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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秘密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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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点，周燃打算趁夜去看李越，卡德加很听话地跟在他后面，小尾巴摇晃着，在空气中欢快地打着旋儿。
“卡德加，今天你要自己走了。”周燃怀里抱着东西，他不得不低头朝跟着自己的卡德加事先交待好，小狗听不懂，依旧很快乐地追着周燃的影子嗷呜嗷呜叫。
才走不到十来米，一辆车停在了周燃跟前。
林奇病歪歪地从车里下来了，手里还在不停对空气比划着什么。另一侧是沉默的语言天才巴德，他眉头紧拧，在思索林奇刚才身体语言的意思。
“阿燃，晚上好！”林奇很热情地拥抱周燃，巴德顺势抱起卡德加，三人一狗转身又进了晚叶酒吧。
“来来，哥哥们请你喝酒。”不待周燃回答，林奇就把他按到了酒桌上，巴德抱着狗坐他俩对面，卡德加见到巴德以后很开心，像只地鼠一样在他怀里打拱钻洞。
原本热闹的酒吧变冷清了许多，那些聚集在一起调笑起哄的人收了脸上的笑，斜眼偷摸看周燃这一桌，一边看一边交头接耳，嘁嘁喳喳的，听不太清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想吃什么？我去拿。”周燃不好意思去叫别人过来，打算自己去端点吃的。
“不用，阿燃，今天我们请你。”林奇很喜欢学李越那样喊周燃的名字，巴德抬头看了林奇一眼。
“哪有这么请客的？”周燃有点不高兴，诚心要请的话，也该换个地方啊。
“好久不见呀，花老板，您比之前更美了。”林奇很殷勤地跟刚进门的花老板打招呼，花老板笑盈盈地看向了他们这一桌。
“你太大声了，这样会吵到其他人。”周燃担心地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花老板，花老板一直都很讨厌猎人。
“好久不见，林奇，最近出城有什么收获吗？”花老板抽了把椅子，坐到了林奇对面。
周燃悄悄挪椅子，好让自己坐得不那么靠近林奇。
“是我们拉阿燃过来喝酒的，你可别罚他。”林奇以为周燃是怕老板过来找麻烦，拍了拍周燃的肩膀，让周燃安心。
“想多了吧，他都下班了，我管这么多。”花老板抱胸转过身，好奇地打量抱着卡德加的巴德，巴德也一脸懵地回看花老板，卡德加友好地伸爪子扒拉花老板的长头发。
“这是你哥？”花老板以为巴德是周燃嘴里那个同乡哥哥李越，有点惊讶，巴德因为语言问题，交际时憨憨的像块木头，不用手势都讲不清楚话，这跟她想象的差很远。
“不是，这是巴德，巴德不会说咱们的话。”周燃赶忙给她解释，巴德和卡德加同时睁着大眼睛看周燃，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哎，这个……她是晚叶酒吧的老板，花老板，她在跟你打招呼。”周燃对着巴德比手画脚，那边林奇跟花老板已经聊上了。
“哪有什么收获，上次我们差点全死在里头。白盐城你以前去过吗？全毁了，一个活口都没留。”林奇唏嘘不已，花老板听得直摇头。
“我从没遇到过这么凶险的鬼城，里面的活人全都是在极短时间内变的丧尸。它们不仅吃人，连自己的同类都不放过。那里到处都是黑红的血，一块干净的空地都没有。太凶残了，简直是丧尸地狱……”林奇闷口灌了一大口烈酒，被呛着了，捂着胸口不停咳嗽。
“这酒真烈。”咳嗽完，林奇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
“我没去过白盐城，也没见过吃自己同类的丧尸，这是进化了吗？”花老板对这种诡异传闻很感兴趣，催着林奇继续往下说。
“算是吧，估计又是哪个缺德研究所干的，从来没停止过的丧尸实验对丧尸的进化帮助很大，再这样发展下去，我们人类可能要玩不过丧尸了。”林奇是笑着说的，但是他眼里没有半点调侃，他对未来很悲观。
周燃的世界观早在山里就经历了破碎和重建，他对眼下发生的，将来可能会有的都见怪不怪，不论怎么样，活着就行。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周燃，这酒很烈，你喝那个。”花老板指了指桌上的果茶和果汁，周燃只好把酒递给林奇。
“谢谢。”林奇接过酒，对周燃竖了竖大拇指。
“当时全队被丧尸们像撵小鸡似的赶来赶去，我从来没见过拉杰那么不中用，他被吓坏了。多亏了李越，要不是他，我们现在应该正在白盐城的风沙里啃丧尸的大腿骨。”
“周燃，你跟李越是一个村的吗，他真有这么厉害？”花老板给自己倒了一杯，就着冷风喝了。
“他除了不会给自己剪头发，什么都会。他总是帮我，陪着我，比我爸对我还好。”
“李越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了。”
周燃捧着果汁，严谨认真地称赞自己这位目前还在营地反省的李越哥哥。
“唔，我同意，他打丧尸的时候确实很温柔，丧尸也想叫他爸爸。”林奇坏笑，逗周燃玩儿。
“不一样的，我又不想叫李越爸爸。”周燃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对面的巴德，周燃伸手去撸巴德怀里的小狗脑袋。
“之前我还以为你俩是亲兄弟呢，看他当时对你那么紧张。”林奇回忆前阵子从白盐城回来时李越紧张弟弟的样子，这么可爱的弟弟，换了自己也会像李越这样紧张的吧。
“阿燃，李越在白盐城大显身手赢得了很多关注，他被城里的一些人盯上了。这次吃亏也是拉——有人在故意整他，你没什么特长，做不了猎人，我们不能把你招进来。平时你在城里要多防备，别被人坑了。”
“我明白的，你们不要再说了，这样显得我很菜。”周燃听得耳朵要起茧，赶忙制止了林奇。
又闲聊几句后，花老板被熟客叫走了。林奇他们也要回营地，周燃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酒吧大门。
巴德把小狗塞到了周燃手里，周燃抱着卡德加不知所措，卡德加也懵了一小会儿，又悄咪咪过来贴周燃的手臂。
“卡德加……你……喂。”巴德艰难地说出了今夜最长的一句话。
周燃懂了，巴德是想跟自己一起共享卡德加。周燃欣然同意了这个美妙的决定，他抱着狗拎着礼物跟在巴德后面拉车门，却被林奇拦住了。
“诶，阿燃，你上车做什么？”林奇慌里慌张地过来拦周燃，他满脑袋的金毛都竖起来了。
“你们不是要回猎人营地吗？”周燃不解地问，林奇点点头，说是这样。
“我也要去，不可以捎我一起吗？”周燃失望地看着林奇和巴德，前一秒他还以为他们是朋友，下一秒就这样斤斤计较，猎人的心思好难猜。
“你去了也见不着李越，李越他……算了，让他回来自己跟你说吧。”林奇开始摆烂，周燃惊讶地看着林奇。
“连门都不让进的吗？我把东西放门口行不？”周燃看到林奇一脸想逃的样子，干脆抱着车门不撒手。
“唔，不是哥哥我吹牛，平时只要我带人，想进哪进哪，让你跟我住一间房都行。但是李越不在猎人营地啊！”
“啊？！”周燃傻眼了，他怀疑林奇在逗他。
“你怎么不早说？他去哪里了呀？”周燃无视林奇被风吹得有些滑稽的头发，小声地问。
事实上林奇也不知道李越去哪儿了，这项任务绝密，很大概率是脏活儿。林奇不会告诉周燃这些，本来在普通人眼里猎人就是杀人如麻的恶人，没必要在周燃这里进一步加深这种刻板印象。
“李越已经出城了，黎明跟他一起去的。最近你别去猎人营，我们都不在那儿，你一个人别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骗了。”林奇抱歉地挠了挠头，巴德听不懂，但也猜到了此时他俩在说的话。
巴德下车摸了摸周燃的头发，让他快点进去，外面风冷。
“算了，你们路上小心啊。”周燃替他们关好车门，就是动作声音有点大。
“阿燃！你的东西！”林奇急忙下车，手里拎着周燃留下的东西。
“你跟巴德喜欢喝酒吧？”周燃抱着狗，站在巷子口问林奇，风把他的衣摆吹起又放下。
“喜欢的。”林奇拎着酒傻乎乎站着，谢谢都不会说了。
周燃点点头。
“那你们不要空腹喝酒，盒子里还有点心呢。”不等林奇回答，周燃抱着卡德加离开了后巷。
回屋后，卡德加舒服地在床上打滚伸懒腰，周燃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桌子上的假花幽幽地散着香味，周燃揪掉了最大那朵。
“明明是假的，怎么这么香？”周燃疑惑地看着瘫在手心里的假花，假花也在无声地控诉周燃的粗暴。
周燃瞧不出什么门道，又把假花插回了花枝上，他的力气很大，不小心碰坏了好几片花叶。卡德加察觉到周燃情绪低落，很快从床上爬下来，又亲昵地爬到了周燃的膝盖上。
“卡德加，还是你最好。”周燃搂着小狗，伤心地抚摸它顺滑的皮毛和暖烘烘的肚皮。
卡德加躺在周燃的大腿上，摆了一个很妖娆的姿势，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