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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查无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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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凶手自拍视频的存在，所以周笑一开始就把陈卫案的重点放在追查视频中男子的身份踪迹之上，而没有太多地调查陈卫。从唐星处得知有新的情况出现，他一早就带人来调查。
“看，这儿空了，以前手表就放这儿，除了偶尔戴一下，平时都收着，”唐星走进书房，打开抽屉，指着里面的一个空盒，对周笑说，又补充道，“老陈很喜欢这块表，加上价值不菲，所以平时都是锁着的，这个抽屉是他专用的，用来收一些重要的东西。”
“没有撬痕。”周笑戴上手套，仔细查看了锁的周围，转头对魏南说：“取一下相关环境指纹。”
“确定没有放在别的地方？找过吗？”周笑又问唐星道。
“他有轻微的强迫症，东西都放在固定的地方，有时我帮他收东西放错位置，他都要重新归位，这表肯定不会放别处，而且家里其他地方我也都找过了，没有。”
“这个书房都有谁进过？”
“没有，书房是他的个人领地，他不喜欢别人进入。我们都尊重彼此的空间，知道他不喜欢，所以连我平时也很少进，他走后，我情绪很混乱，又怕睹物思人，就一直住在酒店，书房更是一直锁着，保持着他走前的样子，昨天回家整理物品，想到了这块表，才进来看看。”
周笑在唐星家里巡视一番，单从表面上看，没有外人非自然进入的痕迹。
“你最后一次看到这块表是什么时候？有印象吗？”
唐星努力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上次他母校校庆戴过，再就是今年C城中学表彰会，这以后就没见他戴过。因为平时这块表他都是收着不戴，加上我也不太管他的东西，也不确定是什么时候没有的。”
周笑算了算，有小半年的时间跨度，不太好查，“等指纹结果出来，确定是不是有第三人拿取，好在这块表是限量版，有特殊编码，如果是被人盗取，只要手表现世露面，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另外我们也会通过他的社交圈，调查一下手表的情况。”
“这对破案有用吗？”
“所有的发现都有可能是破案的线索，这块表，也许会帮我们找到陈校长生前的未被发现的社会关系，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即使有手表下落，也不一定就与案件有关。”
唐星点点头，眼中的希望暗了暗，“不管怎么说，这事情挺不正常，他很珍惜这块表，如果是丢了一定心疼的睡不着，可这么久，从没听他提起过表不见了的事，我想表的失踪应该是最近的事，会不会有人因财起心？”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依周笑多年的办案经验，此案与财物相关不大，更象是变态连环凶杀，这类案子，凶手与被害者并无深入往来，往往是随机选择，激情作案。但他知唐星盼望早日破案的迫切心理，不忍言明，正想安慰几句，只见唐星又说道：“你等等，我还发现了一个新的东西。”
“这不是我的，以前也没见过。在老陈的西装口袋里发现的，那套西装颜色他不喜欢，一直放衣柜里，几乎不穿。”唐星拿出那条粉色纱巾，递到周笑面前。
周笑接过纱巾仔细查看，这是个古旧的款式，质地与样式起码是二十年前的流行，现在谁还会用这一款纱巾呢？周笑心中疑惑着。
“这看起来好像是奶奶辈的流行款，是不是家里哪位长辈用的，或者是哪位长辈友人的？”周笑边检查着纱巾边问道。
唐星想了想，摇摇头说：“我们身边的长辈，都没有用这个的。”
“头儿，指纹都取好了。”魏南将样品封存放好，走了过来，口中不经意地对唐星感慨道：“你家的风格挺复古的，这些沙发家具，款式都是上个世纪了吧。”
“老陈喜欢，他喜欢收集一些经典款的旧式家具与物品。”
“不便宜哦。”魏南朋友中有人做这个，他大概知道一点价格。
“他那点工资差不多都花在这些上了。”
周笑进房间时也注意到了这点，他拿着手上的复古纱巾，再度仔细查看。
魏南凑过来看了看，问唐星道：“这会不会也是他的复古收藏？”
“他从不收藏这个。”
“这是现代仿制的，虽然质地和款式都很像，”周笑指着纱巾边露出的一点点小标，“Z系开头是新的纺织标准，近几年的产品。”
“哦，头儿，你懂的真多。”魏南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屁，接过纱巾仔细看了看，果然制造标准是Z6系列，他翻看一番，没啥发现，就下意识地拿起纱巾放到鼻子边闻了闻。见周笑瞪着眼看他的这一举动，笑着解释：“习惯了，我妈说我是属狗的，啥都要闻一闻。”
这一闻，还真让他有了发现，“头儿？这纱巾的香气......”魏南说着，又拿起认真闻了闻，总觉得在哪闻到过，他对气味很敏感，应该不会记错，他在脑中搜索关于这个气味的记忆。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香气，带着某种清洌而刺激的植物气味，它不甜美，而是，让人清醒，甚至有种隐约的痛苦感。
卓念蝶！魏南眼睛一亮，他想起来，那天追逐并控制卓念蝶时，从她身上隐隐闻到过这个气味。
“头儿，这味道.......”魏南看了眼唐星，望向周笑，欲言又止。
周笑了然，抛给魏南一个证物袋，“收好，回队。
“头儿，卓念蝶身上有这香味！”一坐回警车，魏南就忙告诉周笑他的发现。
“你确定？”
“确定，上次控制她的时候我闻到过，这气味太特殊，不会错。”
“又是她，”周笑皱了皱眉，”查一查她，别让上面知道。“
”是！“
回到警局，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一周内再破不了案，局里就要把陈卫案从重案组撤走，移交到普通刑案组调查。
”又要撤？“魏南瞪着一双大眼，不禁冲前来传讯的警花嚷了起来。
”喊什么喊，不想撤就破案哪！“警花也不是好惹的，直接怼哑了魏南。
的确也是他们自己不争气，前两个大案就没破，最后转到普通组不了了之。
”头儿，这头绪还没理清，一周怎么够？上面还要不要破案率了？谁不知道普通刑案组杂七杂八的案子多如牛毛，哪个部门不想办的，办不过来的，办不下去的案子都往那扔，这案子一转过去，就等着在档案室里积灰，那不是等于石沉大海，再没查清真相的机会了？！”
“小心你的言辞，谁说普刑部就不办案了？小心记你个藐视同僚的过。”周笑也觉窝火，但有未破的前例在，自觉理亏，也不好发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魏南自觉失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只是觉得，在咱们警局，太没成就感了，从我进来，那些轰动全城的案子，就没正经办成过几件。有点让人失望。想当初我可是抱着要改变C城的治安才决定念警校的。”
“谁不是因为有这个抱负才从的警？”周笑白了魏南一眼，又朝警司的办公室努了努嘴，“你问问玻璃盒子里的那个，当初是不是也抱着这个信念进来的，你现在再问问他，还这么想吗？”
不等魏南回答，周笑自己给了答案：“蚂蚁撼大象，等你在警局多待几年，就知道C城的犯罪率有多可怕，不是区区一个C城警局能解决的。到时候，希望你还能坚持今天的信念。”
“你也不过比我早进来两年，就整的老气横秋的......”魏南小声嘟嚷着。
周笑一记眼刀过去，魏南缩了缩脖子，“啊不是，我是说陈太太太可怜了，她现在所有的精神寄托都在抓到真凶上，如果她知道可能永无真相，我怕她会崩溃。”
“可怜她，就去干活，趁这两天还没正式移交抓紧查，交代你们比对人体数据，几天了，查完没有？那凶手都把自己拍给你了，那就把他从人海里找出来......”周笑一面怼着魏南，一面也是关心进度。
C城的警局，不是想象中那么差，为了更准确地掌握犯罪事实，他们花数年建立了全城人的人体数据库，收录了每个人的身形，人体数据，包括行走特征，语言特征，基本的行为特征等，并且拥有人体比对技术，一旦有嫌疑人的影像，就能调用数据库做比对，更准确地锁定嫌疑人范围。
这次陈卫案，凶手虽未露脸，但全身的影像行为完整，所以周笑让魏南组织人手做人体比对，只要凶手的数据曾被收录，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我正想说呢，头儿，那个男人不在数据库里。”魏南收了形，正色道。
“不在数据库？你确定没漏查？你小子又偷懒打瞌睡了吧！”
“怎么会，我们几个这几天眼睛都没眨，再说那男人右手少根小手指，整个C城这样的男人才两千多个，我们几个每人分几百个人比对，再怎么也漏不了啊。”魏南叫着屈。
“不在数据库里？可这些年我们的数据录入做过几次普照录，已覆盖到C城每一个人，照理不应有遗漏。”周笑有些意外。
“除非凶手刻意逃避数据录入，或者说，他是......”
“空气......”魏南负气地说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