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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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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扫兴话，方才还咧着嘴笑的姜文焕顿时黑了脸。鄂顺察觉到气氛降到了冰点，想要像以往一样说些什么缓和，谁知姜文焕此次并不打算忍气吞声。
他推开想要来劝阻的鄂顺，同崇应彪站在了一处。“你父亲不记得你，不代表我父亲不记得我。”
我与鄂顺面面相觑。习惯了姜文焕的与世无争，亦习惯了崇应彪在质子营里称霸王，现在看奴隶翻身，霸王吃瘪，实在是乐意无穷。
崇应彪并未将怒火滔天的姜文焕看在眼里，他用干帕子擦着脖颈，仰起头时，目光睥睨着姜文焕:“你可真没出息，还惦记着那点恩情。这辈子也就只能在东边的洼地里苟且偷生。”
他不知何处来的自信与骄傲，彻底激怒了姜文焕。姜文焕想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却在伸手时发觉崇应彪根本没有穿衣服。他的手停在半空，几经隐忍后又收了回去。
这便将崇应彪给看乐了:“划拳呢，来呀?看看谁才是这块料。”
“算了姜文焕，犯不着和他置气。”我与姜文焕站在一处，伸手勾了勾他的肩膀。
崇应彪转过头，两只贱嗖嗖的眼睛又紧紧盯向我。他冷笑着打量我，说:“还得是姬发啊，质子营第一和事佬，殷商第一软蛋。”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禁心生怪异。质子营的兄弟皆知我与殷郊交好，多少会对我多加照顾。崇应彪虽说与人不善，但碍于殷郊的面子也算过得去，怎么今日他毫无顾忌，倒像是在故意挑衅。
“想要殷郊来给你撑腰吗？软蛋?”崇应彪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大王新得了宠妃，自宠妃踏入摘星楼的那一刻起，王后已然失宠。殷郊这几日备受大王冷落，自顾不暇，你想要他来给你撑腰，做梦去吧。”
难怪殷郊心情不好，这几日渐生郁色，原是如此。
“我不需要谁给我撑腰。”我放轻松，与崇应彪对视，眼里故意带着点连他都能一眼看出的怜悯，“相比于我，你才是瑀瑀独行，背后空无一人吧？”
我从未想过仅仅是这样一句话，竟能刺激到他。他挥拳向我砸来时我还不曾反应过来，直到半边脸已经麻木，鼻子渗出了血，我这才缓过神，与崇应彪扭打在了一起。
他没穿衣服，身上几道伤口都是被我衣服上的尖刺刮的。我被他猛踹几脚，整个人都翻到了马棚里。姜文焕和鄂顺要来阻止，却都被崇应彪的拳头吓退了。
我不由得感叹，疯子就是疯子，不要命的。
“你不是会说么?”崇应彪骑在我身上，挥下一拳，“说呀！再说——”
他的手被半吊在空中，我用手捂着脸，在指缝间看到一面绸缎。
崇应彪想要扯出手，但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见用蛮力不得，变要扫腿将身后之人绊倒。那人敏锐地察觉到一切细枝末节，迅速掰过他的两只手腕，狠狠将崇应彪背手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