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5、第 25 章 ...

  •   不出意料地,狗男人晚上果然没回来。

      珍珠看见春俏便是一顿絮叨,“把人给吓走了,让你不正经。”

      春俏怎么能有错呢,“陆怀慎他不正常。”

      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站在他面前,他却有心思去审死人。

      狗东西,最好一辈子也别来找她!

      早上珍珠为她梳发是提起,“昨晚我跟莺歌在库房检查嫁妆,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了,路过二门听见外院有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事发生。”

      珍珠现在变了,不是以前单纯的珍珠,发现异常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春俏。

      春俏盯着铜镜中的模糊人影,将碧玉簪子换成了更活泼的步摇。

      “可能是宾客喝酒,一直没散吧。”

      珍珠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拿了两块糕点让春俏先垫下肚子,便开始抱怨起节度使府,“这府中不知道是对您不重视,还是真就那么穷,正院竟然没有伺候的下人,就连洒扫的婆子都没有。”

      春俏拍拍她的手,“我待会去问下陆怀慎,若是没有下人,就去牙行买几个回来。”

      她就只带来珍珠和莺歌俩丫鬟过来,春俏不舍得让她俩干粗活,就只能额外再买些丫鬟婆子。

      珍珠是真的怕了她嘴上没把门的,出门前特意提醒她,稍微矜持些。

      走出正院以后发现,这府中的下人确实是不多。

      这几乎是个空的府邸。

      没有下人的结果是,想要找陆怀慎,却不知道人在哪。

      花园的位置,有个老人在锄地,似乎是想要种花,春俏靠近同他问话,才发现他的右腿裤管空空荡荡的,他竟然少了一条腿。

      他给春俏指了陆怀慎的位置,还告诉了她书房有客在,“怀慎在跟小薛谈事情。”

      春俏和珍珠自来熟地同他攀谈起来,过程中知道了老人口中的小薛是陆怀慎帐下的将军,他前段时间去庆州祭祖,昨日半夜回到凉州,将陆怀慎的妹妹送回府,结果看见满府的红灯笼红喜字,问过还没离开的客人才知道陆怀慎今天竟然成亲了。

      他怕影响到陆怀慎洞房,抑制着自己的好奇心,没有来找陆怀慎,转而打马去赫连翊的府上。

      今天起了个大早,来节度使府找陆怀慎。

      谢过老丈后,便顺着他指的方向去找陆怀慎。

      还没接近书房,春俏听到个陌生的声音,该是那位小薛将军。

      他的嗓门很大,春俏在院门口,都听到了书房内的声音。

      最重要的是,他说的内容有点不可描述。

      也不知道屋里人在讨论什么,小薛将军说,“干他娘的该死的狗皇帝,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一声令下咱直接打到长安!”

      这内容实在是有些少儿不宜,春俏站在院门口一时踟蹰不前,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

      然而她这个动作,落在书房人的眼中,就像是在偷听。

      “那个就是狗皇帝给你的老婆?”

      得到陆怀慎点头的回应后,他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思,“还挺好看的,狗皇帝也干了一件好事。”

      陆怀慎斜眼看他,“你就不怕她是带了皇帝的特殊命令来?”

      薛正义不在乎地摆摆手,“间谍就间谍呗,现在可是你媳妇。男人女人嘛,不就是床上那点事,你在床上多使点劲儿,让她满意了,她肯定要向着你啊。”

      他拍了拍陆怀慎的肩膀,“对自己有点信心啊。”

      他的视线顺着陆怀慎的胯向下看了看,笑容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努力把她策反,就坏事变好事。”

      薛正义也刚来书房没多久,他担心俩人昨晚折腾时间长了,他来得早了,人家小两口还没起来呢。

      刚把狗皇帝骂了一顿,春俏就来了。

      关心完兄弟的终身大事,也要交代下陆家“对了,我把藏玉平安带回来了,不过谦行那小子说想要游学,我想着小伙子又不怕被人欺负了,出去历练历练是好事。就随他去了,我给他留了二十个精兵,可以随行保护他。”

      他推开书房门之前,留下了一句,“好好努力啊,兄弟。”

      春俏就只听到一句话,也不知道两人后面没有说话,还是可以压低声音。

      等了一会,院内出来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春俏猜这应该是老人口中的小薛将军。

      “郡主好,我是薛正义,节度使在书房中等你。”

      陆怀慎会等她?春俏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

      她再出现在陆怀慎面前时,已是笑容满面。

      “听薛将军说你在等我?下次可以直接去寝室找我,我随时都有时间,从寝室一路走到书房还怪远的。”

      春俏适当地锤了两下腰,以表示她这走过来不容易。

      “我们不愧是夫妻,还真是心有灵犀呢。”她直截了当表明自己的来意,“是这样的,我想问你,府中有做粗活的丫鬟婆子吗,我过来的路上没有看见下人。我随行带的侍从不多,若是府中没有丫鬟婆子,我需要去牙行买些下人。”

      “我常年在军营中,用不着下人,舍妹身边有两个我母亲留下来的嬷嬷。你们初来乍到,我一会让长史带你去买下人。”

      听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遗憾,“你下午没时间吗,毕竟你才是我的丈夫。”

      陆怀慎忍住不去看那张委屈的小脸,“我下午有事要忙,长史很擅长做这个,营中的募兵都是他来负责。”

      那这这未免有点大材小用了。

      “我刚才来找你的时候,听说小妹从外祖母家回来了。我在家里闲着没事的时候能去找她吗,她会不会觉得我烦?”

      “随便,你喜欢的话可以随便去找她。”说起自己妹妹,陆怀慎的话稍微多了点,“她若是经常找你,你嫌烦的话,让人告诉我。”

      他这样说,春俏大致明白了陆小妹的性格,应该是跟哥哥截然相反的那种。

      因为发现说到有关陆小妹的话题时,陆怀慎都会多说两句,春俏问了很多有关陆小妹的问题。

      “小妹叫什么名字啊,她今年几岁了。”

      “叫藏玉啊,空谷藏玉很好听的名字呢。”

      “既然你没有时间,那我让藏玉陪我去采买下人吧,那毕竟是你的长史,怎么能麻烦他跑前跑后呢。”

      不得不说,春俏的这种分寸感,很容易拉近距离。

      这是一个在意妹妹的好哥哥,春俏便利用这个心理,主动提出,“小妹离家许久,应该十分想哥哥,我们去看看她,刚好我也想见见她呢。”

      陆怀慎也想知道,妹妹离家这段时间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

      他父亲死在战场上后,他母亲便投缳自尽了。给陆怀慎留下个刚学会走路的妹妹,以及不到十岁的弟弟。

      那时候陆藏玉的年纪小,他听说恶奴虐待小主人,不放心完全将妹妹交给下人去带。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自己带的,他不方便的情况下会把妹妹连带下人打包扔给邻居。

      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出门总担心她被人欺负。

      虽然陆藏玉并非能吃亏的性子,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别人吃亏。

      做家长的人就是这样。

      陆怀慎想去。

      不过他毕竟是异性,不方便去妹妹的卧房。

      “你去吧,下午之前我都在府里,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

      春俏怎么可能自己去,她的主要目的又不是急着跟小姑子见面,她是想要跟陆怀慎多相处一段时间。

      自己一个人去给小姑子送温暖还有啥意思。

      春俏于是说道,“一起去吧,妹妹肯定也想你了,万一有人欺负了妹妹,你在身边,她心里也能更好受一些。”

      在他的眼底看到挣扎神色,春俏简单粗暴地拉住他的手臂,“走吧走吧。”

      没有感受到阻力,春俏就知道这是个口嫌体正直。

      手指下的触感太好,春俏没忍住捏了两下,怕这人害羞跑开,春俏故意找话题吸引他的注意力,“藏玉的院子在哪个方向?”

      “她离家多久?期间有派人传过话回来吗?”

      “大约半年,期间没有消息传回来。”

      珍珠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便来到了目的地。

      陆藏玉住的院子精致安静,跟府里粗犷的风格截然不同,能看出来她的主人备受家人宠爱。

      春俏隔着院门喊她,“藏珠你在吗?”

      家里下人多有下人多的优点,像是长平侯府上下极为看重排场,白日里主子的院门口必有俩丫鬟候着,若是有客上门,便层层通传。

      就在春俏以为陆藏玉还在没起,她准备折返回去的时候,侧门出来了个身形纤细的婆子。

      她脸带倨傲之色,“你们是谁,找藏玉有事?”

      春俏被她这句话给整不会了,这婆子就算不认得她,也应该认识陆怀慎啊。

      她看向陆怀慎,这是你家的下人,你来沟通。

      然而陆怀慎也不认得这个婆子。

      “姑娘她刚起,还未洗漱梳妆,不宜面见外男,诸位可稍等片刻。”

      春俏的眉头微不可察恶毒皱了皱,这婆子是什么成分,陆怀慎是陆藏玉的亲哥,她把他称作是外男?

      屋内的陆藏玉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从妆镜前跳起来,丫鬟拦着她不许她动,却被动作灵活的她躲了过去,在抓她的过程中,丫鬟们不小心撞坏妆镜旁的古董摆件,敷脸的互粉散落在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丫鬟尖锐的叫喊声。

      屋内乱作一团,却有个小姑娘顶着一头略有些弯曲的头发冲了出来,“大哥!我好想你啊!”

      她的头发乌黑浓亮,阳光下泛着光泽。

      还不等陆藏玉扑到兄长的身上,那婆子先伸手拦住了她。

      “女郎,请你牢记,男女七岁不同席,便是兄长也要注意男女大防。”

      哪里来的老古董成精,春俏这个妻子还没说不行呢,她先不让了。

      陆藏珠只得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处,眼神湿漉漉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

      这老东西还没完没了地教训人,“您现在衣冠不整,怎能见人。”

      “我是见哥哥,又不是外人。”

      见她还反驳,香婆婆的眉毛竖起来,“那也不行,还有我是怎么教过你的,淑女走路的时候不能跑,你看你刚才成什么样子,像是个没人教的野丫头。”

      站在一旁的珍珠都看不下去了,撸起袖子想要跟这婆子掰扯掰扯,被春俏用眼神制止了。

      “王妈妈和刘妈妈呢?”这两个是原来照顾陆藏玉的下人,照顾了她很多年。陆藏玉去陈家之前,陆怀慎让她俩跟着去了,一起去的还有护卫。

      陆藏玉低头怼手指,“她们说想回家养老,就不干了。”

      其实是因为那陈府一家子的老古董,香婆子自打被陈老太太指到陆藏玉身边后,就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明里暗里挤兑王妈妈和刘妈妈。

      香婆子是陈府的家奴,陈府的下人排外,帮着她欺负外来者。

      那两个妈妈也不年轻了,这些年全看在陆怀慎对待下人宽以及看着她长大,不舍得离开。

      在陈府太过折磨,也巧了庆州靠近两人原本的故乡。

      两人一合计,干脆辞了这份工,回家算了。

      香婆子不卑不亢道,“原来是慎哥儿,我原是老夫人身边人,老夫人心疼外孙女身边没有得用的下人,便将我指给了女郎。”

      她看向春俏,“这位是?”

      春俏趁机搂住陆怀慎的手臂,试图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奈何陆怀慎实在是太高了,春俏下盘偷偷用力,也不能靠上。

      不过不重要,他俩现在的动作足够亲近,能够表现两人的身份。

      “看不出来吗?”

      春俏在陆怀慎想要挣脱之前,在他手臂的软肉上掐了一下。

      春俏接近他看向她。

      陆怀慎面瘫惯了,他的不可置信在春俏看来跟往常没有任何变化,于是她又向着陆怀慎的挤了挤。

      春俏很难形容这婆子是怎样的眼神,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恶婆婆看儿媳妇的既视感,都是儿媳妇这个狐狸精勾引了她儿子。

      香婆婆好为人师,看见不顺眼的地方就要指点两句,丝毫不顾及她并非陆府中人,她是在作客。她与陆怀慎,并无养育之恩,陆怀慎不是一定要容忍她。

      她用略有些嫌弃,又有些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节度使毕竟是朝廷要员,您代表了朝廷的脸面,如此与小妾拉拉扯扯,即便在家中也是不妥。”

      昨天夜里,陆藏玉回家的时候,婚礼已然结束,府里只剩下一片狼藉。

      拜堂过后,夜间的时候,又下了一阵雨,贴在门上的喜字沾了水,看起来十分寒酸。

      香婆子便肯定这是纳妾了。

      在她说完以后,大耳刮子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说她是妾就算了,还用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看她。

      什么玩意!

      “我是朝廷亲封的福寿郡主,我与陆怀慎的婚事乃是陛下亲自指婚,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说我是妾。”

      春俏搬出来的靠山一个比一个能唬人。

      香婆子搬出了最常用的道德绑架工具,用孝道来压人。

      “我毕竟是老夫人身边之人,你怎能对我如此无礼。”

      没有人注意到,陆怀慎已经摸到了腰上的刀鞘。

      若不是春俏的手扇了出去,他已经将刀拔出来了。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货,也敢对她妹妹指指点点。

      然而春俏既没有辩解,也没有用身份来压人,她有些委屈地看向陆怀慎,举起发红的白嫩掌心,“手好疼,你给我吹吹。”

      香婆子差点气地喷出一口老血来,她大把年纪被打了脸,她还没说什么呢,罪魁祸首说手疼。

      她的手再疼,能有她的脸疼吗?

      在围观之下,尤其是陆藏玉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他俩,陆怀慎的脸颊发烫。

      这么多人盯着,不能让她一直举着手,不然她不知道还要作出什么妖来。

      陆怀慎握住春俏的手,“知道疼,下次就让丫鬟来代劳。”

      他的手生的骨节分明,能将春俏的手完全包裹住。

      在握住春俏的手时,陆怀慎便有些后悔这一举动。

      太过暧昧了。

      春俏的手又小又软,他不敢用力,生怕稍微用力,她的手会受伤。

      春俏把寝室门口看热闹的小丫鬟喊过来,这两人应该也是从陈府带过来的。

      “没眼力见的家伙,嬷嬷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也不知道扶一下。不过我这人心善,看不得人受苦。珍珠,给嬷嬷二两银子养伤。”

      十分嚣张跋扈,非常符合她的身份。

      珍珠从荷包里掏出块银子,扔给一旁的小丫鬟,“可得记住我们主子的好。”

      春俏“善意”提醒道,“日后走路小心一点,您这么大年纪了,再不小心摔了,万一骨折了怎么办,万一不小心摔死了怎么办?”

      陆怀慎却脸色一变,她竟然用手指勾他的掌心!

      那么多人在看着呢。

      他像触电了似的,在他放开春俏的手之前,春俏先从他的手中挣脱。

      春俏摸了小姑娘头上的卷卷发,“好可爱啊,让珍珠姐姐给你梳头发好不好?”

      陆藏玉看了眼那三人离去的背影,缓缓点头,“好的。”

      春俏带着陆藏玉进到寝室,陆怀慎自觉地在院中石凳前坐下。

      刚才进门前,春俏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像很快就能解答心中的疑问了。

      梳妆台周围散落着瓷器碎片,雪白的胡粉撒了一地。

      怕走过去会扎到脚,只让她坐在窗前。

      珍珠的手很巧,不一会就梳了一个适合小女孩的发型。

      跟陆怀慎描述中的形象不同,陆怀慎描述中的她,该是肆意的,像是草原中的奔跑着的小马驹,随性张扬。

      而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像是被强行移植到花园里的树,失去了原本的活力。

      “是小薛将军接你回来的吗,我刚才看到他了,他真是个很好的人。”

      用两人都认识的人,来打开她的心房。

      “外祖家是在庆州吗,我没有记错吧。”得到了她肯定的点头,春俏才继续问道,“外祖家的表哥表姐多吗?”

      陆藏玉点点头,跟陆家相比是多的,而且是非常多。

      “在外祖家玩得开心吗?”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这就是不开心了。

      “是表姐妹们欺负你了?”

      小姑娘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问,“嫂嫂我能抱一下你吗?”

      哎哟,春俏这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将小姑娘抱进怀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谁欺负我妹妹了,告诉嫂嫂,我打人可疼啦。”

      她的头在春俏的颈窝上蹭了蹭,刚梳好的发型又乱了,春俏摸了一把,是毛茸茸的。

      小姑娘呢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嫂嫂我不想嫁人,我能不能不嫁人啊。”

      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怎么就开始思索嫁人的事情了。再说了,就算她一辈子不嫁人,陆怀慎也养得起这个妹妹。

      有人逼她嫁人?

      结合刚才的对话内容,春俏问她,“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你得告诉嫂子,嫂子才能帮你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对不对?”

      陆藏玉犹豫了会说,“外祖母说二表哥一表人才与我相配,让我嫁给二表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藏玉虽父母都死了,她的哥哥们还活着呢,再怎么说也轮不打到外祖母来决定她的婚事。
      这一家子打着什么心思,春俏还能不知道。
      无非是想要跟陆家结亲,不好从陆怀慎这个杀神下手,转而哄骗单纯的小女孩。
      怕吓到孩子,春俏忍住不去骂糟老婆子。

      她耐心地问,“为什么想把你嫁给二表哥呢?”

      她说得断断续续,“外祖母说二表哥身份贵重,我嫁给他是高攀,但是我们是一家人,我母亲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她说我跟着哥哥颠沛流离是吃苦,其实我不这么觉得,她说我不知天高地厚,庆州城内无数女郎因为想要嫁给表哥,外祖母一直压着舅母不许同意。外祖母说,陈家家世显赫,是西北望族,我若能嫁给二表哥,两家就是姻亲,陈家便能帮助哥哥。若是能得陈家的帮助,大哥也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了。是我不懂事了,我我还希望大哥不要过得那么辛苦。”

      她从小看着陆怀慎奔赴各种战场,最是知道他的辛苦,他的不容易,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每一个字春俏都能听懂,放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
      陈家是哪位啊?
      陆怀慎的亲妹妹跟他家结亲算是高攀,疑似全家一起嗑五石散中毒前的最后幻想。

      哄骗小女孩的理由未免太下作,哪怕陈家想祖宗一样供着陆藏玉,也好过用这种方式骗她。
      不过这也印证了一件事,陆怀慎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她太过单纯。

      “陆怀慎陆怀慎你过来。”

      春俏让小姑娘把刚才说的内容重复了一遍,她似笑非笑问道,“你外祖一家又是何方神圣?”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