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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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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利落地翻过阳台，轻盈落地。
脚刚沾地，习煜又迅速牵住谢于的手。谢于不耐地挣了挣：“放开，别拉着我。”
习煜置若罔闻，依旧牵着他往前走。
谢于：“……”
夜色中的村庄寂静无声，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两人无需躲藏，径直朝着村长家的方向走去。
凭着白天的记忆，他们很快找到了村长家。屋内灯火通明，大门虚掩，显然有人刚进去。
习煜轻手轻脚地挪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随着轻微的“嘎吱”声，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谢于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动作。
透过窗缝，可以看见村长正和另一个人站在门口不远处。当看清另一个人的面容时，习煜不禁蹙起眉头，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严肃神色。谢于察觉他的异样，也凑近查看。
窗内赫然是昨天在地道里那个形如鬼魅的老太婆。
“看来这个村长的问题不小啊。”习煜压低声音在谢于耳边说道。
谢于轻哼一声作为回应。
两人不再交谈，屏息凝神地听着屋内的对话。
村长的声音带着怨气：“你怎么搞的？非但没解决掉他们，还让他们进了村！万一破坏了计划，我夫人还怎么复活？”
老太婆却不慌不忙：“放心，夫人的复活仪式一定会成功。这些人不是正好吗？越多祭品，夫人复活的机会就越大。照旧先忽悠几个村民做祭品，让夫人慢慢成长，最后再用他们完成完整的复活仪式，这不是更好吗？”
村长沉默片刻，似乎默认了这个说法，挥挥手示意老太婆离开。
窗外的两人迅速躲藏起来，避免与离开的老太婆撞个正着。
待老太婆走远，两人才从藏身处现身，默不作声地往回走。
回到房间后，谢于没再睡觉，而是在椅子上坐下。习煜也拖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
“问题确实不小。”习煜难得正经地说道。
谢于依然只是轻哼一声。
习煜：“……”
“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嗯’下去？不能多说几个字？”
谢于：“嗯哦好。”
习煜：“……”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谢于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说什么？不就是村长和那个老太婆勾结，要用活人做祭品施展邪术复活他夫人，现在我们也成了这出复活戏码的一环吗？接下来打听一下他夫人的情况不就行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习煜：“……”
“行，你厉害。睡觉吧。”说完，习煜直接倒在床上。
谢于：“……？”
他走到床边，俯视着躺在床上的习煜：“你去睡沙发，我睡床。”
习煜：“？这床不够大吗？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谢于：“……”
懒得再争，谢于靠着床的另一侧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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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谢于在朦胧中醒来，意识渐渐清晰，身体却依然懒洋洋地不想动弹。他半眯着眼，刚想翻身，却猝不及防地滚落床下。
狼狈地半躺在地板上的谢于：“……”
动静惊醒了另一侧的习煜。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循声望去，正好看见地上的谢于。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又或许是谢于半敞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太过醒目，习煜怔了片刻，才憋出一句：“你……没事吧？”
谢于：“……”你看我有没有事。
·
两人简单整理后走下楼。
楼梯上，习煜还在打趣早上的事：“下次小心点，别睡那么靠边。实在不行……我倒是不介意抱着你睡……”
谢于：“……滚。闭嘴。”
来到客厅时，李昂和江生几人显然已经在沙发上等了很久。
一见两人，江生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迎上前：“天啊，两位大哥，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我们都要以为你们遭遇不测了。”
习煜挑眉：“哦？那你们怎么没来救我们？”
江生：“……”
谢于走在后面，不轻不重地踢了习煜一脚：“别闹了，说正事。”
说完径直走向沙发坐下。
习煜：“哦。”
江生：“正事？什么正事？”
谢于用眼神示意习煜。习煜会意，将昨晚的所见所闻详细道来。
听完他的叙述，客厅陷入一片寂静。
程允率先打破沉默：“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做点什么吗？”
习煜沉吟片刻，看向众人：“这样，我们分成两组，先去村民那里打听一下关于那位‘夫人’的消息，然后回到这里集合。”
江生立即响应：“好！那我、李昂和程允一组，你和于哥一组！”
习煜唇角微扬，点头同意。
正合他意。
“好！那我们出发吧！”
“走！”几人像是打了鸡血般斗志昂扬，等习煜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冲出门去。
习煜无奈扶额，感觉自己像是在带一群孩子。
转头看见另一个更让他头疼的“孩子”还窝在沙发里。
习煜走到谢于身边：“喂，你该不会还想睡觉吧？该出发了。就你一个人偷懒。”
谢于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去干什么？从村民嘴里肯定问不出什么。纯属浪费时间。”
习煜挑眉：“去试试，给你一个打我脸的机会。”
谢于：“哦？是吗，那我还要谢谢你？”
习煜：“不客气。”
谢于：“……”这人脸皮真厚。
“不去。”
习煜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俯身凑近：“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像昨晚那样带着你走？”
谢于：“……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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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朝着与另外几人相反的方向，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
青年骨节分明的手轻叩门板。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
习煜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您好，我们想打听一件事。”
中年妇女打量着两人：“什么事？”
“我们想了解一下村长夫人的事。”
妇女脸色骤变，“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习煜：“……”
谢于站在一旁目睹全程，唇角微勾，没有说话。
两人又询问了几户村民，结果如出一辙。显然每个村民都知道这件事，却都避而不谈，仿佛这是个禁忌话题。
眼看约定的时间将至，习煜只好放弃，带着谢于返回。
回到住处时，江生几人已经等在那里了。从他们愁眉苦脸的表情来看，显然也是一无所获。
谢于一回来就窝进沙发。习煜也在他身旁坐下。
江生立刻凑上前：“煜哥，你们问出什么了吗？”
“还能怎么样？当然和你们一样。”习煜不以为意地说道。
江生看着他这副态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求助地看向李昂和程允。
两人也只是摇头不语。
江生又看向谢于。
谢于与他对视一眼，又瞥了瞥身旁的习煜。
“……”
看着江生期待的眼神，他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们……饿不饿？”
江生：“……”我天，于哥这思维跳跃得也太离谱了！
习煜闻言问道：“你饿了？”
谢于：“没有。”
不等习煜再问，其他几人突然意识到什么。
李昂：“我去！听于哥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们好像两天没吃饭了吧？居然一点都不觉得饿？”
程允：“对啊。”
江生：“我明白了，这里肯定是屏蔽了饥饿感，也就是说我们不用吃饭！”
几人立刻热烈讨论起来。
谢于见状，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跑题了，缓缓开口将话题拉回正轨：“别跑题了。关于刚才那件事，既然问不出来，我们就自己调查。”
“……”刚才不是你带的头吗？
习煜偏过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可以，这个提议不错。趁村长不在家的时候行动。”
另外几人：“？？？”他们俩刚才有讨论过这个吗？
一直安静坐着的程允问道：“为什么要去村长家？”
习煜正要解释，谢于却抢先开口：“因为地板。”
习煜靠近谢于，随意地将手臂搭在他肩上：“没想到你也注意到了啊，还以为你只会睡觉呢。”
谢于：“……”
习煜继续说道：“确实。昨晚在窗外偷看时，我发现最里面的地板和其他地方颜色不同，还有些翘起，缝隙也更大。很明显下面有个地下室之类的空间，里面很可能有线索。这应该是个突破口。”
江生一拍即合：“好！那我们就趁村长不在家，下去一探究竟！”
“赞成！”李昂也随声附和。
习煜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眼角微抽：“不是，你们当过家家呢？哪有这么简单？村长那么谨慎，连村民都不敢谈论这件事，你们觉得他会让人随便进他家？”
江生愣住：“啊……那怎么办？”
谢于侧过头，懒洋洋地接话：“他说得对，得从长计议。先踩点，观察村长的作息规律，最近在村里低调点，让他对我们放松警惕。之后再想办法进去。”
李昂惊叹：“我去！你俩太厉害了！没少看悬疑小说吧？”
江生一巴掌拍在李昂后脑勺上：“胡说什么呢？不知道煜哥是法医吗？参与凶案调查当然要懂这些。于哥是医生，智商能低吗？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李昂揉着脑袋，白了江生一眼：“说得好像你多聪明似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