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另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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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约莫是大二那会儿，当时淮大发生过一些校园暴力，学生和学生间也存在一些歧视和极端的话语。
鞠小然家境普通，她只是一个留着长头发、性格开朗、学习普通的普通女生。
她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校园暴力的一天。
课桌上的垃圾和外套上的油漆只是开端，鞠小然在下课回宿舍，刚出教室门时突然被一只手捂住嘴，还有一股大力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拽进了楼梯里。
这会儿天已经比较暗了，他们专业课的教室和走廊外都没有人。
直到鞠小然被推倒在地那两只手才松开了她。
她睁开眼，看到两张化着妆的脸。
“垃圾好吃吗？要不要来点下酒菜啊？”离她最近的黑色长裙的女孩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人往旁边一摔，鞠小然的脸颊贴在了地面上。
另一个红发女啧了一声：“看到这张脸就晦气，早就想好好教训她了。”
“现在打也不迟呀，你看她，揪头发都不会还手。”黑长裙女生顶着一张浓妆脸凑近鞠小然，鞠小然手肘撑着地面撑起上半身不知道该说什么。
与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还不如说是有些害怕不敢说话。
红发女又啧了一声移开眼，活像长了针眼：“丑死了这张脸。”
长裙女生努了努嘴：“你不是带了小刀吗，把她的脸划几道不就行了？”
“我不想看着这张丑脸，”红发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丢给她，“你来，我看。”
长裙女生嗤笑一声，蹲下身和鞠小然对视，问：“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茬吗？”
趴着的女孩惶然的摇头。
“哦，我朋友看不惯她喜欢的男生跟你走太近，说让我给你点颜色瞧瞧。”她打开刀，锋利的刀刃贴在鞠小然脸颊上。
鞠小然被她这么一说依稀想起来她之前确实被同班的一个男生追求过，但她对他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于是婉拒。
没想到这居然成了她被针对的原因。
鞠小然看着面前两个女生，再面对脸上的那把刀，眼底的恐惧慢慢褪去，来了一句：“他要追我，我也没办法。”
空气刹那间跟死了一样的安静。
那两女生还在发愣，一个清脆的男声传过来：“同学，需要帮忙吗？”
鞠小然同两个女生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微笑着的脸。
鞠小然听过关于这位新生的传闻，她丝毫不认生，正想喊出口听到啪的一声，随即脸上一阵刺疼。
长裙女生冷笑道：“我们就是玩个游戏而已，你也想试试？”
成兔摊了摊手：“我挺想试的，但我怕你们会输。”
他边说边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来，嘴角边那抹嘲讽的笑容愈来愈明显，鞠小然暗暗替他捏了把汗，却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风飘过。
再看时，那原本蹲在她面前的长裙女生被抓住头发按着后脑勺往墙上撞，还是正脸朝墙。
鞠小然：“嘶。”
成兔撞了三下没松手，还是拽着那女生的长头发走来，顺脚把丢在地上的那把小刀踢到了一边。
这回鞠小然再抬头看，蹲在她面前的人已经换成了成兔，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边依旧挂着那丝微笑，鞠小然顿觉他不笑比笑更吓人。
面前的人问她：“她刚刚用的哪只手打你脸。”
鞠小然没想过这么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男孩子会这么暴力，男生正常，可他居然会打女生。
她一直以为一般很少有男生会打女生。
她愣了几秒才回：“啊？好像是右手。”
话音落下，被成兔拽着头发的女生惊叫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脸上被撞出了鼻血，眼泪由于心底的那丝害怕泛了出来，浓妆脸很快就花了，惨不忍睹。
成兔懒得看她：“你是校长我也敢。”
红发女看到这一幕想上来帮忙又不敢，显然她也知道这个人是谁，惹了谁都不可以惹他。
于是她站在原地喝道：“你凭什么打女的啊？！”
成兔终于肯分给她一个眼神，懒洋洋的说：“你是女生？我怎么不知道。”
“你！”红发女气结，压下怒火道：“你放开她，我们现在就走！”
“这怎么行，我还没玩够呢，那就请你先看着吧。”
说完，鞠小然和红发女都听到一声异常响亮的耳光。
鞠小然坐起身，眼睁睁看着成兔神色狠厉，丝毫没有怜惜连续扇了手里抓着的长裙女生三下巴掌，一声比一声清脆。
两人光看着都觉得疼。
而打那三下中途那女生还在蹬着双腿，双手死死抓着成兔的手试图挣开。
打完后成兔没去管手心里那点疼痛，面无表情的看手里女生被打肿且鼻血不止的脸，声音冷淡又带着几分狠：“今天如果是男的我照样也打。”
“你不会以为我不会打女生吧？”
长裙女生刚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熄灭了，她被这双红眼盯得有些害怕，开始颤颤巍巍的求饶：“我、我错了……”
“跟我道歉没用，”成兔看了红发女一眼，大力一甩松开了抓着女生头发的手放开她，而她被甩开后刚好跪在还处在震惊茫然的鞠小然面前，“还有你，你们跟她道歉。”
两人十分惧怕成兔的威慑力，不知道为什么，鞠小然感觉她们更怕的是他的眼睛。
她们向鞠小然道了歉，临走前又被成兔警告道：“如果你们回去想告状的话我劝你们别费心思，你们跟老师告状没用，在背地里骂骂我就行了。”
长裙女生惊恐万分，立马拉着同伴跑了。
鞠小然正出神，忽见一只细白的手伸到她面前，她抬头对上成兔平和的目光：“站的起来吗？”
她看着这只手，没有犹豫的搭了上去，一股力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拽起来。
被拉起来后，鞠小然伸手挠了挠脸：“其实……你不用真打的，她们就是警告警告我而已。”
“你们班人说的挺对，”成兔和她并肩回教室，“你是个傻子。”
鞠小然不好意思的笑笑：“傻子就傻子呗。”
然后成兔看到她灿烂的笑容，还有她说：“我叫鞠小然，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从往事中回过神，苏凛也想起这件事，居然还知道后续：“我后来听说有两个女生转学了，原因不知道，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鞠小然边看手机边答：“好像是的吧，她们被小兔子警告过，所以不敢告诉老师真相。”
成兔睁开眼，不屑一顾：“我也只是给她们个教训而已，你下手不狠点她们不会长记性。”
他话音又落到鞠小然身上：“所以——你以后再碰到这种事记得还手。”
“知道啦，不说了我车到了，我先走啦！”一辆白色的车缓缓靠在马路边上，鞠小然对两人招了招手后跑到那车旁边开门坐进去。
苏凛看了下路线，问：“老板，你是不是要回学校？”
成兔睁开眼瞥他：“你觉得可能吗？”
他又补上：“他下课了。”
“哦对，他跟我说他今天十点下课。”苏凛说完笑了下：“那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和徐乐进行到哪一步了？”
“……”成兔槽了一句：“你怎么比鞠小然还八卦？”
他又说：“床上。”
苏凛：“……你倒是挺大方。”
“然后呢？啧，别跑。”江沅一把欲站起来的成兔按回去，顺手捋了捋他被窗口的风吹乱的发丝。
成兔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趴在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在一起一年后，我发现他出轨。”
这个结局江沅一并不惊讶。他点点头道：“然后被你发现，恼羞成怒打了你？”
“其实在这之前我就知道他有暴力倾向。”成兔冲江沅一挑挑半边眉：“不过我们不是一类人。”
徐乐在一些方面和成兔有些不合就比较容易引起争吵，在一起久了，缺点自然而然也都显现出来。
某天徐乐给成兔打电话说他们社团晚上要团建会晚点回来，那会儿已经入秋，天气很冷，成兔回家洗完澡翻出一件毛衣换上然后缩在床上边刷微博边等他。
临近十二点，成兔看了眼飘窗外已经漆黑的天空，心里不由得有点担心，转手点进微信一个聊天框输入。
「什么时候回来？快十二点了。」
徐乐没回。
成兔把手机锁屏，下床踩着毛绒拖鞋走到玄关处，披上大衣正想出门走走，手还没碰到门把，他便听到外面传来响动。
他猛然有种直觉涌上心头，立即打开门，从门外飘进一股酒气，随着这酒气一个人扶着门框进来，抬起眼看到站在面前的成兔，面色带着潮红，勾唇浅笑了一下。
成兔看不下去，把他拉进来后关上门出声问：“又去鬼混？”
徐乐虽然醉了，但看东西看的还是很清楚，他盯着成兔不回话，然后拽过他拉着自己的手的那条手臂把人拽过来，一手揽着腰再吻上那片唇。
成兔被红酒的酒香包围在其中，他因为惯性把手搭在徐乐的双肩上，在察觉到他开始撕咬唇瓣时立刻清醒过来想推开他却又被抓住了手腕。
再然后……成兔记不清了，大概是从徐乐把他带到卧室压在床上开始。
成兔的外套已经丢在了地板上，身上那件毛衣还是洗了澡后刚换的，带着浅浅的柠檬香气。
“后来他先是掐我脖子，”成兔不愿回忆这些事，他停了一下继续说下去，“然后就动手了。”
那晚他被徐乐折腾的死去活来，到最后居然还出了血。
之后的几天，他为了不被发现端倪干脆请病假。
徐乐完全清醒后对他道了歉，保证这只是喝醉后才会产生暴力倾向的。
成兔原谅了他，毕竟他自己也不是正常人。
然后……徐乐做的每一件事，他都原谅了，直到他偶然撞见徐乐牵着另一个男孩子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