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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没见过美人打麻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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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燃,姓?,名烬,字棋燃。
江湖曾经的第一机关术师。
降宿是小辈,?烬也已经离世,自然不能连名带姓的叫。
说到?烬,诗江不好回嘴。他是天真了点,但该说什么不说什么,还是懂的。祈玥溶的事,各人有不同看法,诗江不知道他们对祈玥溶怎么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烬在机关术师眼里,可是圭臬的存在,不亚于百姓里的皇帝。
即使,?烬是祈玥溶朝家人。
不知不觉走到近处,那边见诗江回来还带了两人,尤其是见朝存长得好看,纷纷叫嚷起来。
“诗江怎幺儿洗个脸你还掉下去见河神了?”
“美人,啊呸,仁兄,在下……”
“诶,还开不开了?”
“你还在下,也不看顶着啥脸,赢把去洗脸了再说。”
最后一句是诗江说的,闻言那些个喊话的闭了嘴,出糗出到美人这,饶他们面干再厚也受不了。
个另脸上干净的,早已凑上前打招呼。
都是和诗江弄不多年纪的少年,朝存只是抱拳,并没弯腰作揖。
“离泺,离痕远去之离,泺水发源天下无之泺。”
降宿跟着也报上了他想好的名字,道:“我叫离乙,甲忆丙丁的那个,第一次来。”
“喂!”人群中爆发一句怒吼,又在众人看过来时,变得唯诺,“我说你们,还打不打了……”
众人也是恍然清醒,以前来新人,他们都是欢迎一下便是,主要朝存长得太像的女的。那些个姑娘又与他们隔开,在另地,虽然能去,但他们都没那个胆子。
诗江一手拍上降宿的肩,“闹了这么久,要不你们也玩一把?第一次输不用画,试试又不会怎样。泺兄你说呢?围棋?”
朝存一看就是正统大族培养出的,这里也只有围棋正统点。
诗江另只手正要拍朝存,结果半路被截胡了。
诗江看看降宿又去看朝存,朝存在等降宿解释:“诗小兄弟,他有洁癖,别碰他。”
诗江听了降宿的话,讪讪收回手,向朝存道歉。
而旁的降宿又缓缓补充:“我离哥要是不愿意,是会打人的,动弹不了'那种。”
以上降宿亲身实践得出,被定住也是一种动弹不了,他可没骗人。
“啊?”诗江转头对上朝存视线,怎么看也不像武的人啊。
朝存扫了一圈,道:“麻将行。”
“啊!?”这世道还有没理了,道反天是啊这事,谁家清冷美人会打麻将啊。
一桌麻将,朝存坐南,诗江坐东。降宿站朝在后面看。
摸牌整牌,朝存细细瞧了眼,直接推牌。
“天胡啊!哇,馈相馈相,看看看看,这就是因果债,这就是现世报,叫你贫,说我今天不能赢。苍天有眼啊老干终于赢一回了!”
穿着红白衣袍的男子面容清俊,如谦谦君子,此时却非常不君子地狂拽另一人衣袖。
对方的年纪更为老,若男子有三十而立年,那么对方看起来就是五十知天命年。
男子怀里还坐着一小孩,正是四岁时的朝存。
他就看着他师父好脾性地点头,让男子别摇了。
“行行,棋燃。答应你的一分不少。”
他们是个忘年交,自以字相称。
“说到做到啊。”?烬得意说道。
还有另两人说好话,?烬一并收了,就去调戏怀里的朝存。
知道碰不得,就用手里转着玩的木簪戳,毕竟让朝存呆他怀里就费了?烬好一番心思,调戏过头跑了不就可忙了。
“哎呀呀,小阿存啊,你也说个呗,说个说个呗。你看他们都恭喜了,就你闷着不说话,不怕闷坏吗?哎呦,小阿存坏了,我让哪再找个玩哩……”
?烬凭实力继续叭叭,试图让“一宇千金”的朝存开金口。
可到最合朝存依旧保持沉默。
看朝存天胡,诗江羡慕,诗江不说,诗江服气。赢家给输家画,诗江把毛笔给朝存,脸伸过去,一副赴死样:“来,画。”
朝存思考片刻,在诗江额头横画“一”,像条抹额般。
到后面墨水渗多,成珠下滑,要流进诗江左眼时,朝存用袖口把多的黑吸去,这一举顶多是隔衣相碰,青衣上顿的有了处污点。
诗江连忙往后躲:“诶诶,泺兄你这干啥,掉就掉,不行我自己会擦,我衣服本来就脏,再脏点没事。”
“是我的错,”言下之意,谁有错,谁补救。
朝存把毛笔递还:“你来,我累了。”
朝存按着太阳穴,降宿看诗江不顺眼,玩乐的心也上来了。他都没被这么对侍过。替过朝存的位就和诗江开了。
朝存:“……”
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叹气。
自己惹上的债,难还是应当的。
可能是好运都被朝存用尽了,连带降宿也倒了霉,直接连输十把,惩罚跳舞。当然也不得真跳,降宿有剑在身,有人就提议他倒着练一册月亮卷。
降宿也觉得可以,他问:“月亮卷是什么剑法?”
甫一问出,四座皆静。
诗江脸上又是一摞花,他上下打量降宿,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你,不知道月亮卷?!那不是,人尽皆知的吗?”
降宿愣了愣,去看陪他到如今的朝存。
朝存真的很想扶额,再一针扎晕自己才好。
降宿跟他半年,大多都在处理朝庭的事,然后是练剑。只有朝存带降宿出门,降宿才会了解江湖事。
人骨子里还是抗拒江湖的。
朝存盯着一众目光,开口:“你才入门不久,怕你心急练岔了,走火入魔。”
月亮卷传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前辈创造,后流传于江湖,一共四卷。其中前三卷已拓印多份广传,但第四卷遗失,不知下落。
月亮卷的剑法由简到难,由浅到深,和多种功法相辅相成。所以江湖上,但凡是习武的都会,不会也该知道,像降宿这样不知道的,着实是少见。
朝存就知道月亮卷这东西,也曾练过,后来却舍了不练了。和降宿做交易,朝存也是知道他抗拒,才没把这没用的常识说与阵宿。
既是如此,也就不能是这个罚。
诗江看着朝存,偶一瞥到朝存身后远处的树突然一拍脑袋,道:“诶,我想起来了,好些年前那树埋了几坛酒,咱把酒挖了开了怎样?乙兄,能喝酒不?”
一听有酒,这些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就兴奋了,跑过去挖。还真埋着酒,挖出的还有摞起的碗,方便盛酒。
开盖掀布,里面的气味就散了出来。
酒香清甜,像是果酒,有股梅子味。
也忘了正玩的乐趣,倒出回就喝。除了三两个自知不盛酒力的,都至少喝了一碗。
朝存喝一碗就不喝了,放下碗,旁观他们争酒。
这酒闻起来度数低,却比烈酒还醉人。不过一刻,说胡话的说胡说,倒的倒。
诗江摇摇晃晃走向朝存,人可能已经醉了,但脑子还清醒着没直接扑上去。
“泺兄。”
朝存没回。
看朝存没反应,诗江又喊了一遍:“泺兄。”
顺着朝在视线望去,阵宿在抱剑傻笑。
“诗江,你想说什么?”朝存酒量很好,可以说千杯不醉。
诗江站不住就坐到地上,抬着头问:“泺兄,你长得好像我曾叔爷啊,咱是不见过?真的,别不信,你真好像我曾叔爷。我他四年没见了,但是,你和他给我的感觉好像,就是那种,想要接近,又那啥拒人千里的感完。还都一样好看……”
朝存平静地看没醉的扒拉醉的,身后莫名有踩草声。
等到朝存转身,一个人就直直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