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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驯奴 ...
一名合格的奴隶需要具备哪些条件?
首先要认清自己的地位,始终臣服于主人。
其次要学会跪在主人的脚边摇尾乞怜,讨主人开心。
最后要对主人的话唯命是从,将主人的命令奉为天。
显然,寂辞现在还不是合格的奴隶。
他从不用正眼看鹤枝,也不会逗鹤枝开心,更不会听鹤枝的话。
不过,鹤枝觉得他不合格才有趣。
因为对于她来说,此事最有意思的部分便是调.教的过程。
鹤枝坐在茶桌前,下巴朝桌上的茶盏抬了抬,示意站在身旁的寂辞倒茶。
寂辞无视了她的动作,继续沉默地站着。
见他不动,鹤枝轻转手腕,一股力量打在寂辞的膝盖弯处,强迫他跪在地上。
而后,她反手扇了寂辞一巴掌。
“不听话,就要受罚哦。”鹤枝说道。
寂辞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他微转冰封的眼看过来。
鹤枝以笑回应,随后左手提起炉上的茶壶,将壶嘴对准寂辞那张孤傲的脸,用一种温柔却假惺惺的语气说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乖乖给我倒茶,二,我将滚烫的茶水浇在你这张臭脸上。”
说着,茶壶又向寂辞靠近了几分:“你选哪个?”
寂辞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要接过茶壶的意思,只是冷冷地注视她。
那双漆黑的眼里没有悲喜,只对她充满了恨意。
鹤枝不悦地紧抿唇角。
他凭什么恨?
夺走了她全部,还要怪她残忍吗?
鹤枝静静看了寂辞片刻,迟迟没有得到回答后,她沉声开口:“看来你想选二了。”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壶嘴开始向寂辞的脸倾斜。
眼看着壶中茶水就要浇在寂辞脸上时,素舒突然拉开门,慌张地冲到寂辞身边,紧紧抱住他后红着眼眶看向鹤枝。
“你都折磨他三个月了,欠你的也该还清了吧!!你还想怎么样才肯罢休?!”素舒大吼着质问道。
鹤枝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她怒瞪向素舒:“还清?我上清派百人命丧于他手,他现在不过是受点皮肉伤,就想和我谈还清?做梦!”
素舒咬紧牙关,一双柔情似水的眸转向寂辞,眸中含着深深的心疼。
而后似是下了某种决定,素舒又毅然地看向鹤枝。
“你若不能解恨,就来折磨我,他欠你的,我替他还。”
素舒说完这番话,寂辞那座大冰山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眸光凌厉地看向素舒,将她推开后冷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替我还?”
素舒:“我……”
“她喜欢你。”鹤枝抢在素舒前面说了话,脸上还挂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被鹤枝点破心意,素舒的脸颊泛起浅淡的粉晕,羞涩地不敢再直视寂辞。
寂辞却还是一副冰块脸,凉薄地从素舒身上移开眼。
鹤枝则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句,素舒挺漂亮姑娘,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寂辞这个人渣了?
她提着茶壶,拖着懒洋洋的语调说道:“行,既然你一片痴情,今日我便如你所愿,由你来替这狗东西受罚吧。”
说完,鹤枝将茶壶缓缓移向素舒的脸。
看着鹤枝的动作,素舒脸上闪过惊恐。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鹤枝恶劣地弯起唇角。
随后素舒合上了双眼,静静等着鹤枝将滚烫的茶水浇在自己的脸上。
然而,她等了许久,都未感觉到脸上有痛感。
素舒又疑惑地睁开眼,这才发现寂辞正用力抓着鹤枝的手腕,阻拦了她倾倒的动作。
“你恨的是我,不要为难她。”寂辞冷声说道,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鹤枝。
看着寂辞的阻拦,鹤枝脸上的笑意也渐深,片刻后她将视线移向素舒:“看来你的心意没有白白付出,他也对你有意啊。”
随着鹤枝的话,素舒有些激动地看向寂辞。
不过转瞬,寂辞就给素舒热烈的爱意上浇了盆冷水。
“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你我的恩怨,也与她无关。”
听完他这番话,素舒的脸上尽是失落。
鹤枝的心思也被寂辞的话扯回到他们的恩怨上,没兴趣再逗弄他们玩了。
她抬起左手,挥挥衣袖,屋门倏然打开,一股力量卷起素舒,未等素舒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鹤枝用法力甩了出去。
屋门再次紧闭,屋内只剩下鹤枝与寂辞二人。
鹤枝神色凉凉地甩开手腕上寂辞的手,手上一转便将茶壶壶嘴对准自己,仰面将壶中茶水倒入喉中,畅快地饮下。
风吹动她的长发和玄色的薄纱衣袖,白皙的脖颈向上延伸,细腻如绸缎。
她的动作洒脱,神情却有几分失意。
寂辞皱眉看着大口饮茶的她。
待鹤枝彻底解了渴,她才放下茶壶。
“炉子里的火早就熄了,这壶中的茶也是凉的。”她含着不屑的笑意看向寂辞,说道:“刚刚就算你不拦我,我也不会用以水浇面的方式欺辱素舒的。”
寂辞冷声发问:“你什么意思?”
鹤枝:“我的意思是,我只想折磨你,至于那些没有沾染过我上清派鲜血的人,我没兴趣。”
“那你控制着娑婆门做什么?”寂辞又问道。
鹤枝右手捏住寂辞冷峭的下巴,回道:“我只是让他们改掉恶习,走上正道,这可不算是折磨。”
被她捏着下巴,寂辞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厌恶。
他向旁转脸,试图摆脱鹤枝的桎梏,可鹤枝又发狠地捏住他的下巴,强行将他的脸掰了回来。
“寂辞,你要弄清楚一件事。”鹤枝含笑开口:“你这群魔道之众现在还能好好活着,是我心慈,不是我没有能力动他们。”
鹤枝又靠近他几分,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声音也急转直下,变得阴沉可怖:“但如果你一直让我费心费神,我也可以用下作的手段折磨他们,让他们同你一样,生,不如死。”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鹤枝注意到寂辞的小指指尖动了动。
原来他不是无所畏惧。
鹤枝是有些惊讶的,这个杀人剖丹的大魔头,竟然会如此在意娑婆门中的众人。
她还以为他是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畜.牲呢。
鹤枝弯唇轻笑,松开了捏着寂辞下巴的手,又从袖中拿出帕子,仔细地擦了擦碰过寂辞的五指后,将那张帕子嫌弃地丢在寂辞脸上。
“你现在可以再选一次了。”
她将桌上茶壶推向寂辞:“是乖乖做侍奉我的奴隶,还是我把素舒弄回来,认真和她玩玩?”
寂辞阴冷地与她对视着。
他知道,鹤枝不是在吓唬他。
为了拿捏他,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半晌,寂辞板着脸伸出手,拿起了那半空的茶壶。
见他顺从了,鹤枝笑得越发开心。
寂辞起身后,她又交代道:“茶壶要洗干净,茶叶我只喝嫩芽,还要用冷泉烹煮,茶炉里的炭也要取些新的回来,这些事你必须自己做,不可假手于人,若被我发现有人帮你,我定会杀了他。”
寂辞未做回应,沉默地离开房间。
直到合上门,他才沉沉吐出两个字。
“事多。”
他正要转过身,一直守在门外的素舒突然扑到他身边,身旁还跟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南梧秋。
素舒眼含泪水,焦急地上下打量他:“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寂辞淡漠地回答:“没有。”
素舒也确实没在寂辞身上看到什么新伤,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南梧秋压低声音同二人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去别处。”
三人移动了位置,直到进入长廊尽头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南梧秋才转身问寂辞:“你怎么自己从屋里出来了?她不打算囚着你了吗?”
“嗯。”寂辞抬起提着茶壶的手,说道:“她已经玩够了囚.禁我的游戏,而且有蛊虫在我也逃不了,所以,她现在打算和我玩主仆游戏了。”
素舒看着他手中的茶壶,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鹤枝折辱他的画面,双手渐渐紧握成拳,愤愤开口:“她真是个疯子!”
南梧秋倒是没对此事多作言论,而是问寂辞:“刚刚鹤枝有没有喝这壶中的茶水吗?”
寂辞冷冷点头。
见他点头,南梧秋露出笑意:“太好了,今晚你便可以找机会问出解蛊的方法了。”
素舒不解地看向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之前我假意检查壶中茶水,趁掀开壶盖的瞬间,将碾成药粉的回梦放入了茶壶中,只要她喝下那茶水,入睡后必会深陷美梦中。”南梧秋解释道。
寂辞回想起上次鹤枝服下回梦后的情景。
忘记了现实,沉浸在梦境的虚幻中。
那时,便是他问出解蛊之法的最佳时机……
*
今夜月亮高悬中天,格外皎洁。
桌上的烛火跳动着,灼热的烛泪缓缓流下。
鹤枝无聊地将食指伸到烛火旁,飞快地从火苗中穿过。
寂辞跪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逗弄着火焰的鹤枝。
玩火,终会自焚。
许久鹤枝才玩够了,她单手托着粉腮看向已经跪了一下午的寂辞,轻声问他:“腿疼吗?”
寂辞没有回答。
鹤枝的声音陡然一冷:“奴隶就该乖乖回答主人的话。”
寂辞又静默片刻,才幽幽回道:“不疼。”
这个答案鹤枝不太满意。
她起身朝寂辞走去。
“不疼……”
她喃喃着这两个字,走到寂辞身边,抬起左脚狠狠踩在他的小腿上,沉声又问了一遍:“疼吗?”
寂辞的眉头些微皱起。
鹤枝就是想让他疼,他不疼,她当然不满意了。
“……疼。”
寂辞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
便是他答得极其不情愿,鹤枝也笑了起来。
她开心地说道:“真乖。”
鹤枝大笑着转身,踉跄地向前走了两步,险些摔倒,连忙稳住身形后她背靠向墙壁,继续疯癫地发笑。
不知师父师兄的魂魄能不能看到寂辞现在的模样。
这个人渣此刻正跪在她脚边,卑微地活着,任由她打骂、羞辱。
这应该是一件多么畅快的事!!
她笑得有些喘不过气,可还是固执地笑着。
不知不觉中,眼泪就落了下来。
直到泪水滑至下巴的位置,鹤枝才回过神,慌忙用袖子抹掉泪水,而后朝寂辞看去一眼。
寂辞正冷着脸目视前方,并没有看向她这边。
见寂辞没有发现她落泪的事,鹤枝松了一口气。
她也觉得累了,于是缓步朝床边走去:“你到门外跪着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乱动。”
寂辞没有应声,但乖乖地站起身,双脚有些僵硬地走了出去。
合上门后,他站在门外,并没有如鹤枝所说地跪下去。
但很快,鹤枝的声音便沉沉从屋内传出。
“跪下。”
知道糊弄不了鹤枝,寂辞这才撩起衣摆,端正地跪在地上。
之后屋内再没有声音传出。
幽静的长廊,似有鬼魅飘荡,长廊尽头的黑暗也越显诡异。
有人已经入睡,有人则静待时机。
子时的梆子敲响时,寂辞冷肃地抬起眼帘。
他缓缓站起身,静待了片刻,确认屋内没有传出鹤枝的声音后,他才将手缓缓伸向门。
在他准备推开屋门的前一瞬,屋顶突然响起一阵窸窣的声响。
他立刻抬头向上看。
那声音正沿着屋顶远去。
屋顶有贼。
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寂辞略作停顿,而后收回开门的手,悄声跟着那窸窣的声音向前走去。
那声音虽细碎急促,但十分微弱,若非寂辞的耳力极好,是很难听见这声音的。
一个技艺高超的贼,半夜来娑婆门,不是谋财,便是害命。
他跟随那声音一直走到侧殿的大门前,随后窸窣声戛然而止。
寂辞眸中闪过寒意,正要推开门追出去,门外便有人拉开了门。
是南梧秋。
“你在这里做什么?”南梧秋站在门外奇怪地看着他。
寂辞朝南梧秋身后黑洞洞的夜瞥去一眼,而后冷声道:“有贼。”
“贼?!”南梧秋面露诧异:“什么贼啊?”
寂辞反问南梧秋:“你进来前,没看到屋顶有人影?”
南梧秋转眸想了想,片刻后摇头回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便是他这样说,寂辞还是不放心:“去多派些人手,严加看守门中各处。”
南梧秋:“你就如此确定有贼?门中的钱财并不算多,更没什么稀世珍宝,那贼人半夜闯进来图什么呢?”
寂辞沉沉下着命令:“你无须管他图什么,只需照做就是了。”
南梧秋静静看着他,片刻后无奈地轻声说道:“好,我这就去做。”
说完,南梧秋转身快步离开。
寂辞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原路返回。
还是那条长廊,来时的幽静也依然伴随着他的脚步。
现在他须以法力之事为重,顾不上外面那个贼。
他要重新拿起复仇的刀,哪怕这刀下躺着无数无辜的亡魂,他也不后悔。
而拦住他去路的鹤枝,必定会成为那些亡魂的其中一员。
寂辞慢步走着,距离鹤枝的房间越来越近。
可还差十几步时,他倏然停住脚。
鹤枝那间屋子的门此刻正大开着。
再抬起脚时寂辞加快脚步,走到门前神色沉肃地看向屋内。
镂空雕花的红木床旁,粉色的锦被凌乱地躺在地面,而床上,空无一人。
鹤枝,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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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我用力甩出两本预收《小师兄》《杀个龙》,你就说你收不收藏吧!不收?我再甩出一本完结小甜饼《给魔尊一点小小的初恋震撼》,你就说你看不看吧!不看?OK,不看就不看吧,都听你的,真是劝不动的大小姐,我除了宠你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