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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设局,那么谁当饵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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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春庭宴拿人命给我下套,这次拿诗家……他想干嘛?”
虽然作案手法可能不同,但总归会类似。这样再派一人,故意将诗家的事引到春庭宴……
“要我身贩名烈?!那我还来诗家,这不是正入他下怀?”
“我不带你,那人也会设计让你来诗家,”
那人早在春庭宴之前就没好局,若非事务,降宿才不会任由丞相设宴。有一就有二,还不如主动来得省事。
“离哥,你有办法吗?”
朝存冷冷吐出两个字,“设局。”
话题绕着,又绕回原来的问题。
“诗家有小辈,他们只是藏起来了。”
降宿脚步一顿,愣愣看着朝存,不确定地重复问:“他们,藏?”
朝存道:“诗家禁棋牌娱乐。。”
“他们不会被发现吗?”
“老家主默许,不舞明面上不管。"
人哪有不会好玩,尤其是年纪小的小辈,更管不住。
诗家是严了点,但不是什么老古板。玩,可以玩,但是不能丢诗家礼乐的面子,这还能自个学会给自己处理尾巴,另类学习。
也就睁只用睛闭只眼了。
朝存问:“要不要去看看?”
“去。”降宿说完又道,“离哥你知道在哪啊。”
“以前来过。"
朝存七岁前,他师父带他来过。
礼乐诗家和祈玥塔朝家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在祈玥溶被冠“魔窟”时,力排众议,直接向外言明,祈玥塔是被人污蔑的。
如果坚持祈泪溶有罪,诗家之地,禁止入内!
现诗家主和他师父是亲友。带他来诗家,就是让诗老家主认识他,在未来尽己情义庇佑一二。
也是他师父认可他是祈玥客朝家人。
而今,早物是人非。
穿过树林山洞,是一片热闹,打牌的打牌,划拳的划拳,还有一处在歌乐,但这表演的有此滑稽。
“碰!”“诶,将军”“承让。”
有一片摆了几张桌子,麻将象棋围棋什么都有,混成一片叫嚷,没参与玩的就在边上看。
一桌麻将,身穿黄灰校服的少年摸牌。
他脸上有被人画上的墨迹,瞧着滑稽,但这一片的人脸上多少也有,又显得脸上干净的鹤立鸡群。
少年一手遮牌面,缓缓挪开,画出的青眼一瞟又一瞟,想看又不敢看,狠下心一开——小牌扔桌上,大行牌一推,人直接跳了起来。
“我胡了!!!”
这一喊让隔壁桌一抖,大喊道:“我靠!诗江你叫叫啥,我以为我胡了!”
被叫诗江的人看对方脸上大片墨水,善解人意地没怼回去。
“行了,我去洗脸了哈,你慢慢打吧,祝你早输早下把。你们来你们来。”
出口河边就有条河,路程比较远,诗江就让人替他了。刚出洞口还有些愰眼,等诗江恢复正常,面前就多了两个人。
朝存和降宿见诗江先是愣了一下,就急忙跑河边去了。
朝存望着黑中有光的洞道,目光深遂,又瞥见降宿后辙一步,嫌弃道:“进这不会都要画成他样。”
不知为何,降宿就是不想在朝存面前,弄成那副丑样。
“玩输了才画,可以不玩。”朝存看向降宿道:“回去?”
降宿站了一会,过去把身子伸入洞,回头和朝存道:“看下又不差怎么,回去不就白跑一趟。离哥,这里面不会都是花脸吧。”
他说到这,想到那画面就想笑,也就没注意朝存垂下眸子,隐约可见眼睡在抖。
朝存深吸一口气,跟降宿走了进去。
“离哥,刚那谁啊?”降宿出声一会,没听回应,以为朝存没听到,正要再说一遍,“离哥…”
朝存自进这洞穴,心就跳得快连带身子都在颤。头也在疼,一帧一帧都是当年的噩耗。
恐慌、彀棘、无助涌上,朝存抓住了降宿的手。
肌肤相亲,带着温度的手掌覆上,把朝存此时的情况传递给降宿。
降宿知道朝存有洁癖,所以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愣了一下。
通道不长,还是有光照入,降宿回头,朝存脸色似乎苍白得吓了。
“离哥你咋了?”
虽然这相触少之又少,和朝存这样的美人“牵手”又是赏心悦目,降宿还是想把手抽出来。
无他,朝存手劲有点儿大。
疼得降宿说话说一半都变了音。
“离哥你是怕黑吗?!”
朝存喉间溢出难忍低声对降宿“嗯”了一声,虽说怕的不是黑,但就说怕没怕吧。
这道“嗯”很像什么麻旎之音,听得陲宿耳热,感觉又有点渴,他带着朝存快速走出。
到了光下,朝存抿紧的唇才有松动,抓降宿的手放开,平复心绪后,道:“诗老家主唯一的子孙子诗江。“
诗老家主虽乐施行善,但子嗣微薄,活到成年的子女只有一个,还无心情爱,励动志走遍江湖。诗江还是因为个意外才诞下的。诗江前几年都在母家,还是诗老家主那儿子回来后说,诗家才把诗江接了回来。
说放开是一回事,真放开了,降宿心里莫名失落,又其名想笑,每次他问什么问题,朝存总会给回应 ,“你没事?“
朝存摇头道:“没事。”
“没想到离哥你还怕黑。”降宿说是这么说,也知道朝存怕的不是黑,是别的东西。朝存不愿说,降宿想问也得憋着。
到了另一边,看到是什么情况的降宿傻了。
这里一堆又一堆的,和朝庭上大臣吵架有一比,要不是看他们脸上的黑,降宿还以为进了什么露天赌房。
“诶那个,喂,两位仁兄。”诗江的声音从洞里传出,声音远近变化,听得出他在跑。
诗江见了人,喘了几口气。洗干净墨水,诗江还是有几分可看。
诗江抱了下拳,笑道:“你们刚刚见笑了。你们是第一次来吗?要不要我给你们说说规则?这里和外面可不一样。”
朝存看诗江笑得谄媚,眼睛还时不时往他身上瞟,但总归年纪小,没经世事并无恶意。
朝存便回以一个浅笑:“他是,我不是。”
白来的说客,不用白不用。
朝存头疼,他也当然可以按下这疼,和降宿说里的事。
朝存不是什么贫苦家,或小妾生的孩子,他是富贵里,含着权力出生的,不须要事事亲为亲为,不须要怕负人情。
贪他容貌,那就让他看,你情我愿的交易本就不公平。
而此时,降宿已移到朝存和诗江之间,挡住诗江的视线。
朝存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还是对降宿这莫名的举动不解。
现在,降缩习朝存高,就算挡也挡不全。
又是何必。
降宿笑眯眯道:“行啊。我不知道,你就和我说。所以你们这输了就画脸吗?”
见不全美人,诗江心里郁闷一下又释然了,只觉是师兄弟间关系好,吃醋了。而且在家当客,以后又不是没机会看。诗江也只是遵从人的爱美之心,朝存明打眼就是男的,他又不是断袖。他要是,他爷爷能打断他腿!
诗江领着他们过去,边走边道。
“嗯啊,不然?诗家里头搞赌博,这早被端了好吧。不用钱,就比比出丑吹,这彩头也不挺奸的,诶你看哪。”
说着诗江一指空地上那跳舞的衣裙“美人”,“输一次就画次脸,输满十次就穿裙不给大家跳一个。”
“女的?”
“男的。她们另有地方。”
“他跳完会不会上吊?”
诗江:“……”
“不跳舞,唱歌也行的 。那哥们可自愿的,这里都是熟人,出点糗怎了?”
想起这两人可与他们不熟,又补充道:“额,不熟也没事,他们包我,都不会向外说一点这的丑事,顶多碰面尴个尬。大老爷们的这点事还捱不过去吗,姑娘另说,你们也要保证,不能把这发生丑事说出去,糟打了我可不拉架,我谁都干不过。”
闻言,降宿好奇打量诗江,瘦瘦小小一个,再看那群人,说不清谁强谁弱,但……
“你小孩都打不过?”他可见里面还有个十一二的孩子。
诗江敝嘴道:“那咋了,人小孩一学剑的打我一个机关师,我还要说他不讲武德。”
降宿又打量了一遍诗江,道:“你是机关术师?”
“合着你不认识我啊?!”
机关术师,也叫机关师,字面意思,造机关的。
机关术师和木匠还有区别。
木匠会绘图也会刻,但做的东西一般只用于观赏,重在手艺。
而机关术师的造物一般是大型的。给宗门大家当防御屏障的。
机关术师可以只会画图设计,把制材拼装的事交于别人。机关是来用的,不是给人当花看的。机关术师更重在理论。
江湖打架,三不动,美人、医者和机关术师。
机关术师在江湖上寥寥可数,能自个独立的寥寥可数,每代最多不会超十五个。
诗江直起腰板,下巴翘起,骄傲道:“我,诗江,可是诗家未来的家主,江湖上难得的机关术师,谁敢打我。哼哼。”
降宿无语:“没听过。机关术师我只认识?棋燃,你是不还没出师。”
两小只斗着嘴,后面看着他们的朝存,无声攥起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