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知南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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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酒馆渐冷清，班上的人差不多走光了，各别还围着大屏发酒疯。
林牧应该也要回来了。
林知南克制继续深入的冲动，搂住蒋莳羽的腰，迅速翻转位置，顺势坐下，背靠嫌恶的肮脏桌缘。
她摇摇晃晃，他长腿敞开让她站中间，之后右手从她腰后半圈住，手掌按住裙角防止走光。
这一整套动作，林知南的关节共同发力，动作行云流水流畅。
最后，他仰头，流畅的颈线，喉结滚动着。
这是个被动承受的姿势。
刚刚的吻已经洗去林牧的味道，现在换她主动采撷他的初吻。
那道婀娜的阴影从上而下笼罩，渐渐妩媚又野性的眼露出，接着秀丽的鼻、红唇，白玉般整齐排列的牙，上面还有透明津液。
他被她右耳闪闪发亮的耳钉吸引注意。
真漂亮。
完全符合审美。
空气里挥发的酒精分子好像全跑进身体，林知南眼神迷蒙，当蒋莳羽双手捧住他的脸，发丝从脸颊滑过，他小心翼翼伸手，试着触摸她，不再是寂静深夜的虚幻，温热细腻得那么真实。
墙壁长长的影子静止了，周遭零碎嘈杂也随之消失。
林知南屏气凝神，禁止自己呼吸。
因为只要开口，他知道急促的呼吸一定变低喘。
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钉。
蒋莳羽阖着的睫毛慢慢掀开，注视朦胧不清的人影，她疑惑偏头，半响，手松了点劲，触上他鼻梁最凸起的硬骨。好冰……
下一刻，手被抓住，什么东西碰到虎口，特别软，温热，而后像狗讨好主人那样，重复舔的动作。
酒馆暧昧昏聩的光是最好的伪饰，林知南知道她喜欢林牧那张温驯的皮，他也要效仿。
“kiss me，now。”
他的声音低沉，如甘醇美酒令人沉醉。而濡湿渗进虎口纹路流向手掌，连带四肢百骸一阵酥麻，蒋莳羽抖，大脑宕机。
林知南目光上移，凝望她的面庞，眼眸漆黑深邃。
“吻我。”
迫不及待，祈求。
好吧。
可怜小狗。
蒋莳羽享受这种主导的感觉，没再犹豫挥开林知南的手，捧着他的脸却是一口咬下去。
圈住腰的胳膊变紧，微微颤抖，似乎有点兴奋。
林知南仰着脸，额头饱满光洁，长直的黑睫遮不住瞳膜的湿汽，颧骨潮红，双唇被咬得呈现一种鲜艳丰满的红。
他第一次露出这么脆弱这么乖的表情。
好像变成殉教者，心甘情愿被钉在十字架，渴望获得自己欢喜的东西。
“唔……”蒋莳羽一拳头砸向林知南锁骨，嗔道：“别伸这么深啊！”
林知南嗯了声，很听话地撤离，细细舔舐她的小唇珠。
烟雾融融，远处林牧端着冰镇西瓜汁，看到这幕酒一下醒了，玻璃的冷刺进皮肤，他僵硬、静止，在原地不能动弹。
她怎么能......刚夺走他的初吻又去亲表哥？这姿势是强吻？！
这时，林知南睁开一只眼，朝林牧这边眺望，两人目光隔空对撞，林牧看不清其中意味，也许是慌乱心虚，因为林知南主动中止了蒋莳羽的吻。
林牧深呼吸，快步走过去。
林知南把颤颤巍巍的女孩搀扶着放到椅子坐好，一手欲搭她肩膀。林牧拍掉他的手，抢先一步将她搂住，低声：“哥，不早了，我们回宿舍吧。”
林知南稍怔，没管唇边晕染的口红，按住林牧腕部紧绷的骨节，“林牧，刚刚的事——”
“不用说，我懂。”林牧打断，咽下心中酸涩故作轻松，扬唇，端的大度的架子，“小羽喝太多了。”
意思是，我们长得七八分相似，你回去换了套和我一样颜色的衣服，小羽喝太多，错把你当成我。
林知南脑子里运转的千种话术戛然而止，雅淡的五官尤带困惑。
林牧其实不知道到底是谁主动，反正今夜、此刻，他要誓死捍卫自己的主权。
表哥不重要，反正她先亲的人是我，若真错认，更说明她喜欢的是我而不是表哥。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林牧你要勇敢点。
林牧反复给自己打气，思路越来越通达。
“林牧，我好困。”蒋莳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眼皮重的上下打架。
先叫的名字是林牧！
林牧喜出望外地将蒋莳羽带进怀里，借灯光看清她。少女闭着眼，浑身散发年轻、可爱的气息，皮肤紧致光滑，嘴唇像朵盛放的鲜花。
只是单纯看着就让林牧感到恋爱的幸福，前提忽略她嘴唇的水渍。
“哥。”他竭力让自己声线平稳，说的十分隐晦，“忘记今天晚上的事吧。”
林知南桌下的手悄无声息攥紧。
按照原本设想，林牧看到蒋莳羽主动吻他，直接破防离开，然后变成自卑的妒夫。
没想到这单细胞生物竟然因为初吻变成熟了。
林牧用手指抬起蒋莳羽尖尖下颌，抽了张纸细致擦掉唇上湿润反光，俯首，往她的唇落下一记很轻的吻。
冷静。
冷静。
林知南很冷静，冷静得可怕。
林牧这种蠢行为不足挂齿。
他抽了张纸，尽管不舍还是慢慢擦掉嘴巴属于蒋莳羽的气息，然后装作淡定从容地说：“抱歉，林牧。今晚的事我会守口如瓶。回宿舍吧。”
林牧温言细语地问蒋莳羽，“抱你好不好？”
她不屑，“不要，你就想吃我豆腐。”
“我发誓，不吃你豆腐。”
“好吧，那你抱稳了。”
“放心，我摔成狗吃屎也不会让你摔。”
蒋莳羽咯咯地笑，林牧也笑，神采奕奕，然后把她公主一样横抱怀里。
林知南彬彬有礼地为他们让路，“你先走，我去结账。”
卑劣暴露阳光下将瞬间化作齑粉，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失落与羡慕。
光明正大属于林牧，并不属于林知南。
他拿起桌面的折扇，抖开、合上，表情冷漠倦怠。动作顿住，摸领口，最上面的纽扣消失了，而后眼皮半掀，朝酒馆的角落望，无比精准地抓到了暗中窥伺者。
班上最爱八卦的男生，王亚均，人称乌鸦哥。
是他啊。
林知南笑了，迈开大步朝他走。
王亚均似乎感觉到不怀好意，准备开溜，然而一把扇子抖开挡在面前。
“聊聊。”
他置若罔闻，往左，扇子往左，他往右，扇子就往右。
把人当猴耍呢！王亚均挥开碍眼的折扇，一把揪起林知南的衣领，质问：“林知南你有病吧？你背着林牧对蒋莳羽做的丑事我看得一清二楚！再挡着我不客气了！”
但林知南并不是想象的文弱书生，浅蓝色衬衣下是精瘦的肌肉。他抓住男生的手腕，紧扣，缓缓把他的手从自己衣领挪开。
“即使我不光彩，你似乎有点得寸进尺了。”
林知南攥住男生的腕狠狠一挥，面上露出和煦的笑，双眼温度却降至冰点，“不过我脾气好，愿意给你机会帮我做件事，做好我会支付报酬。”
艺术生谁家里没几个子？王亚均弯着腰握住腕，情绪失控了，“我他妈凭什么听你的！”
林知南俯身，利落掐住他的脸，迫使他保持安静，“窥伺我们三人的生活成瘾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蒋莳羽想挑拨我和林牧？以为我和林牧不在你就能对蒋莳羽有非分之想？”
男生震惊。
“我愿意好好说话已经仁至义尽，别给脸不要脸。”
“你他妈——”
精钢般的力道捏得腮帮酸疼，他被迫把话咽回喉咙。
都说林知南是谦谦君子，处事周到妥帖。纯放屁！真他妈会装！
王亚均怒目而视。
林知南冷冷盯着对方，一字一顿，“听好了，明天告诉蒋莳羽她把我当成林牧，说了不该说的，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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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光亮穿过窗户透进卧室，铃声打破清晨静谧，蒋莳羽的眼皮动了动，静静听着，默数，直到意识逐渐苏醒，她反手摸枕边的电话，“喂。”
“小羽，起床了。”程晨咕噜吞咽漱口水，含混不清地说：“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蒋莳羽嗯了声，闭着眼，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昨晚特意发短信程晨让她电话叫自己起床。
“昨晚怎么喝那么多？当心被人家吃豆腐。”
她重新匍匐到床上，“晨晨，那什么，我和林牧接吻了。”
“啊？”
电动牙刷的声音停止。
“我靠！酒后乱性啊！”程晨鬼怪地哟哟两声，“采访一下蒋同学，请问什么感觉？”
“舒服......心跳很快，林牧也喝多了，比平时更吸引人了，更具魅力，就那种男子气概嗯......反正很奇特的愉悦和充实感。”
“什么充实感啊？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从实招来！”
“少看点黄色小说吧你！”蒋莳羽别扭地提高分贝，“不说了！我要起床了！”
程晨笑，“好好，等从古镇回来再说。你们甜蜜去吧。还有打了耳洞注意点，别发炎了。”
挂掉电话，蒋莳羽回复蒋洁的消息，莳建消息框几天没新消息已经找不到了，她往下拉，犹豫着敲下几个字又删了，然后习惯性摸床头柜，一般晚上那都放置瓶矿泉水。
昨夜林牧送她回来路上在便利店买了绿茶牛奶，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回宿舍后人稍微清醒，困倦又害羞的她把林牧赶了出去，之后抓紧卸妆连澡没洗就睡了。
没准备矿泉水，蒋莳羽摸到了一颗纽扣。她捻住，仔细端详白银色的纽扣。
质感高级，做工精致，边缘一排marol1959。显而易见，它属于林知南，他穿的衬衫全是黑标，通俗点说，就是高端货。
蒋莳羽表情变了，不敢相信投射进视网膜的影像到底是眼花还是真实。
她忐忑不安地洗漱，推着行李箱出门，楼梯口没有林知南的身影。
恍恍惚惚坐电梯下楼，林牧穿着件白色短袖，背着双肩包，手里拎着袋早餐。
“小羽，早上好。”他笑得灿烂。
蒋莳羽看着他身上的短袖，小酒馆朦胧不清的画面在脑海浮现。唇蠕动几番，她强撑起笑容问好，问道：“林知南先走了吗？”
林牧表情不变，“是啊，表哥好像有什么事要和老师商量就没等我们。集合时间只有十分钟了，我们也快点吧。”
一路林牧比以往更贴心，简直热情似火，偶尔目光对撞羞涩撇开。蒋莳羽自我安慰，她应该想多了。
“小羽，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林牧期待地问。
“你没和我表白谈什么恋爱呀？”蒋莳羽逗他。
“那我——”
“Stop！昨天都喝多了，等毕业再说吧。”她咬着酸奶的吸管，清醒理智地说：“你别太当回事，就当是枯燥乏味生活的调剂品，我们的重心是学习，艺考，高考，这是目前阶段最重要的事。”
林牧失落地嗯了声。
好像翻脸不认人的渣女。蒋莳羽轻轻勾他手指，“林牧，你知道我是单亲家庭，妈妈养我长大很辛苦，我不想浪费她的钱，你明白吗？”
林牧不懂好好学习和他们确定关系为什么处于对立面。昨夜蒋莳羽与林知南的亲吻让人不安，迫切想得到男朋友的头衔，但他不想惹她不高兴，乖乖点头，“明白了。”
巴士候在机构门口，存放行李的门敞开，各色行李箱七歪八扭堆一起。林牧猫腰钻进去重新整理让她先上车。
座位数量与班级人数对等，他们最后抵达，只余倒数两排的位置。
林知南和一个男生坐前面，他肩膀靠窗，双臂环胸，闭目养神，穿着植绒暗纹衬衫，扣子系在顶端那一颗，露在外面的脖颈白皙挺拔。
一如既往从容淡定，儒雅。
但他不是只穿纯色？今天似乎有点花哨，像只骄傲的孔雀。
意识到自己看太久，蒋莳羽压下遮阳帽，心慌意乱地走近，脚下一崴，身体前倾，幸好靠走道坐的女生扶住了，她道谢回正身子，不期然与林知南的视线交汇，匆匆垂睫，步伐漂浮急切地走向自己的位置。
“早上好。”林知南语气自然关切，声音发哑，似乎感冒了，“宿醉头疼吗？我带了晕车药。”
走近，他衬衣纽扣的细节一清二楚，尤其标志性的边缘刻印，fendiroma。
“蒋莳羽？”
蒋莳羽回神，紧捏的手心沁了层汗。
“不用了，谢谢。”
“你嗓子怎么了？”
“小感冒。”再硬的身体素质也遭不住几次冷水澡，林知南说：“没事，不会传染。”
“那你好好休息。”她看了眼林知南旁边的男生，似乎叫什么王亚均。强装镇定落座，望向窗外。
“蒋莳羽。”王亚均扒着座椅，“林牧不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蒋莳羽疑惑侧目，记忆里她与这男生没过多交集，“什么？”
王亚均盯着她白净修长的颈，刻意压低声音，“耳朵凑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咳，咳咳。”林知南幽幽问：“王亚均，你看到我的喉糖了吗？”
王亚均：“......”
瘟神！咳死你算了！
“好像在椅背后面的兜里。”王亚均收起小心思，默默问候林知南全家，掏出手机快速打了排字，竖起手机防止他人偷窥，然后递到蒋莳羽右侧，贱兮兮地笑。
【我昨夜看到你强吻了林知南！！！】
蒋莳羽吓得一巴掌呼过去，连着手机扇到王亚均脸上。
啪！
清脆，响亮。
车上同学呆住。
蒋莳羽受惊如一只不知所措的小狐狸。她看到了什么？强吻林知南？
王亚均单手捂脸，手机到不忘摁熄屏。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不敢置信。
林知南捂着嘴咳了几声，王亚均把手机揣兜，鼻子耸动，掌心朝内扇了扇。
林知南一秒读懂王亚均的变态行为，他无声冷笑，手往他面前一挥，驱散从蒋莳羽身上飘过来的香味，慢条斯理地问：“王亚均，你给蒋莳羽看了什么。”
狗日的林知南！
伪君子！
“没什么。”王亚均脸上堆砌空乏的假笑，怂得往走道挪屁股，朝同学们挥手，“你们也别八卦了，我给蒋莳羽看了个恐怖片片段，没想到她胆儿那么小吓成这样。”
林牧刚上巴士听到这话，从车门快步冲向车尾，“王亚均！欺负女生有意思吗？”
王亚均看林家俩兄弟心里窝火，他阴阳怪气地说：“嘿！她扇我一巴掌，我都没说她欺负我，你搁这儿充什么马后炮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林牧脾气好但遇到蒋莳羽的事就急，作势拎王亚均起开，保持沉默的蒋莳羽拉住他的袖子，她不知道刚刚有没有同学看到王亚均手机屏幕的字，她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一堵墙，若有似无投过来的目光变成嫌弃的唾沫，弄得全身都是污渍，潮湿又黏腻。
“车要开了，别闹了。”蒋莳羽往里坐腾出座位。
林牧撂下“你给我等着”的眼神，听话地坐下，低声说：“等到古镇我再收拾他。”
蒋莳羽心不在焉地嗯了声，目光在他的唇逗留片刻投向窗外。玻璃洁净，林知南的倒影与树影一起映入瞳孔。
她赶紧闭眼，思绪乱糟糟。
昨夜醉酒竟然前后和林牧林知南接了吻，至于强吻林知南，依稀记得第二次的吻用了牙齿，当时觉得林牧突然有种饱含成熟、严厉和强烈的热情，以及禁欲感，美丽诱人又难以接近，她想破坏、施加惩罚。
可人的底色怎会因为酒精的熏陶改变？
原来第二次接吻的人是林知南，他什么感觉？抱她硬了那接吻呢？
——打住！
林牧似乎不知道。当事人林知南为什么那么淡定？难道他也喝醉了？
喂喂，蒋莳羽！重点弄错了！
对对，应该考虑是否对林牧坦白从宽恳求原谅，再和林知南诚挚道歉，诉说她没有别的心思，对他是对林牧表哥的敬爱。
林牧会原谅吗？万一影响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怎么办？被其他人知道怎么办？
对林牧的愧疚，道德的谴责，以及唯恐其他人知道的担忧，逼得蒋莳羽几乎抓狂。
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啊。
父母感情不合离婚，指责对方失职，怀疑对因出轨而忽视家庭。
那时在鸡飞狗跳中，她决定自己一定要成为和父母完全不同的大人。
爱一个人，从一而终，且专一。
可吻林知南时，蒋莳羽分明记得神智不清的自己被蛊惑，为他的气息着迷，为他的唇舌陶醉。
她的心里似乎还隐藏着其他的东西，稚嫩的感情观不足战胜固有思维的权威性。
蒋莳羽的思绪迷失在自己编织的罗网中。
“吃块橙子。”林牧右手戳了块血橙，左手端着便当盒。原来他的背包专门为她预留了空间，居家好男人。
蒋莳羽目光闪烁不定，食指不停抠掌心。后座的林知南透过玻璃直直凝视他们，眼神炙热而空洞，咳嗽的痒再次袭来，他抑制住，闭上略苍白的眼睑。
“怎么了？我洗干净了。”林牧笑吟吟地说：“补充维C，小羽就不怕晒黑了。”
告诉他啊！死嘴！
蒋莳羽缓缓伏身，撩起耳边长长的发丝，咬住剥了皮的橙子。
妈的！蒋莳羽你这时候还有心情在林牧面前搞偶像包袱！
“小羽，你今天好漂亮。”林牧挪动肩膀，离她很近，毫不吝啬夸赞，又不失少年的腼腆，“我昨天都没发现，新耳钉好适合你。”
“......”
如果没记错，和林知南接吻时，他摸了耳钉，不止一次。
快心力交瘁了。
蒋莳羽笑着注视林牧亮晶晶的狗狗眼，牙齿机械地嚼动，橙子爆开的汁水酸酸甜甜，如同此刻心境。
决定了。
下车即刻找王亚均请他保守秘密，必须瞒住林牧，林知南若提及就装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知南0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