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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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是坐在后座，抱着双腿，努力把自己蜷起来，让双脚放在坐垫上，然后整个人抱着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前座的绿川光在专注开车。
精神上的疲倦传达到□□就是这个表现，莫如是知道他的精神出了问题，这次的倦怠期持续时期太长了，只是，不想去处理，没有意义和目的的垃圾就应该在呆在无人的肮脏角落里发霉腐坏，一点点坏朽才是它的归宿。
如果能立刻死去就好了，好烦，就应该立刻死去，还要随着命运继续随波逐流到什么时候——
车停了，是红灯，面前消失的界面再度出现，是白色的，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就知道那两个蠢货拦不住我！啊哈，现在就让我来和莫如是你这个傻哔好好谈谈吧，我可是真的有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的经验学习的。”被强制关机的系统重启了，莫如是没有理它，不想接触，拿个都不想接触，接触就需要思考，不想思考，思考会变的很痛苦。
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就是回到横滨，回到握着风筝线的人身边，只要线还没断，就总会被修好，但是，不想回去，很累，很痛苦，不想面对。
莫如是巨不交流的态度是在系统的预计里的，他们认识了很久了，在那段时间里，最初的个体每个侧面它都见过了，人是矛盾的，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现在这个状况问题不大，经过那么久的浸染，现在这个性格已经很不错了。
“要抱抱吗？不会骂你的，会摸摸头。”系统耐心的询问，实际不同意也没关系，那两个只要活着就好的傻哔除了拖后腿啥都不会做，对于莫如是来说，精神的活着是比□□还要重要，如何判断一个人还是那个人，除了必须的灵魂和□□鉴别，还有其常识自我认知和记忆，记忆是确认自我的一部分，常识是在自我和记忆下的产物，这三个东西丢失任何一个都不可以，自我确定锚点，记忆决定归路，常识走向未来，这三样，确定了一个个体。
自我的更新叫版本的更新，外来的被迫更新叫破坏，因为和谐莫如是只有残存的自我，还是勉强拼起来的，对于他来说，这和死亡无异，精神上早已死亡，留下不知名的残骸，这是莫如是所知晓的，导致他痛苦根源，没有意义，没有目的，自我只能看见破碎，诞生不出来新的自我。
会有新的诞生的，系统已经很熟练了，在人格尚还未解体到支离破碎的时候，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有新的自我从里诞生，现在的莫如是还是在蛋壳里的幼鸟，等到确立的那天就会学会成长，开始磕磕绊绊的行走，然后向着目的地前行。
“我给你唱小星星吧？怎么样？”系统一边掏出了小星星，欢快的曲调响起，一边打开地图观察车辆的行进路线，找一个适合停车的地方，前面就有一个合适的地方，进行拥抱的对象前面的接头人先生就很适合。
说做就做，系统熟练的给绿川光发了消息。
消息弹了出来，那是一个陌生号码，看见上面的消息后，绿川光瞳孔一缩。
你好，亲爱的助手先生
可以给你车后座的上司一个拥抱吗？
署名是那一栏是空的，绿川光通过后视镜看了莫如是一眼，还在自闭，你是谁？动作迅速的回了消息，上司的上司。：）陌生的号码迅速的给了回信，格外的好说话，现在请停车，给你上司一个拥抱吧。整条消息在阅读完后就删除了。
让太宰治背锅这件事系统干的也挺熟练的，他们两人一统之间经常互背，让他再背一次这事对系统来说没有任何负担，多犹豫一秒都是对太宰治的不尊重好吧，丝毫没在意给卧底先生心里留下多大的波澜。
所以刚刚那条消失是那个组织的首领发来的？绿川光停下车，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那个组织的消息过于神秘，这算不算得到了一点关于首领的信息，细想了一下就知道不可能，组织的首领不会这么干，所以仅此于首领的二把手吗？绿川光心里下了定论，拉开后车门，莫如是还把自己蜷着自闭，完全不配合。
不配合可以考虑强行配合。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绿川光已经知道是谁了，伸手去试着拉时，莫如是抬起头，绿色和宝石一样的眼睛空洞的注视着他，就算是绿川光也不得不感慨，那真的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如璀璨的宝石，情绪激动的时候里面有夺目的华彩，给那张姣好清秀的脸上赋予了记忆点，整个人因这双眼睛活了过来。
“先生，你上司让我给你一个拥抱。”被这空洞的眼睛冷冷的盯着，绿川光有点不适，之前不管是什么时候，那双眼睛再怎么非人，都不会现在这样，他最后的一点华彩被夺走了，变成了和木偶一样的眼睛。
莫如是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张开双手，一米八五的身高缩在后座里伸展不开，需要人稍稍前倾，伸到车厢里给一个拥抱，绿川光犹豫了一下，除了几个同期和幼驯染外，在这样狭窄的空间和一个不熟的人进行这种行为。
莫如是空洞的双眼注视着他，张着双手，面前的这个男人，散发着一股无助的气息，莫如是演技很好，他知道的，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看出来了，无法判断现在的求助是否出自真心，诸伏景光妥协了，绿川光可以拒绝一个求助的人，但是诸伏警官不可以，他弯下腰，钻进车厢，伸出双臂，努力的给了莫如是一个拥抱。
像是落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莫如是整个人前倾，紧紧的抱住了这块浮木，将头放在诸伏景光的肩膀上，然后，然后张开嘴，死死的咬了上去，颈部的血管抵着牙，力道控制的很好，只有破皮。
“诸伏警官，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样的事吗？或者说，你想听我杀了多少人吗？这是你的颈部静脉，只要我稍稍用力，它就会造成破损，静脉的流速溅射不及动脉，你会慢慢的体会死亡，你是怎么想的？给一个罪犯拥抱？”
诸伏景光感觉到脖颈上的皮破的更大了，再用力就要咬到肉了，然后到达血管。不由得发出苦笑“可是你在像我求救，先生，我是个警察，不能对求救的人视若无睹。”
“哪怕是罪犯？”如蚊蝇般的呓语在耳边响起。
“哪怕是罪犯，也应该交给法律去处置，而不是我。”诸伏景光坚定的声音通过耳朵，通过喉咙肌肉的拉动传达到身上人的耳朵里。
“那你，可以摸摸我的头吗？”有温热的水珠顺着头发滑落，落到脖颈，洇湿了衣物。
“可以摸摸我吗？警官先生。”诸伏景光抬起手，在狭小的空间里只能摸到发尾，莫如是又死死的抓着手臂不放开。
“请摸摸我。”
请救救我，警官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