能妥善处理此事,以免再生事端。可现在阿音已经破相了,这可怎么办?”

      闻德溪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昭真,你放心,朕会命太医院用最好的药为音儿疗伤,定不会让音儿的脸上留下疤痕。至于闵纯冷,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绝不会姑息养奸,定要给她一个严厉的惩处,以儆效尤。”

      柳昭真微微点头,说道:“陛下英明,只是这后宫之中,像闵纯冷这般心怀怨恨之人恐怕不止她一个,还望陛下日后多加留意,莫要再让此类事情发生,以免伤了皇家的和气与颜面。”

      闻德溪轻轻握住柳昭真的手,说道:“昭真所言极是,朕日后定会更加谨慎,加强后宫的管束,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惊扰到你们。”

      此时,闻祁音突然开口道:“父皇,母亲,儿臣以为,这闵纯冷虽罪不可赦,但她今日之举,或许也是被逼至绝境,一时冲动所致。儿臣不想因为此事,让宫中再起波澜,只愿此事能尽快平息,还宫中一个安宁。”

      闻德溪看着闻祁音,眼中露出欣慰之色,说道:“音儿,你如此宽宏大量,真是朕的乖女儿。不过,闵纯冷的罪行不可不究,但朕也会酌情处理,尽量让此事有个妥善的结局。”

      闻祁音将事情办理妥当后,返回自己的府邸。她望着初云芝说道:“事情均已处理完毕,然而如今似乎并未受到惩罚。”

      “主要是你演技实在太差劲了。”闻度则一边逗弄着手中的鹦鹉,一边看着闻祁音说道,“上次喝酒装醉,扑到闻景程怀里的时候,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你是在装。哎,不过景程,你当时也醉了吗?怎么连小音都推不开呢?”闻度则转头看向身旁的闻景程。

      闻景程原本正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到闻度则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轻咳一声,说道:“我当时……确实是有些醉意了,没太使上力气,不然也不会让小音扑到我怀里。”

      闻祁音听到这话,脸颊微微泛红,她嗔怪地看了闻度则一眼,说道:“你就别打趣我了,当时那情况,也是事出有因。”

      闻度则却是不依不饶,笑着说道:“小音啊,你这演技还得多练练,不然下次再想做什么,可就容易露馅了。”

      闻祁音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不过,这次闵纯冷的事情,虽然现在看似平息了,但我总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闻景程闻言,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说道:“小音的担心不无道理,闵纯冷在宫中多年,心机深沉,此次被关押,怕是会心生怨恨,日后说不定还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报复。”

      闻度则也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说道:“那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不能让她有机可乘。小音,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闻祁音沉思片刻,说道:“我想先派人暗中监视闵纯冷的动向,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同时,也要加强府邸的守卫,以防她派人前来捣乱。”

      闻景程点了点头,说道:“此计甚好,我也会派一些人手过来,协助你一起监视闵纯冷。”

      闻度则也说道:“那我负责收集一些关于闵纯冷在宫中的旧部信息,看看她还有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势力。”

      初云芝在桌子上写东西,并没有出声。

      三人商议妥当后,便各自开始行动起来。
      初南知这几日一直睡在祝言眠的床上,一开始只是偶尔过来借宿,后来渐渐变成了每晚都要挤在一起。

      起初,祝言眠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想着可能是天气转凉,初南知怕冷才这样,也就没有多想。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初南知的要求变得越来越过分,先是说被子太小必须紧挨着睡,后来甚至不许祝言眠穿着衣服睡觉,说什么这样更暖和。

      祝言眠这时才了解到事情的后果,便要求初南知回自己府上歇息。

      “为何?”初南知趴在祝言眠的腿上,说道,“先前还一切正常呢。”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祝言眠绝情地说道。

      初南知撅起嘴,一脸委屈地说道:“楚萧,你就这么狠心赶我走呀,我在这里睡得好好的。”

      “这几天我有事……”祝言眠话未说完,初南知从他腿上起身,说道:“原来你和许多男人并无二致,‘睡’了别人便要将人撵走。”

      祝言眠眉头一皱,说道:“初南知,你莫要胡搅蛮缠,我让你回去自有我的道理。”

      初南知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能有什么道理,不就是厌烦我了吗,原来你也和他们没什么两样,得到了就不珍惜。”

      祝言眠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并非厌烦你,只是你我这样共处一室,终究不合规矩。”

      初南知全然不顾,径直扑进祝言眠怀里,说道:“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咱们俩都是男生,哪来那么多规矩。”他微微偏头,瞥见桌上的粥,顿时灵机一动,用脚将粥全打翻,一碗粥泼洒在两人身上。

      祝言眠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颇为狼狈,他赶忙推开初南知,起身站定,望着初南知身上沾染的粥渍,眉头紧蹙,说道:“羡予,烫到了吗?”

      初南知听到这话,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开始有了反应,欲哭又止道:“疼,好像走不动了。”

      祝言眠见初南知这般模样,虽心知他可能是故意为之,但终究还是心软了,他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说道:“来,我抱你去洗澡。”

      初南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却仍装作柔弱无力的样子,双手环上祝言眠的脖颈,轻声说道:“楚萧,你真好。”

      祝言眠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初南知走向浴房。浴房内水汽氤氲,祝言眠将初南知轻轻放在浴桶旁,说道:“你自己能洗吗?”

      初南知眨了眨眼睛,拉着祝言眠的衣袖不放,说道:“我脚疼,你帮我洗。”

      祝言眠看着初南知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拒绝,他挽起袖子,开始为初南知宽衣解带。

      初南知看着祝言眠认真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暗自得意。待初南知完全泡进浴桶,祝言眠才起身准备离开,初南知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说道:“楚萧,你别走,留下来陪我。”

      祝言眠微微一怔,随即板起脸说道:“胡闹,你自己洗,我出去等你。”

      初南知却不肯松手,紧紧抓着祝言眠,眼眶里又泛起了泪花,说道:“我真的害怕,你就陪陪我嘛。”

      祝言眠看着初南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有些动摇,但还是硬着心肠说道:“不行,你快点洗,别磨蹭了。”

      初南知见软的不行,便开始耍赖,整个人往浴桶里缩了缩,说道:“你要是不陪我,我就不起来,一直泡在这里。”

      祝言眠无可奈何,只得妥协,说道:“好吧,我就在旁边坐着,你快点洗。”他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调养伤势。初南知洗完澡后,轻手轻脚地走到祝言眠面前,凝视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祝言眠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惊愕,他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与初南知拉开距离,耳朵开始红起来,说道:“初南知,你……你这是做什么!”

      初南知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祝言眠继续吻上去。祝言眠的身体微微僵硬,但很快便放松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复杂地看向初南知,那眼神里有惊讶、有困惑,却唯独没有了之前的抗拒。

      初南知见祝言眠没有拒绝,心中一喜,更加投入地吻着,双手也不自觉地环上了祝言眠的脖颈。祝言眠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抬手,轻轻搭在了初南知的腰间,似是回应,又似是安抚。两人就这样沉浸在这个意外的吻中,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变得模糊起来,唯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愈发清晰。

      “现在澡也洗了,亲也亲了,可以回去了吧?”祝言眠反问初南知,初南知说,“你亲都亲了,还要撵我走。”

      “那……我让你亲回来?”祝言眠挑眉看着初南知。

      初南知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浮现出坏笑,却又装作犹豫地说:“那……那好吧,不过你可不能敷衍我。”说着,便凑上前去,在祝言眠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而后又迅速退开,歪着头看着祝言眠,像是在等待他的反应。

      祝言眠被初南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随即又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这下总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初南知却依旧赖在原地,拉着祝言眠的衣角不肯放手,撒娇道:“楚萧,我今晚还是想和你一起睡,就这一次,好不好嘛?”

      “你每一次都说是最后一次。”

      祝言眠看着初南知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阵纠结,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严肃些,说道:“初南知,这规矩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你该回自己府上睡了。”

      初南知一听,小嘴一撇,眼眶瞬间就红了,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带着哭腔说道:“楚萧,你就这么狠心嘛,我保证这是真的最后一次了,我今晚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没有你我都睡不着觉。”说着,他还用手抹了抹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祝言眠看着初南知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发软,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行,今日必须回去,若是再这般下去,成何体统。”

      初南知见祝言眠不为所动,便使出了“绝招”,他直接往地上一坐,双手抱胸,气鼓鼓地说道:“我不管,我今天就不走了,你要是不让我和你一起睡,我就在这儿待一晚上。”

      祝言眠又好气又好笑,他蹲下身子,与初南知平视,说道:“初南知,你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这般孩子气,快起来,听话。”

      初南知把头一扭,说道:“不起,除非你答应让我和你一起睡。”

      祝言眠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这样,你今晚先在我这儿睡,但明日你必须回自己府上,不能再这般任性了。”

      初南知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双手环上祝言眠的脖子,说道:“楚萧,你真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祝言眠轻轻拍了拍初南知的背,说道:“好了好了,快去床上躺着吧,别着凉了。”初南知乖乖地点了点头,蹦蹦跳跳地往床边走去。

      “你不是说你脚疼,走不动道了吗?”祝言眠故意逗他。初南知回头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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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零点更新。三次元忙,保证不了日更。 wb:_酒离别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