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李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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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为什么来这里，还不是因为……”
说着，他顿住。
程安像是看到鬼一样，看着李序。
“我的那些照片……”他问：“都是你搞的？！”
程安牙齿都要咬碎了，他死死地盯着李序。
李序颔首，道：“别急，这还没完。”
李启明适时地给李序递上一个文件夹。
李序打开，看了一眼。
“你把你舅舅公司的商业机密泄露给外人，这事儿，你家里人知道吗？”
程安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李序道：“没关系，就算之前你瞒得很好，现在也瞒不住了。”
……
一个小时后。
酒吧外。
李启明从酒吧里出来，在一旁的巷子口看到了李序。
李序在黑暗里站着，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程安已经被他舅舅那边的人带走了。”李启明叼了根烟，点上，才道：“他舅舅看上去很生气，说要把他送进牢里，这下程安惹上大麻烦了。”
李序“嗯”了一声，接着道：“谢谢。”
“嗨，老大，我们之间说啥谢不谢的。”李启明道：“只要您……”
“离我远点。”
“啊？”
“我说，离我远点。要不你就把烟灭了。”李序眼里升起不耐，“他不喜欢烟味。”
李启明：“……”
神经。
烟是不可能不抽的，李启明自觉地跑去一边抽烟，正好让李序再冷静一下。
一根烟抽完后。
李启明又在一旁观察了很久，眼见李序的情绪确实已经平复下来了，这才敢上前去搭话。
“老大，你还好吧？”
“没事。”李序回答。
既然没事，那他可就说正事了，李启明在一边苍蝇搓手：“对了，老大，你这几天没事也在店里守守吧？”
李序皱着眉，“怎么了。”
这家酒吧是李启明的生意，他当初只是投了点钱，但是主要经营还是归李启明，分的钱自然也是李启明占大头。
李启明道：“那个，就是那个……”
李序：“说。”
李启明扭扭捏捏：“好吧，我家宝宝约我去日本度假捏，我得陪她~”
李序：“……”
李启明有个谈了好几年的女朋友，两人关系很好，如胶似漆。
既然是要去陪女朋友，那李序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他拍了拍李启明的肩，“你去吧，这里就交给我。”
李启明：“？！”
不得了，老大转性了。
李启明嘴巴都张大了：“卧槽，老大，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李序皱皱眉，他一直都挺好说话的。
当然，是在段兰因面前。
李启明在一边贱嗖嗖道：“该不会，是爱情的力量改变了你吧~”
如果放在之前，李序看到李启明犯贱，根本不会理睬。
然而今天，却是意外地好心情。
“嗯。”
李启明：“？”
他没听错吧？
李序刚才在说什么？
说“嗯”？
李启明像是看到了什么世界奇观，“等等，老大，你和你那位……”
他表情有些暧昧，“成了？”
李序皱起眉，“没有。收起你的龌龊猜测。”
李启明：“……”
到底谁龌龊啊，在暗处盯了自己暗恋的人盯了这么多年。
不过，看到李序现在这个样子，李启明又有些感慨。
刚才程安那个不怕死的还在提李序改名，老大的名字还是他帮忙改的。
李序原来叫马一。
李启明作为李家的小公子，平时总是被冠上“富二代”“二世祖”的名号，便想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
结果涉世未深，反倒是惹到不该惹的大麻烦，对方根本不知道他是李家的人，只想着报复他，找了个人提着刀就来找他了。
马一当时正好打完工路过，遇见了便帮他挡了一刀。
当时马一鲜血直流，止都止不住，把李启明吓得个半死，但是马一拖着一张凶脸：“闭嘴。”
“你不会死吧？！”
“死什么死。”马一说。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他都还没走到段兰因面前。
李启明第一次见血，六神无主：“那、那你等等，马上就来人送你去医院了……”
马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那还有多久？”
“可、可能还要二十几分钟……”
“那还不如我自己走去附近的医院算了。”
“自己走去？！大哥，你不要命了？！”
在马一看来，这个伤根本不算什么，城里人大惊小怪，横竖都不会死。
马一想要自己走去医院，李启明好说歹说让他等着李家的人过来，十几分钟之后，李家的人过来了，马一也被送去了医院。
一个叫马一的人，帮李家小少爷挡了一刀，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主家去了。
李家的人上门来找他，说要给对方钱。
马一当时说：“好，随便看着给就行。”
他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钱这种东西谁不喜欢？不要白不要，但马一也不多要。
李家很是感激他，问他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
追溯马一的身世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从他一进入李家的视野开始，他的身份就被查得个清清楚楚。
一出生就被遗弃在马家村，被村子里的一户人家捡回去养大，靠着资助才能高考，现在在C市的一所大学里读书。
马一说：“我想改名。”
没人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
“那……你要找回你的亲生父母吗？”李家的人问他。
马一摇摇头：“不需要，只给我改名就行了。”
“行，你要改成什么？”
“姓随便改就行，单字改成一个‘序’。”
“‘xu’？”
“‘序言’的‘序’，开始的那个意思。”
“行，”这对李家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那等你出院了就去办。”
改名需要的手续繁琐复杂，李序也不可能再回到马家村里找到所谓的家人，说自己要改名。
最后还是李家动用了一点关系，把他的名字挂到了李家一个旁支的户口上，马一的姓就确定下来了，姓“李”。
那天是李启明陪马一去改名的，改完名字之后出来，马一拿着新的身份证，上面写着“李序”两个字。
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再是马一，而是李序了。
他不再是那个山沟里的野狗。
他即将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哇，这个名字不错。”李启明在一边说，“‘序’，意为一切重新开始，对吧？”
“不是这个意思。”
改完名的李序冷冰冰地说。
“那是？”
李序自嘲一笑，“只是一个暗恋者的朝圣而已。”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