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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愿望成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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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愤感轰然蹿上颅顶,许寒惊恐地瞪视着范成恒,双唇微颤气到失语。印象中的范成恒虽惯于欺负人,却不至如此卑鄙,还是他一开始就低估了对方无耻的下限。
外面和楼上都是范成恒的人,就算放声喊叫也无济于事,许寒不想真的招来别人看笑话,只能求饶般推拒着范成恒的胳膊,不断摇着头向后退去,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无聊的玩笑。
呵呵,说说罢了。范成恒才不会让其他人看见这样的许寒,但恐吓确实有用,他喜欢许寒求他的样子。
“你乖一点,一会儿就好。”他伸出那只受伤的手,轻拍了许寒的脸,继而指尖下移故意擦过对方胸前。
或许从他找来这里的那一天就应该这样做了,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怀柔政策从来不是范成恒擅长的,他也问过许寒喜不喜欢,却没有得到答案。
许寒被重新压回了地板上,当范成恒的手袭向他的身体,许寒的大脑产生了一瞬的空白。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想之外,震惊无措的瞬间他甚至忘记抵抗。
意识到范成恒要对自己做什么,许寒才反应过来猛地踢了对方一脚,翻身往后爬,却又立刻被拖住脚踝拉了回去。
后背在地面磨得生疼,那个令他胆寒的男人居高临下毫不留情,如一头食人媚肉的淫兽卸下人的外皮,朝他露出阴湿的獠牙。
许寒一直以为范成恒是讨厌自己的,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对他做这种事?范成恒喜欢他吗?许寒感受不到,他只感到赤裸裸的羞辱!
“不要,范成恒,你不要这样。”
带着哭腔的哀嚎只更加助兴,范成恒整个人都压在了许寒的身上。
“范成恒,你清醒一点!我不是女人!”许寒眼眶通红疯狂大喊,已顾不上外面的人是否会听到。他还记得范成恒衣服上女人的香水味,也记得余姚说的‘小情人’,他不想被当作一个即兴发泄的替代品,为满足范成恒临时起意的性需要。
“管你是男是女,我今天干定了!”范成恒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朝许寒的屁股扇了几巴掌。他被勾得心醉神迷,憋得难受,而身下的人还在给他增加难度到处乱爬。
范成恒快速朝周边扫了一眼,先是捡起地上那条断掉的丁字裤绑住许寒的手腕,又伸手在置物架上够到了一小罐凡士林。
成年男性对这种事惯于无师自通,似乎是一种本能。
“操!”他怒吼了声,甩手打了一巴掌。
身体的反应让许寒惊慌羞怯,疼痛却使他面色泛白,差点晕厥过去。
事情进展得很勉强,范成恒接着又费了好大的劲,他初尝这种滋味,感觉好得不得了而忽略了许寒的惨叫,双手不管不顾地掐得更紧。
“好疼啊,范成恒……”许寒大张着嘴,无处求救,视线被泪水模糊,撕心裂肺的喊叫听起来竟也变了味。
许寒不明白,自己是犯了什么罪要受到这样的对待,是他做错了什么吗?他是喜欢范成恒的脸,也肖想过对方精壮的躯体,但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对方的强|暴。
然而他一边哭喊着不要,身体却依然雀跃相迎,惹得范成恒失笑,说他撒谎都装不像。
“我喝醉的那天晚上,你在厕所是怎么自己玩的?”范成恒终于解开许寒被绑的手腕,把人从地上抱起。他只是想许寒乖顺点,而不是真的想让对方在地上受罚。
他站起身就着姿势走向床边,手掌轻拂过许寒冰凉的背部,而后拉过对方的手:“你平时弄过这里吗,有我的爽吗?”
许寒被颠簸到双目失神,眼眶里盛着泪水。他浑身疼痛而乏累,嗓子干涩难忍几乎发不出声音了,只听范成恒轻笑着在他耳边说:“以为我不知道?我后半夜醒来上厕所,你留下的骚味儿还没消呢。”
那晚,许寒为了透气,关了空调,但只给房间开了窗,而厕所本就又小又闷,男人对男人独有的液体气味了如指掌。
许寒或许知道范成恒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了,睫毛扑簌挤着泪水往下流,只是被范成恒搂抱亲吻了几下就克制不住跑去了去厕所,简直不打自招。
范成恒是不是发现了他是同性恋很恶心,或是没玩过男人觉得很新鲜,否则不会一边找女人厮混,还对他做这种事。
许寒仿佛听见门外有人碎语嘻笑,但愿只是自己幻听,而不去想是否被他人当作笑料听赏。
这么多年来,许寒幻想过自己被范成恒压在荒郊野外的草垛里,在公交车上,在超市里,甚至在教室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幻想被喜欢的人在大庭广众下索要会让他更加兴奋。
他还记得高中时第一次和范成恒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半夜却梦遗跑厕所洗了半小时的内裤,因对同学产生污秽的想法而感到羞耻愧疚。
他不止一次为范成恒无意的暧昧举动而心动,每一次的情动都让他脸红心跳,而现在这些曾经的美好幻想却只让他恶心想吐。
即便是来秦海市的这两年,范成恒也依旧是他的性幻想对像,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对方在违背他意志的情况下“愿望成真。”
没得到许寒半句回应,范成恒愤而掰过他的脸,又因为对方不情愿的表情到恼怒:“老东西尝过你吗,你是不是谁都行?”
许寒想说自己和谢教授根本没什么,又想起范成恒在耳机里应该听得一清二楚。范成恒不过在借机侮辱他,而无所谓他辩解了什么。
“不理我?”比起激烈的反抗,范成恒更害怕许寒这副冷漠而无所谓的样子。他把人扔到了床上,重新扣住他的双手。
范成恒也没放过许寒身上其它地方,还拽着他的手臂从脖子一路啃咬到指尖,把每根手指逐一含进嘴里痴迷地吮吻。
许寒被折腾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在这瞬间却产生了混乱的错觉,一阵轻微的抽搐,而后羞耻感蔓延全身。
他禁不住双肩颤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阵阵屈辱的呜咽。范成恒却欣喜地抱着他,奖赏一般轻咬他的唇。
积压了多年的欲望,释放的这一刻持久而漫长,范成恒像是要把过去错失的所有一并弥补,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只有让许寒拥有他的全部,他才能安心,才能确认这个人被自己占为己有。
范成恒匍匐着休息了片刻,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征伐,他把许寒翻了个身,让对方跪趴在床上。
许寒双腿发软,根本支撑不住,范成恒便直接压在了他的背上。
不似开始那般粗暴而急躁,范成恒食髓知味,细细享受,慢慢品尝;许寒只是随着范成恒机械地晃动,然而身体还是会袭来一波又一波的迷人神智的感觉。
范成恒那只糊满了血的左手正撑在许寒面前,手背上的伤口已经凝血,只是混乱的血迹看起来有些狰狞恐怖;而许寒知道,撑在他另一侧的是掐住他喉咙的另一只手。
许寒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会如此割裂,既伤害他,又保护他。或许许寒也一样,他厌恶范成恒的右手,却又忍不住想亲吻那只为他受伤的左手。
范成恒精力旺盛而不知疲倦,许寒累得睡了过去又被反复折腾醒,于混沌的感知中,他想起范成恒来的第一天,曾在这张床铺前问他喜不喜欢。
他想,他不喜欢这样的范成恒。
当肌肤适应了触碰,身体的契合显得那么完美,近在咫尺的两颗心却还是寻不到对方。
只是被强迫还能感到愉悦,许寒问自己是不是很贱,而在这场荒诞的性|事中,只有绷紧的双腿和高亢的叫声回答了他。