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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泪流泪干泪无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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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莫桓虽是未有离开，却是与过往有所不同，不再于无人处痛哭流涕，确如柒宝所言，似比之前漂亮了许多。
他肤若凝脂，眉目纯善，颊上泛着浅浅笑意。
柒湛远只觉虚莫桓似对什么有所隐瞒，只小心翼翼地哄着，吩咐柒苒笙好生照顾，生怕他只是装作无事，却于自己心里苦了去。
待听说虚莫桓又是吐了，柒湛远便甚是不安，去找虚莫倾问去。
“喜脉？”柒湛远惊讶不已，忽觉头晕脑胀，却怕被虚莫桓笑话了去，只得强装镇定，“他不是已经……难道？他来寻本王，为的就是……”
“莫桓是怕像之前一样，让你心存希望，却又没了希望。”虚莫倾面挂欣慰笑容，同柒湛远解释道，“所以，才未太早同你讲。”
“可他之前不是说，不再要了么！怎么又？”柒湛远一时糊涂，速速回想之前反常之事，“因为博禄？”
柒湛远本想找来博禄，问个清楚，却又怕自己太过唐突。
柒宝高兴不已，却见柒湛远仍是一头雾水之模样。
“本王可是听错了？会否因为吃了太多菌菇菜，中毒了？”柒湛远思前想后，又惊又喜，亦有狐疑，便是向柒宝这般问去。
“没听说有人吃中毒了呀！这大菌子卖得可好了！经过之前那回中毒，小的对这菌子可留心了！”柒宝觉着不可能，却又不敢掉以轻心，忙是各种询问，“您可看着什么了？看到会走路的大菌子了么？或者大火球？或者啥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没看到。可本王听到了！本王听说——”柒湛远反复回想着之前的一桩桩事来，竟是信不过自己，“王妃有喜了！”
“那您没病！小的也听说了！”柒宝松了一口气，心神稍定了些，“王爷啊！您能不能不要成天装病！小的一片好心，给您做了大菌子汤，您要是再中毒了，小的就是下毒的凶手！咱们俩真要一块儿去了！”
“本王深觉王妃有孕之事太过离谱！才觉着自己怕不是中毒了！这菌菇丰收之际，为了大卖，本王同这菌菇打了诸多交道！即使中毒了，也不一定是你害的！何况，就算因为你中毒了，你也是无心为之，不当被牵连！”柒湛远一本正经地宽慰着柒宝，却反令柒宝愈加心情不适。
“那您到底中没中毒啊！小的觉得，离谱的是王爷您啊！怎么一顿胡言乱语的？不会真的是中了什么大菌子的毒了吧！要不要请虚莫倾大人看看啊！”柒宝在柒湛远跟前舞了舞衣袖，盯着他的双目，“会不会因为眼睛盲过，所以，中毒了也不会看不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不用看了！你家王爷没病！”虚莫倾恰好赶来，身旁便是博禄。
“是在下所为。”博禄忆及过往，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之前在阴离院，助闵震尊研究此术之时，在下不知其有以人为皿，孕生邪药之勾当，只当其为延续子嗣之用。是他背着我，私做手脚！而我所研之术，纯为孕子之用，与那邪药无关。”
“虽未参与，博禄兄仍是通过自己过往之经验，写了诸多相关文字，于我之前救王爷之时，提供了莫大帮助。”虚莫倾道。
“谢谢你！”柒湛远满目感激，心情复杂地道，“这一路走过来，难为你了！你纵是不说，本王亦可想象。”
“赎罪而已。”博禄叹道，满面愧疚之色，“做错太多，不想一错再错！现在只希望王妃能顺利诞下孩子。”
之后，柒湛远要柒宝送送他二人。
“也就是说，闵震尊的勾当，您只参与了一半儿！您研究的，就是生子那段，但是，不懂怎么用那娃儿做药，可对？”柒宝不知自己之前可否听得明白了，便是问去。
“是！”博禄答道，“你说得很对！我参与了生子那一段，未参与做药那一段。”
“为啥只参与一半呢？闵震尊不信任您吗？”柒宝好奇问去。
“是我——”博禄稍作迟疑，甚是缓慢地说了个理由去，“才能有限。”
“会不会是闵震尊这人疑心太重！把这两段分开！只允许你们只管一部分！只有他自己啥都知道！”柒宝猜想了一想，测测了去。
“柒宝所言甚是！我亦如此认为！”虚莫倾道，“做药那段，着实揪心！王爷浑身血肉模糊，令我备受煎熬！看到莫桓留血，比我自己留血都痛苦！还好过去了。”
博禄皱了皱眉，似身有不适，未再言语。
虚莫倾看出博禄神色之异样，关心询问了去，“博兄，你怎么了？身上有哪里不适吗？”
“博禄大人虽然没和您一起做药，但是写了一堆字给您看？”柒宝道。
“是！”虚莫倾道。
……
“怪不得当初博禄和闵震尊闹翻了！他就是反对那老贼干坏事！”柒宝对柒湛远道。
“博禄素来甚是纠结。他不愿背叛阴离院，亦不想助纣为虐。若不是因为女儿，怕不是不会站到我们这边。”柒湛远道，“只不过，写了一堆东西，却没露面……”
虽如此说，柒湛远仍是觉着，那个博禄，似有哪里不对。
“找人多多留心王妃，莫让他再做傻事。”柒湛远交待道。
“小的明白！再不能让咱王妃受一点儿伤害！”柒宝应信誓旦旦地应道。
柒湛远左思右想，甚为焦灼不安，便是亲自去找了博禄。
“本王甚为了解王妃，猜他必是为了娃儿，性命都会不顾。所以，恳请博兄帮忙，可有救他之法？”柒湛远情词恳切，甚令博禄动容。
博禄沉默许久，终是口出实言，“王爷，实不相瞒，在下患有隐疾……”
“隐疾？”柒湛远见博禄坦诚相待，甚怕伤其自尊，便是把自己之私事，如实相告了去，“无妨。本王也曾有！能有娃儿，也是不易……”
博禄一愣，似懂非独。
柒宝见博禄听得云里雾里，又懂柒湛远言下之意，便是替他明说了去，“就是——咱王爷在大疫之后，短暂地得过不举之症。短暂！很快就好了！”
“王妃曾同在下研究过此症！大疫之后，很多曾经染疫之人，得了这毛病。我们研究过后，发现此症会慢慢自愈……”博禄道。
“怪不得小的急成那样！王妃却一点不急！原来他是搞过研究啊！小的当时还纳闷呢！怎么王爷得了病，王妃也不担心，也不嫌弃，奇怪得很！现在才知道，他是心里有数，不着急呀！”柒宝恍然大悟，把那时心里之狐疑，皆是想通了。
“谢王爷予在下之宽慰。”博禄俯身拱手，既觉惭愧，又甚是无奈，“吾长久所患之疾，非王爷曾经所患之疾！”
待听得博禄道出心中苦楚，便是对其深表关心，“与本王之隐疾相比，不算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